一念至此,心情倒也放松了下来。感觉闲逛的差不多了,他掉头向乐府的方向走去,中途路过一个杂耍摊的时候无意撇了一眼,却再也收不回目光。那边,无异穿着一身绿不溜秋的奇怪衣服在跳舞?
屠苏默默的扶额。他本性喜静,见这种热闹的场景本该扭头直接走掉的,这次却鬼使神差的凑了过去。走近些发现无异喝多了酒,脸红红的挤在人群中扭的正起劲,还得意的问旁边的人我跳得好看吧好看吧,被起哄了还更得瑟了,一点都不知羞。
平心而言,他喝高了脚步有些凌乱,且穿了一身怪模怪样的衣服,跳起来左摇右摆的挺像刚上岸的鸭子,实在不好看。但是屠苏看着他脸上明朗的笑容,就是挪不开眼神。
屠苏怔了几许,终是破开人群走到了他身边,拉住了他的手:「无异,清醒下,回家了。」
无异停住了动作,愣愣的看了他几秒:「你是谁?」
屠苏哭笑不得。
无异眨巴了下眼睛又说:「你长得真好看,而且好像屠苏,不过还是屠苏最好看了」
屠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莫要胡言,我这便带你回家。」
他拉着无异往外走,无异倒也没有反抗,踉踉跄跄的跟着他边走边说:「嘿嘿,你脸红了呢,屠苏也最爱脸红了表面上冷冷的,其实骨子里很温柔,却死活不肯表露出来」挤出人群后,屠苏直接打横抱起了无异,无异还在絮絮叨叨:「屠苏还会做苏酥甜心糕给我吃,可好吃了。」他还吧嗒了几下嘴。
「想吃的话我再给你做。」
「好。」无异安静的看向他,让屠苏有种他已经酒醒了的错觉,但下一秒,无异一歪头就贴着他的胸口睡了过去。
「」
幸而已是晚上,这次被屠苏抱回家的时候没几个人看到,不然无异明天又要哀嚎脸面不保了。
屠苏安顿好他,熄了烛火,却并未急着出去,久立在无异床前,半晌后又伸手去摸他的脸颊,指间徐徐的划过他俊朗的面容,那份热度萦绕在他的指尖久久不散,他心中渐渐有异样的情愫浮起。此生最欢畅的时光竟是这个人给的,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呵,竟能温暖这遗世的片缕残魂?
若有此人常伴身畔
此念一生屠苏便骤然惊醒,手也硬生生的收了回来。浮生不过幻梦一场,求之不得,求之既得,于己又有何异?屠苏挺直了身形,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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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无异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昨晚他只记得自己跟着一堆损友跑去喝酒,却全然不记得后来的事,连怎么回的家都忘了,想来不外是乐大叔派家仆去把自己捡回来的吧
想不起来便罢,无异麻溜的穿衣起床,穿了一半发现是熊猫装,他吐了吐舌头又脱了下来,换上了常服。
可惜昨晚没拖屠苏一起来,熊猫装这么好玩,下次一定要穿给他看,无异这么想着,把熊猫装塞进了行李包,想了想,又连黑猫装一起塞了进去。
洗漱好后,他随便收拾了下行囊就出门找屠苏去了。然而四处却不见屠苏踪影,客房里被褥整齐的堆叠在一起,竟不似有人住过,问遍家仆也无人言道今早见过屠苏。
这下无异头大了,屠苏不会抛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吧。这个念头一生就被立刻被无异否决了,屠苏才不是这种人呢。这个时辰了,他能去哪儿呢,无异抬头想看日色,却在偃甲房正对的那棵大树顶上看到了个人影。
「」无异默默扶额。
虽然自己很少干体力活,但是爬个树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无异明显是这么想的,所以毅然而然的开始琢磨着怎么爬树。还好这树紧挨着乐府的大墙,他悄悄的搬了梯子到墙边,先爬上墙再开始爬树,他起了玩心,想上去吓唬屠苏一下。想到屠苏平时没啥表情的脸上会有惊吓的神色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