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前院侧门冲进来两个人,拜伏于地惊喜地喊道:“大人,您终于回来啦!自从九灵走后,这么久都没有您的消息。我们今天正在收拾行装,准备去西荒找您呢。”
来者正是藤金与藤花,虎娃一手一个将他们给拉起来道:“那么不必去西荒了,我已经回来了。这段时日你们倒把这府邸搞得很热闹……你们的师叔汪声氏呢,他在哪里?”
当着这么多陌生仆从的面,虎娃没有直接叫出盘瓠的名字。藤金与藤花对望一眼,藤花小声道:“汪声氏师叔嘛,他暂时有点事,您要过一会儿才能见到。”
藤金也说道:“我们先把闲杂人等都清退了吧,有一位盘元氏大人要拜见您。”
虎娃也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就到厅中等着他来拜见。……这些仆从是哪儿来的,是你们雇的还是买的?我一进门发现家里这么热闹,差点被吓了一跳。”
包有琚见虎娃已归府、与两名弟子及众仆从相见,便告辞离去,他还要回到国都西门继续值守呢。
虎娃与两名弟子单独来到前厅中,藤金说道:“师尊您还没有赶上热闹的时候呢,前段时期,这里简直是门庭若市啊,来拜访的、答谢的、送礼的、邀请饮宴的、祝贺的……我们每天都应付不过来。至于这些仆从,有一半是国君连着宅子一起赐的,另一半都是大家送的。不仅是您的府上,师叔那边的府上还有不少呢。”
虎娃:“我走的时候也没给你们留钱啊,你们能养得起这么多人吗?”
藤花笑了:“师尊,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尊贵吗?别说这几十号人,再多几倍也养得起啊。您不仅有一座田庄,而且还有国工的奉养。九灵先生也被赐予国工身份,他领的那份奉养也直接送到您的府上来了。还有朝中各位大人、国中各支宗族、各大修炼宗门、各座城廓所送来的礼物,把两座府宅的库房都堆满了。幸亏有这么多仆从。否则我们可打理不过来。”
虎娃:“有一身修为,又何惧俗务繁杂?”
藤金赶紧解释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与藤花皆涉世未久,很多俗务该怎么打理还正在学习之中……至于盘瓠师叔,前段时间也不方便出面。”
虎娃:“前段时间不方便,那他什么时候又方便了呢?……你们说有位盘元氏大人要拜见我,他怎么还没来?”
藤花小声嘟囔道:“怎么还没出来呢?”
恰在此时就听见“呵呵”一声笑,从厅后走进来一位少年,穿着一身蕊锦衣裳,腰悬一支装饰的很华贵的长剑。长发披束、梳理的十分整齐,看上去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五官形容很是俊朗。
他笑着向虎娃行礼道:“在下姓盘,名元俊。久仰彭铿氏大人之名,今日特来拜见!”
虎娃正坐着呢,身子一弹抬脚就踹过去道:“好你个盘元俊,说是来拜见我,怎么是从后面出来的,有你怎么做客的吗?老实交代,方才是不是溜进后院偷东西去了?居然敢佩剑闯入私宅正厅。莫非是想行刺本大人?藤金、藤花快将他拿下!”
那盘元俊竟毫无惧色,身子一转便避过了虎娃的飞踹,身手竟极为灵活。似是对虎娃的动作反应早已熟悉至极。藤金、藤花扑过去作势欲拿住他,但并没有真动手,也被他很轻巧地闪开了。
虎娃又笑道:“敢跑到我这里来撒野,果然是有两下子。”接着起脚踹去,两人如蝴蝶穿花般在厅中转了好几个圈。
盘元俊一不留神,腰间悬的剑让虎娃顺手给抽走了,再转身时只听“当”的一声,脑门正好撞在剑上。虎娃倒没有用剑刃去砍,只是反手用剑脊拍了他一记。盘元俊被拍得向后打了个滚。剑鞘、衣服、发带落了一地,身形已化为一只毛色黄白相间的小花狗。
虎娃提剑哈哈笑道:“盘瓠啊盘瓠。你以为自己变成个人样,我就认不出来了吗?”
花狗在落上的那堆东西里打了一个滚。再站起时又化为了人形,且瞬间穿戴完毕、动作熟练无比,凑过来嬉笑道:“师兄啊,我就是想给你个惊喜!除了个别几人,这世上并没有他人知晓我此时的身份,今后在外人面前,你可别给我说漏了。”
虎娃将剑还给他道:“我当然会为你守秘,否则也不会遣退闲杂人等,专等你这位盘元氏大人来拜见了。……你没事佩着这把中看不中用的破剑干什么?我还以为是什么新得的法器呢。”
盘瓠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它是装饰之用,你看那些国都中的那些大人们,出门没事都喜欢佩把剑。”
虎娃:“可你是武夫丘弟子,随身佩剑也不能只图好看啊。”
盘瓠:“师兄你的眼光太高了,这也是国工以精钢打造的宝器、世上难得的好剑啊,是少苗送给我的。”
虎娃恍然道:“哦,是这样啊,那你就佩着吧。但别忘了以武夫丘的炼剑之术,将此精钢长剑再行祭炼一番,不要改变其外形,但将之打造成法器。”
盘瓠苦笑道:“就算师兄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但不改变其外形,却要将材质物性凝练纯净,这好像很难呢。”
虎娃:“正因为难,才能考验你的本事。你方才自称姓盘名元俊,可是我又听说少务给你封的氏号叫盘元氏,这又是怎么回事?”
盘瓠又解释了一番,他前不久突破四境化为人形,便想给自己再取个名字,不欲让外人知晓他原先的身份。武夫丘上有师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