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点头叹了口气,连夜出宫便朝四胡同去了。
那时间又有好事者道:“平日不总见言官们跪廷么?我们也跪去!”
那馊主意一出,登时得到数人赞同,又有人骂道:“老子们也跪!谁怕谁!皇孙翻脸比翻书还快,要治云哥儿的罪也需有个名头,这么就收押了,也不让探监,凭什么!”
“跪廷去!”涂明吼道:“都跟我走!”
月落星稀,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拓跋锋一袭黑衣,于夜色的掩护中站在大殿最高处,东方的鱼肚白从天边转来,洒向整个金陵,一道霞光铺满了皇城大道。
午门外跪了一地锦衣卫。
拓跋锋静静看着脚下不远处的侍卫们,每一个人他都叫得出名字,然而他们离他却是那么遥远。
拓跋锋没有出身,连父母也不知是谁,他对他们没有感情,从前锦衣卫们见了他,不过也是客客气气地唤一声“老大”,比起云起,拓跋锋得到的信赖与感情直是天壤之别。
拓跋锋忽然有点不忿,朱允炆还没杀云起,已闹成这般排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