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往日的冷静。

玄霄有自信,却不是不自知,“云天青”做的这些,便是他自己也自问没这个能耐,这样的人不显山不露水的藏在琼华势必有所图谋,但他又实在看不透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问?

玄霄嗤之以鼻,骗子会有实话?

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暂时只能任凭摆布的宵哥极度不爽,于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贪吃(和胜邪一起养出的习惯),看不爽,冻之;

好享受(安平一般都不会亏待自己),看不爽,冻之;

好色(安平冤,养眼的谁不爱多看几眼啊),这个更看不爽,速冻之。

于是早也冻晚也冻,就算安平不用睡觉也愣是被冻出了两个黑眼圈。揽镜自照,安平宽面条泪,他的形象喂~

安平哀怨着忍啊忍,宵哥的不满却日渐加深。

宵哥虽然看着冷,血管里流的可是岩浆,其实可说的上是性烈如火。在宵哥的认知里,修道之人讲究的就是斩妖除魔荡尽人间诸恶,可“云天青”这个好歹也是琼华混过的人却一件靠谱的事也没做过。

遇见讨饭的乞儿,置若罔闻(人家不是故意留了俩包子没吃吗);

遇见强抢民女的,置之不理(安平施法让那恶霸从此把那民女的话当圣旨宵哥不知道);

遇见拦路打劫的,这下来精神了,居然把那些贼人定住摆出无数不堪入目的姿态取乐之后还反过来打劫了贼人一把(那不是还给他们留了条裤子吗?再说安平诅咒他们以后再打劫就连裤子也没得穿宵哥还是不知道)。

冷血不仁也就罢了,修仙之人也有不少不爱过问凡间事的。可这家伙居然连妖魔作祟也视而不见,更有甚者,某日遇到有同道中人除妖,居然还反帮了那妖一把。

宵哥忍无可忍,终于破口大骂:“岂有此理,居然偏帮妖物,你到底是何居心!”

玄霄此时灵体被养在剑中,自然发不出声音,这句声如雷震的喝骂是直接传到安平脑中的,震得安平一整个头像个鼓似的嗡嗡作响。

安平倒抽了一口冷气,顾不得宵哥终于肯开口这一奇迹,赶紧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宵哥放了出来,这神马灵传入脑的实在太坑爹了!

玄霄灵体一现身,对着安平怒目而视。

安平揉揉还在发疼的脑袋,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往地上一坐。

“你!”玄霄气结,要是羲和在手估计早砍过去了。

安平叹气,这脾气可真不怎么的,“我说师兄啊,你倒是搞搞清楚再发脾气好不好啊。”这样下去,就算夙玉小美人脾气好也会被再气跑的。

玄霄怒极反笑,“斩妖除魔乃我辈修仙之人应尽之责,你如今倒行逆施竟然还是我的无理了?”

安平翻白眼,得,又是一个老柯,人家法海都回头是岸了,死心眼的怎么还这么多!

“师兄啊,这斩妖除魔是功德不错,可这干事情总得讲究一个具体事务具体分析吧,好心办了坏事就划不来了。”

玄霄一听安平还在强词夺理,立时皱眉,“妖魔侵犯人间作恶多端,见之当除,有什么不对?”

安平无奈,“师兄啊,你可知这个地界叫什么名字?”

玄霄漠然。

安平自顾自的继续,“这地方叫杏仙镇,十里八村的家家都有果园。托刚才那杏树精的福,这里的杏儿旱涝保收,又大又甜,所以这里的百姓才能比别处的过的宽裕些。那杏精修了四五百年,早就可以找个深山老林修炼去了,肯照顾这一方水土已是这里的百姓有福了,没看见还有转给那杏精建的祠吗?人家是有功德在身的,如今也不过就是暗恋个把凡人,还只是干看着过眼瘾,就硬要除了人家,往后没了杏精庇护,这里的杏树没了好收成,遇到个天灾地里没了收成,老百姓没了依靠饿死了病死了要算谁的啊。”

论口舌之利,安平完胜。

可玄霄不是夙玉,自然不是安平三言两语就可以动摇的,冷笑道:“这么一说倒是那两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昆仑弟子的错了。可妖就是妖,贪婪无耻,早晚会忍不住动手,到那时害了人命又算谁的过失?”

安平嘴角抽搐,这话说的,他天劫九次之前也是个妖,啥时候贪婪无耻过了?

“照师兄的意思,人都是好的,妖都是坏的。那难不成咱这一路走看到的那些强抢民女的谋财害命的都不是人?”

“人妖殊途,岂可同日而语!”

安平撇嘴,“嘿,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六道轮回,若这辈子是人,下辈子是妖,那斩妖除魔还有啥意义吗?”

玄霄不屑,“荒谬,我辈斩妖除魔奉天而行,纵使不得飞升,又怎么会沦入妖道?!”

“不入妖道入魔道的可也不少。天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就是神仙又有几个真的见识过了。当初三界混战的时候可也没见神界对人手软过,还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就赢,切~”

安平嘀咕着把面色愈冷的玄霄重新弄回剑里去装着,顺手把灵体沟通的路给封了,省得那大哥在他脑子里闹不消停。

这有沟通还不如没沟通,妖是罪有应得也好,有善有恶也好,他也没那个必要非得在玄霄这儿给妖争个是非曲直。这世界的修仙之道很扭曲,他理解不能,还是不费那个劲了,快点把这烫手的山芋解决一下他好回家娶媳妇了。

安平打定了主意,形式一转,变成玄霄气不顺想和安平论个明白,可安平却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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