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基本情况,比如姓名、年龄、住址、身份证号码等等。医生并没有看我们身份证,但在交照片时,却出了问题。

医生在看我们照片是,问我们:“是不是在青松照相馆照的?”

刘军摇摇头,老实地说:“不是。”

医生便把照片推给我们,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照片不合格,要倒青松照相馆重照,那是镇上指定的照相馆。”

我们只好沮丧地走出医院,找到那个指定的青松照相馆重照。青松照相馆前面有一个木板,上写“身份证、结婚证等等证件定点照相馆”的字样,想到结婚登记也要用,我们又照了结婚证。因为赶时间,费用比平时贵了些,原本每个只要5元钱的,加到20元,两个人就40元。拿到照片,我和刘军面面相觑,和我们之前照的照片一模一样。因为照片拿得晚了,当天没时间再去婚检,我们只好各自回家。

306。

回去的路上,在村口遇到淑芬,她听说我是去做婚检的,心有余悸地说:“那个鬼地方不把人当人看,女人还隐蔽点,男人真就遭殃了。五福后来说,当时医生为了省事,把他们七八个人同时叫进去,然后tuō_guāng了排成一队,医生戴着手套一个个揪他们小弟弟看,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随声附和:“还很贵,我293元,刘军280元?”

淑芬不满地“哼”了一声:“这也算贵?之前我们做婚检那阵子,我和五福花了小一千元呢。检查出了问题,还得托熟人周旋才能登记,又要多花了一笔钱。要是女方怀孕了,就要打掉,不打掉就不给登记,就算生下来也要罚款,不交罚款就别想上户口。要不是现在取消强制婚检,没有人去做了,才不会这么便宜呢。”

听了这话,我暗自庆幸现在不强制婚检了。

第二天,拿着和昨天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再去医院时,医院问明这次是在青松照相馆照的,便说合格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昨天的不合格,今天的就合格了?难道这位医生是火眼金星,她能从几乎一模一样的照片中辩别出某种不为人知的差异来?

因为表格昨天就填好了的,医生分别问了我们的身高、体重、家族是否有遗传病等等,便让我们去验血,我还要附带验尿。

我正要离开,刘军忽然问医生:“验血主要是验什么?”

医生头也不抬道:“验你有没有乙肝。”

刘军看了看我,犹豫着又问:“要不要验溶血?我是o型血,听说o型血的人以后生小孩会出现溶血的,是不是这样?”

医生狠狠瞪了他一眼:“别说我们是镇卫生院,就是县人民医院也没有,你要到省医院才能验了。”

刘军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随我走了出去。验血验尿完毕后,刘军在外面等,我有些心虚地单独走进了妇产科。

妇产科里有几个挺着大肚子来引产的妇女,这几个妇女的肚子都很大了,有一个看上去都快生了似的,可能是因为b超检验出是女孩才流的吧。女医生对着一个唯唯喏喏的孕妇喝斥道:“我不会给你做的!都七个月了你还要引产?你己经流过三个女孩了,你不要命了吗?”

那个女人哀求了好一会儿,女医生再不理她。她只好艰难地站起来,抬起头来,一脸的眼泪。我好同情她,没有生男孩,不但要承受婆家人的巨大压力,要承受别人的轻视,最重要的是,老了没人赡养呢。

排了好久的队才听到医生喊:“做婚检的那个跟我来。”

我赶紧站起来跟她进了里面的一个手术室。除了我和医生,手术室里还有一个刚刚流过产的妇女脸色苍白地躺在旁边的手术台上。

医生面无表情地问:“有过性生活吗?”

我犹豫了一下,本来想说“有过”,但看到手术台上的那个妇女大睁着眼睛,茫然地瞪着天花板,我只好心虚地改口:“有。。。没。。。过。”

医生不耐烦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没有。”

医生便命令我脱掉裤子趴下来,屁股要高高耸起。虽然我脑袋后面没长眼晴,但我知道,就象小狗爬似的,那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虽然我经历过许多让我感到羞愧的事,但眼下的场景,依然让我羞愧难当。

医生戴好手套走过来,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屁股后面伸进我的身体,又疼又涨又难受,真是度秒如年。再次起身,我看到医生把手套扔进了垃圾筒子,才知道刚才伸进我体内的是她的手指。

所有检验项目宣告完成,结果都会汇总到一起,三天后我们直接来拿结果就行了。

走出卫生院,刘军沮丧地说:“没想到真的只是走走形式,早知道这样,我就听你妈的话,不来了。”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五味俱全。

307。

婚检结果三天后才出来,一切正常。我对这个结果半信半疑,除了验血验尿验生殖器外,别的都只是走走形式,不正常也正常啦。甚至连验血,我都不知道抽我们的那管血,有没有真的检验。我们村以前有过这样的先例,一个患有严重乙肝的男人,向女方隐瞒了病情,想通过结婚“冲喜”的迷信形式让自己恢复健康。婚检时竟然通过了,结果结婚不到一年,便因病情加重撒手人世,女方这才恍然大悟,悔恨不己。女方一生就这样毁掉了,不但年纪轻轻成了寡妇,还背了个“克夫”的恶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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