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昏睡了两天一夜,清醒以后没有同别人提起过他的投湖的原因,李越对外只说他是失足。
天霜地冻,打个滑是正常的事情,他接受了李越给他的理由,我和容熙问他的时候他也说是失足。
期间沈彻从太学监搬了出来,按例生病的伴读是要被遣回家休养的,李越答应了让他回家休养,父君听了这个消息让我去送沈彻出宫,我不情不愿的去送了。
那日分别,沈彻寡白着一张小脸,高烧还没退,所以走路跌跌撞撞的,我扶了他一路。
他原先不让我扶,大约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只拽着他的袖子,看他羸弱不堪的身体,心里是很过意不去的,他看着我,最后还是伸了只手给我。
我知道如果这次我再作弄他,恐怕以后他都不会在伸手给我了。
我把他一路扶到宫门外,沈府的马车在宫门口候着,我又扶他上车,这才发现,这一路上我都没有使唤婢女来帮我做这些事情。
他躺在马车里的样子疲惫的很,高烧让他一沾靠垫就睡,我挡住车夫准备挥下去的缰绳:“让他睡一会再启程罢,御音胡同不远,从正午门到丞相府半个时辰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