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尊心强的男孩儿，太一般甚至差劲的成绩，他可不会拿来邀功。
“嗯，我明白了，那你可不许耍赖。”
樊锦程一脸无奈的笑，这个男孩儿还真是成竹在胸啊，不过这样才让她更放心了些，原本还担心他进了学校跟不上，现在看来不仅慢慢融入了同学集体，学习上也能跟上大部队了。
他这边是不担心，可柳逸……她想到这个亦同事亦妹妹的朋友，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孟湛波那边虽然周围伴着舍友的说笑声，但这声叹息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你怎么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樊锦程原本不打算刻意告诉他，现在听他问起来，才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包括她猜范家长女是如何阴阳怪气地折辱柳逸的，三句两叹，是真的在忧心。
孟湛波知道了经过，竟然也没有意外：“其实，我倒是挺理解柳逸一走了之的决定的。”
“嗯？”樊锦程还以为他会义正辞严地说范圣哲没担当什么的，没想到他竟然自我代入了柳逸，“为什么啊？”
“她跟范圣哲的条件差距有点大吧，她自己当然也知道，但是明知道这一点还动了感情，自卑心就日益爆棚了，直到范圣哲的姐姐给她最后一击，她才选择逃避。”
樊锦程没听他说到重点：“你这么懂……难不成你有类似的经历？”
孟湛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该怎么说，才点点头回答：“嗯，我喜欢的人也比我优秀很多，如果对方的家人明里暗里说我配不上她，我吃软饭，我倒贴之类的，我也会挺崩溃的……”
樊锦程忙打断他：“我爸妈敢那么说你别理，直接告诉我，我来跟他们理论！”
话音落，她回过神来又有点害羞，手也下意识地抵在唇边，静了片刻，再开口声调都不知不觉地柔和起来：“你别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的，好好学习哈，我挂了。”
那边清爽的少年音急急道：“等一下！”
“嗯？”
他的声音能让人听得出嘴边的笑意：“我会努力赶上你的，晚安！”
“晚安。”
她握着手机，笑意在眼底久久不散，直到满脸写着不开心的油条把空空如也的漏食球推到她脚边，扯着嗓子喵了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捡起漏食球看了眼：
“干得好，今天的运动量也完成了。”
油条早已发现这个铲屎官比之前的更难糊弄，于是也不来软的，直接冲她喵喵叫了好几声，显然是讨食的意思，还带着那么点儿命令的腔调。
樊锦程把漏食球放在一边，故意冷着脸，居高临下：“不行，你要减肥，今天的饭已经没有了。”
油条见她不吃这一套，气哼哼地挪到猫窝边上躺下，拿肥如圆橘的屁股对着她。
樊锦程这才不再憋着笑，拿起手机偷拍一张某橘猫的背影，发布微博：#打破橘猫魔咒#减肥计划第12天，打卡。
配完那张滑稽的照片，她看时间不早，收拾好被猫狗弄得一团乱的客厅，回去睡觉。
·
柳逸不告而别的近十天之后，康宝宠物医院新来了两个同事，一个是接替柳逸助理职位的小姑娘，年纪和柳逸差不多大，虽然不像柳逸那么活泼，好在心细谦虚，不过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另一位学成海归的博士秦烊那儿，据说是范老师亲自挖回来的。
前台的小芸心心眼已经藏不住了，樊锦程忙碌期间经过前厅总能听见她们窃窃私语：
“秦医生多大啦，看上去很年轻哎！”
“读完博士怎么说也得三十了吧。”
“那肯定有女朋友了吧，说不定都成家了呢……”
“你去问问呢，打听打听！”
“我不问，多不好意思，你自己去问！”
以往每每看到这些年轻女孩儿含羞带臊地说着悄悄话，樊锦程总会觉得是无聊浪费时间，现在她也好歹体会了所谓暧昧动心的滋味，再听到这种对话，便会多一些感同身受。
不过比起秦医生那副孤傲俾睨的姿态，她还是更喜欢孟湛波那样真诚谦逊又礼貌的男孩儿。
樊锦程一边想着，脸上已经不自觉地显出一丝暖意，一回身冷不防看见秦医生正朝她走来，顿时吃了一惊，忙收敛起神情。
那边前台的妹子们也纷纷停下交头接耳，齐齐往这边看来。
“樊医生，下午有场开颅手术，难度比较高，希望你能协助一下。”
樊锦程见他两手插袋，脸上也是冷若冰霜的神情，不过她公事公办并未在意，倒是对他提到的手术有些不解：“我们的设施虽然齐全，但是宠物的开颅手术从没有接过，国外也鲜有成功案例，失败率极高，你确定要做？”
言下之意明了，做失败了八成要砸招牌，说不定还招来点医闹什么的。
秦烊没打算多解释：“客人已经签了宠物的生死状，它的情况很危险，只能一试。”
跟在他身边的一位医师助理详细道：“那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