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让他泄泄火罢了。”默默甚至能回想起杜薇说这话时的不屑和鄙夷的表情。

一丝丝恐惧,夹杂着一丝丝难过掠过她左胸的位置,难受的令人窒息。

可不就是自己爬上他的床!

以前的他是那样的纯净,维护着他们的关系,待她如婴孩。是自己赖着他,是自己卑微地献出了自己,是自己每天拎着枕头爬到他床上去的。

心中隐隐的痛弥漫开来。忽然一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不待细想,心里已经是痛楚不堪,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忽然,感觉到手被抓住了,紧紧的握着。

是孟晓敏。

她细细地看着她的脸,沉静地说:“无论你梦到什么,一是不真实的,二是过去的事了,所以,你不必多想。”她拍拍默默的脸,“看看外面多好的太阳,今天又是灿烂的一天,我们放学后去海边玩。”

这孩子最喜欢到海边,她说在a市的时候,最喜欢叔叔带她去海边看渔船归航。

“嗯。”她看着孟姑娘那清丽的脸,终于展开了笑靥。

这边的老师课上的很宽松,老师重视能力和兴趣,她的起步晚,但贵在努力。

良好的学习氛围让她的语言学习也有了动力,孟姑娘和陈豫北也每天坚持不要她说中文,这使她进步神速。

这天一天都是写生课,对着那个石膏像忽然就画的有些心烦,另拿出一张纸,慢慢就画出了一个人脸,是一个记忆中的脸。

当那老师在下课前看到这张脸时,有些错愕。

“这是谁?”他轻声问。

“我的父亲。”她顿了一下,低声回答。

“他有一张坚毅的面孔。”老师凝神说。

“他是一位警察,殉职了。”她抬头,脸上是微笑的神情,心中掠过一抹痛楚。

“对不起。你应该为他骄傲。”老师安慰她。

“是的,我很骄傲。”她喃喃的重复着。脸上的笑容竟然凝结。

这是她和老师交流最无阻的一次,也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说起自己的父亲,虽然只有两句话,寥寥的几个单词。

父亲,确是让她骄傲的。他是那么敬业,经他取证后抓获的罪犯不计其数,他是一个令人敬仰的警察,对自己,又是一位慈爱的父亲,从没有因为工作而忽略过自己。

下课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口对上的是一脸阳光的商荣辉。

“嗨!”那商老师虽然还是满眼的桃花,但是身上的休闲装束倒是显得少了些国内那花花公子作派,多了些和加大的学术气氛般配的那抹睿智和儒雅。

“商老师。”默默规矩地叫着。

“唉,我又不教你,干吗总叫我老师?”商荣辉有些不高兴,撇着嘴训她,“叫荣哥哥,我妹妹都是这样叫我的。”实际连默默都知道他哪有什么妹妹!还不是一些干妹妹湿妹妹的。

真是狗不了吃屎,刚觉得他正经点,三句话不到就露了陷。默默懒得和他计较,便抿了下嘴唇,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算是应下了。

商荣辉也不逼着她叫,只是拉着她上到不远处停着的车。

“干嘛呢?”

甩开他的手,她有些不安地问。

“回家啊。昨天不是和你叔叔说好了去看他的嘛,他没和你说?”商荣辉昨天就和陈豫北通过电话了,说要去拜访一下隐居的陈大少爷,顺便和自己钦定的小女朋友培养一下感情。

陈豫北寻思了半天,才冷着声说:“你来吧。”光听那声音就要冷死人,可以想像那眼神儿,肯定又是恨不能要杀人。

商荣辉朗声笑着,觉得把陈豫北那冰冷阴郁的性子逗的火起来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到此,明天捉虫,小汐今天累的实在是眼睛睁不开啦~

警告

商荣辉非要默默坐到他的车上,默默只好坐到他车子的副驾驶位子上,而孟晓敏的车子只好在前边引路。

回到别墅,陈豫北早已经在家,洗好了澡换了家居服在客厅的沙发看报纸,而厨房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陈豫北见到默默跟着商荣辉回来,木着脸没说什么,待默默走到他身边,靠在他腿上柔着声叫叔叔时,他才缓了脸色揉了揉她的头发,对她对说:“去换衣服吧,七点晚餐。”

默默和商荣辉打了招呼便上楼去了,商荣辉看着陈豫北戏谑地说:“咦,想不到陈大少真的隐居了啊,在国内听说大少龙体欠安,可我怎么看着气色好的很呢,比在a市时更是春风满面。”

“哪有你商公子逍遥,说是访问学者,实则是假公济私来这里逃婚的吧。”陈豫北斜睨气地损他一句。

商荣辉听陈豫北这冷冰冰的讽刺,一头黑线冒了出来,低着头默认了。

他家里给安排了相亲,被他拒绝了,可是那个女人却纠缠不休,加上家中二老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他便找了这个机会躲到这里来。

“逍遥一时是一时,说不定在这里能有艳遇呢。”商荣辉毫不在乎地说。

陈豫北面色一凛,目光中更添几分阴沉。

商荣辉看着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的孟姑娘,不经意地问:“这位小姐是什么角色?你的新人?倒是挺会讨好你嘛,竟然会去替你接孩子放学。”

陈豫北像是顿了一下,随即答道:“胡说什么,这是默默的家庭老师,她刚过来语言不通,找个人陪陪她。”

商荣辉再撇一眼孟晓敏,见她目不斜视地往楼下走,知道陈豫北说的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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