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社长你怎么想出来这个说法的,难道是因为有过切身体验,所以特别敏感?”

卢斯科气得差点又要扑上去,幸好音乐社的社员们来得多了,搂肩挽臂地把他拉了回来,强压着不让他再上去自取其辱。

然而音乐社也是有支持者的,他们一直喜爱的卢斯科社长被绘画社的格拉夫社长气得巅狂失态,那些死忠于他的学生也群情涌动,要求绘画社出示上官清容是真正社员的证据。就算绘画水平不高,也不能只会给人当模特,不然的话,他们音乐社也能请个长得更好的站在那里让人看,这回的比赛自然也能胜出。

两社社长几乎要打起来,社员自然也都愤不顾身地拉出多年的仇恨,吵得天翻地覆。尤其是那些本人就有些私怨的,将对方从小到大所出的糗事都拉出来晾到了众人面前。好好的一场颁奖典礼还没开始,就已闹成了揭短大会,若不是组委会的几名教授还在上头站着,这些学生们几乎就要把楼顶揭翻了。

为了平息众怒,表示公平,在教授们过来调解问题时,格拉夫社长主动提议,要让上官清容和兰斯同时展现其才艺,由评委老师打分。

虽然音乐和美术是两项不同的艺术,但艺术都是相通的,总能打动人心。若是他们社这位新社员的水平确实稚嫩,他们也可以放弃这项桂冠;但若是崔斯特的艺术感染力和天赋胜得过兰斯,那还请教授们做个证,卢斯科社长这样无端攻击他们,是伤害了他们社的名誉,至少也要在全校面前给他们鞠个躬道个歉什么的。

卢斯科社长闻言更是怒火中烧,推开自己的社员,又穿透了众人的层层阻隔,终于站到格拉夫面前,咬牙切齿地答应了下来。答应下来不算,还加了个附加条件——若是他们音乐社的人胜了,格拉夫也要向他们道歉,还要让那个伪社员退社!

格拉夫深深地看了上官清容一眼,嘴角往上略一勾,点头应道:“没问题。崔斯特,不用紧张,你只要把平时练习的水平拿出来就可以了,音乐社的兰斯……天份不行。”

上官清容也自信地笑了一笑,向社长点了点头,推了推正挡在他身前的科林,要他让自己出去。那三人颇有些紧张,打算护着他挤过去,上官清容只说了一句:“我是魔武双修。”就把三人的念头都打消了,立在原处看上官清容游鱼一般挤过人群,到了两位社长面前。

教授们也一致希望要文斗不要武斗,也就同意了格拉夫的提议,让上官清容与兰斯在众人面前各展才艺,好一较高下。

音乐社的琴较重,不大好搬,组委会便将这次比赛的场地定在了音乐社,并为了保证比赛双方能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比赛,禁止众人在参观时发出任何声音。

绘画社的男社员们搬了好几张画架和几个画箱来由上官清容挑选,他却早立志用他擅长的毛笔来画,只留下了颜料,却将画架都退了回去。他本意是找一张长桌作画案,展室中却是没有,只得选了一架三角钢琴,将上盖合上当作桌子用,自埃姆拉之链中拿出了毛毡宣纸铺好,又摆上颜料碟,用新炼的青石砚磨了满满一池浓墨,在右手摆了一排或粗或细的毛笔,凝神静气,等待比赛开始。

为了节省时间,莫菲教授提议两人同时开始,兰斯进行演奏时,上官清容就在室中作画。这一点得到了绘画社成员的激烈反对,认为兰斯的演奏技巧不高,也许会不自觉地制造出噪音来,绝对会影响上官清容的发挥,这实在是不公平。

上官清容不忍大伙儿再麻烦,便主动提出:“我对乐器虽然不大熟悉,但却也喜欢音乐,兰斯学长既然是音乐社最受关注的社员,想必奏乐奏得极好,我听着心里自然也舒快,不会影响画画的。”

比赛的人自己都没意见了,教授们自然也乐得省事,就此宣布比赛正式开始了。

兰斯弹的是钢琴曲,十指轮飞,声如玉盘落珠,错杂细密,听着极富激情。上官清容就着他那乐声,捡了支大笔,饱蘸浓墨,下笔辗转顿错,几下便画出一枝老梅枯干来。画罢枝干,他又用红白颜料,调了花朵颜色,在细枝上点染。

画罢花枝,他又拿了小描笔,按着格拉夫社长这些日子教给他的人体结构知识,细细描绘了一副美人像。他心中明白,自己前世画得再好,却是不合这个世上人的审美的,若要一鸣惊人,无过于将两个世界的画法结合起来,让人看着既顺眼,又新鲜。

画上的美人在激昂的乐声中渐渐成形,眉目敏利,娇艳凛烈,身上穿一身曲裾长袍,下摆拖垂得极远,手中捻一枝似开不开的梅花。衣着虽画得含糊,面目却是极清晰,用浓淡不同的颜色,染出一张神情生动,呼之欲出的脸——正是日日相对,常立着画夹画他的瓦拉哈尔小姐。

她相貌浓艳,性清奔放,与红梅相衬,当真是人比花娇。

画到这里,本应已足够,可是此世的画讲究的是不留空白,不求余韵。上官清容虽是舍不得多画,却也不得不又点染了些淡青,画作飞雪。剩下的便实在不能再画,撂下笔来,另取了一枝狼毫提诗。

只刚点了一个墨点下去,他便想到:若以汉话来题,这里的人全不认得,到时追问起这是什么意思来,反倒难以解释;待要不提,却总觉得这画不完整。于是他在那点上又连了下去,转写成此世的文字,将原先打算题的那首《鹧鸪天》,只选了前两句,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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