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乔觉的世姐妹,将来师兄在衙门口里,只怕比现在更好办事,虽然他自视甚高不求晋身之机,只要安稳度日抚养志新成人,自己也就算是心满意足了。
一日无话不表,单等晚间,飞天因打发巫俏吃了晚饭,自己复又下厨收拾整齐了一桌酒菜,单等师兄回来,今儿却是他父子二人一同进门的,房里,回身与金乔觉进了房中,与他脱了官衣换了家常衣裳,一面问道:哪里回来的?外头吃酒了不曾?
金乔觉闻言笑道:你素日知道我的,没你的吩咐哪敢在外头耽搁,可巧今儿衙门里有人请客,我只推说身子不爽快,不曾去的。飞天点头道:这必然有个缘故,往日你不怎么合群,人家都不甚请你吃酒,如今见天请你,只怕咱们家跟相公老爷家里联姻的事在镇上嚷嚷动了,人家都愿意来攀你这高枝儿也未可知。
金乔觉闻言恍然道:怪到是呢,我说怎么这几日饭局应酬多起来,我原本是个直爽不拘小节的人,不如娘子心细如尘,日后少不得在人情世故上还请娘子多多为我周延才是。
飞天闻言噗嗤一笑道:这话说偏了,自小这些待人接物的事情都是你教给我的,如今倒推得清清白白,只说我是个周旋迎待的俗人,你倒摘得清贵。金乔觉见飞天此番相认之后,言语态度逐渐亲密起来,心中倒也十分蜜意,因见志新在小书房里不曾出来,上房只有自己夫妻二人,因涎着脸携了飞天的手道:趁着妹子办喜事,不如咱们家也弄个双喜临门的勾当罢。
飞天在男女之事上并无十分手段,因有些不解道:打发巫家妹子出门就是一喜了,又有什么喜事,志新才要满舞勺之年,况且还没进学,如今说亲尚早了些。
金乔觉闻言爽朗一笑道:你还跟当年一个模样儿,总将别人的话听差了。飞天闻言甩开他的手道:你自己不好生说清楚了,倒来怨旁人不懂。因心中多少知道他说的不是好话,遂将话头岔开道:别蝎蝎螫螫说些没要紧的话了,如今有件正经事要跟你商议呢。
金乔觉见飞天此番正色了,自己倒也不好意思前去**,因点头笑道:娘子有甚正事对我说么?飞天闻言点头道:就是巫大妹妹的婚事,我今儿趁你不在,已经拿话问明白了,虽然她面色羞涩,只怕心里倒是愿意的,我想着既然两下里都有意,不如咱们就成人之美,也算是一件行善积德的好事,不知你心里怎么想呢?
金乔觉闻言点头道:如此最好,省得她成日在家里又不甚顺心的,倒要劳动娘子玉体时常照顾她去。飞天闻言秀眉微蹙道: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我是那等容不下人的人品么?
金乔觉闻言连忙赔笑道:你怎么还是当日那个爱多心的脾气,只因前儿酆大先生对我说起那琚付之惊艳你的事情,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当日在江湖之上,每每带你出去,总有些不知死活的浮浪子弟愿意跟在咱们身边,我还不是一样都打发了,只是此番我在他手下做事,他若不曾越礼,我又不好先发制人的。
飞天闻言好奇道:当日在江湖上,我还道是我多心,每次出去行走都有些上三门的子弟愿意跟我盘桓,却不曾想到你也看出来了?金乔觉闻言失笑道:我又不是个瞎子,你生得恁般绝色,又不能藏起来不给人瞧的,怎么不知道,只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我将那些子弟打发了完事,省得缠你缠得厉害了,又是一场闲气。
飞天听闻此番江湖秘闻,心中倒有些好奇道:怪不得呢,每次我单独办事回来,原先那班围着我转的子弟们都渐渐疏远了,我还道是因为我性子冷些,人家盘桓几日就觉得无趣,各自走开了,原来是你这促狭鬼弄的,不过也别说,当日就算我恁般骄纵,见了你也有三分畏惧,又何况旁人,自然是你说了什么,叫他们知难而退的?
金乔觉闻言爽朗一笑道:我不过因为当日捡你回来,听师父说了你身子兼美之事,所以不肯以寻常师兄弟之礼待你,倒要言语温柔举止谦恭一些,就跟对待师妹们的态度也差不多的,对付那班浮浪子弟何须如此,左不过校场上手下见见真章罢了。
飞天闻言,因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说那些上三门的弟子怎么回来后总躲着我走,原来是给你打怕了的,幸而我小时候是个省事的,若也是个淘气孩子,只怕也要挨着师兄一顿榧子吃。金乔觉闻言笑道:这话好没良心,我宠你还宠不过来,如何倒舍得打你?因师兄弟两个说笑了一回,飞天唤了志新过来,打发他父子两人吃了饭,一面又商议些那巫家妹子的婚事细节,单等那琚付之家中过得文定之礼来。
作者有话要说:等吧等吧~你的小辣椒早就忘了你~
☆、第八十六回
深闺阁粗茶淡饭,上房外琥珀光杯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单表那一日姒飞天探得了巫俏小妹的心思,因对金乔觉说了,打发他师兄前去给那相公老爷琚付之家中传话,一家子人干等到阳春三月天气,尚不见那琚大人家中派来文嫂传话。
飞天与金乔觉夫妻两个因心中颇有些蹊跷,又不好前去安慰巫俏,身为女家又不好遣人往琚付之家中打听,虽然心下焦急,也只得眼巴巴等着,那巫俏原本得了飞天说下的那些话,心中便以相公老爷家中的当家奶奶自居,平日里渐渐添了几样小姐脾气。
又嫌家中没有贴身丫头服侍,又嫌如今春暖花开时候,金乔觉与飞天不愿意带她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