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不下三百元,回来后还被厂里要求搬到特定宿舍隔离起来。在非典如此严峻的形势下,上级己有文件严禁打工者返乡,回家己不可能。搬家那天,卫梦身后跟着一个勒令她搬宿舍的保安,她委屈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两套被隔离宿舍我看过,是厂里临时腾出来的仓库,从中用薄木板隔成男女两间,每间都放着几十张床,名副其实的大通铺,上洗手间都要走几十米远。不要说病人呆在里面受不了了,就是正常人呆在里面也会有病的。

我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哀伤,刚想走上去帮她,旁边的朱蜜却一把拉住我,小声说:“别去,小心传染也把你隔离了。”

我怯声说:“好可怜呢。”

朱蜜也叹了一口气:“这还算好的,要不是政府现在规定非典期间不能解雇人,厂里早就叫她走人了。”

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卫梦拿着行李,低着头跟在保安身后。那一刻,心里有说不出的愧疚。

就算不被隔离,我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我家的平房己经盖起来了,我再不用象以前那样恨不得把钱掰成八份花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怀念以前那种日子,怀念那种除了吃饭上班睡觉的日子,那时候虽累,但内心是多么平静啊。只要工作上不出错,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不需要八面玲珑,不需要察言观色。

更让我痛苦的是,长时间和沈洲在一起,我发现我越来越依恋他了。不知是被我感动还是怎样,他似乎对我也比以前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偶尔也和我谈谈厂里的人和事,虽然话总是不多,我也能理解。一直以来,在我心里,他是个内向的,并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现在,我是一个太过害怕孤独的女子,在这异乡的土地上,能有一个人关心我,我己经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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