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眼底怒焰燃烧着,面露扭曲显得狰狞,不过一个女人,惯得她忘了他的身份,他倒要看看,没了他的宠爱,她在这后宫之中如何保留那份清冷高贵!
这一日,后宫之中蠢蠢欲动,皇上一早怒气冲冲离开坤宁宫,紧接着就是皇后奉旨出宫,后宫顿时震动了,惊诧皇后这次得宠的时间之短,暗讽皇后那性子果然是留不住皇上,甚至还没满一个月呢?本来先前因为皇上上次那一通火气,歇了的小心思又都活泛起来,皇后不在,皇上怎么都要招幸吧,机会来了!
窒闷的晚膳过后,吴书来示意撤掉膳食,眼中闪过担忧,皇上才少少吃了没两口就停筷了,可又不敢开口去劝,皇上这会还在气头上,别再惹火上身啊,要不想个什么转移开皇上的心思,吴书来正转动着脑筋思量着,
一个太监托着一个大银盘悄声进来,走到乾隆面前跪下双臂高高举起呈上,上有十几个绿头牌,吴书来脸色一变,隐晦的看了眼这个敬事房的太监总管,自从皇上回宫后,就没传过绿头牌,就算偶尔宿在养心殿,也未宣妃嫔伴架。现在皇后刚刚离宫,这个太监就送上来绿头牌,想必是受人指使吧,说不得是好几个人呢。
乾隆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幽深如不见底的深海,紧盯着那银色托盘,想到自己先前竟然还想着:皇后往常好拈酸吃醋,以后就是不去后宫也没什么,只要她高兴就好!哪里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呢?真正是可笑、可悲又可怜!
乾隆眸光闪了闪,在吴书来久等不到回应,以为皇上没有兴致,刚想挥手让那个太监下去时,突然伸手点过一张张绿头牌,然后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又再放进盘里,挥了挥手,
那太监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躬身后退了出去,吴书来只觉皇上身上寒气加重,殿内温度都降低了下来,令人窒息惶恐,稍远些伺候着的太监们求助似的看了看吴书来,却只看到他低垂着的脑袋,忙也乖乖往后挪了挪,恨不得将自己贴进墙壁柱子里。
吴书来哪敢多嘴问什么,正紧张着,却听皇上阴森森道:“吴书来,将这事告知坤宁宫,你知道该怎么做!”
“嗻”吴书来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啊,虽然皇上点了哪位妃嫔伴架,是应该让坤宁宫知晓,可后面加的这一句,却明晃晃警告他,务必让宫外的皇后也知道这事。万岁爷这到底想做什么呀?难道皇后还会为此回宫或者做出什么阻止的举动不成!真这么一来,老佛爷也不能饶了皇后,吴书来愁眉苦脸,却只得按照吩咐去做事。
到了傍晚,坤宁宫也没有只言片语传来,乾隆脸色越发的阴沉恐怖,吴书来自然不敢催他,虽然忻妃几次派人来询问,皇上是宣她进养心殿伴驾还是会莅临储秀宫?他哪里知道啊,现在去问暴躁中的皇帝,他有几条命上去送死,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乾隆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着什么,总觉得再等等就好,心底隐隐想着,说不得皇后会有个什么反应呢,可是太阳西去,天都黑了,殿内已经掌灯,还有一点动静都没有,乾隆心里空空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站起身来:“摆驾储秀宫!”
“嗻”“皇上摆驾储秀宫!”吴书来大声喊着,宫人连忙行动起来。
乾隆大步踏出养心殿,抬脚想踩在太监的背准备登上龙撵,却几次又将脚放下,这样几次过后,乾隆脸色更黑,忽然恨恨的一甩袖子,起步走回养心殿,边吩咐道:“算了,朕还有折子要批,宣忻妃过来吧!”
“嗻”吴书来低头,招收示意小路子快去安排,小步跟上乾隆伺候着。
乾隆坐在御案前,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拿过手边的折子批阅起来,谁也不敢上前打搅。
荒废了一个下午时间,待处理的事物还很多,养心殿内只是磨墨、书写的声音,许久之后,乾隆端起茶盏喝了口,靠着椅子满脸疲倦:“这都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现在子时,忻妃娘娘在燕禧堂侯驾。”
乾隆微微一愣,随即想起白天的事,眸光又变得暗沉,站起身来:“那走吧。”
忻妃本来得知皇上翻的是她的牌子,别提多兴奋喜悦了,早早沐浴完毕等候着,虽然一个下午也没有进一步消息传来,可到了晚上驼妃太监就到了。
以往侍寝大都是皇上到她宫里的,这次她真有些不习惯,可是躺着宽大的龙床上,想到即将发生的火热交缠,还是羞涩期待的,却没想到要这么久……
乾隆进来就看到忻妃裸着白嫩香肩,听得声响转过脸来,绯红了双颊,一双俏生生的美眸含羞带怯,薄被覆盖下娇柔起伏的弧度,再再显示着惑人妩媚的身材,灯光下更是美人如玉,溢彩流光,勾人心魄。
缓步走向前来,忻妃的脸红得愈发娇艳,乾隆勾了勾嘴角,慢慢坐在床上,探手抚摸上光裸着白洁的肩膀,掌下轻颤的柔嫩娇躯,乾隆眼神变得幽深晦暗,似要将人吞噬一般的无底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