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看起来,再多也不可能过了二十五岁,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可曾有过他一半实力?!
他到底是谁?
而当乔生回过神来再次推开一号场大门入内寻找时,却已经完全不见了那少年的踪迹了。
这少年自然就是十八无疑。
前一天温茶的禁欲派作风给了他无限的灵感,在商场试染色药剂的时候,连十八自己都几乎被镜中那个苍白孤傲的人给镇住,为了保证在二层的第一天比斗顺利并且拉拢足够多的粉丝,十八决定,就用这么个高调但是绝对不会让人想到是自己的外形!
这可比遮遮掩掩的要好得多,南十八跟沾衣,从气质到长相都完完全全不是同一种风格,又怎么会有人,能将这两人放在一起比对呢?
小隐隐于山,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而现在,十八已经做好了大隐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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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比斗场地下,连通着古武竞技场二层的员工起居室,在二层工作的侍应生乃至于各个擂主们,也常常会在这个地方聚集在一起喝茶聊天。
特级休息室内,此时正聚集了好大一伙人,长条形的沙发上做的满满当当,一个梳着清爽马尾的侍应生小心地跪在茶几旁泡茶。
“几点了?”懒洋洋斜卧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头嚣张的金发乖顺地垂落在肩膀,开口的男人看上去大约三十上下,五官精致立体,散发着难言的诱惑。他浅浅地伸了个懒腰,露出腰间蜜色的细腻肌肤,实在是很惹人垂涎。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黑发女人阴沉地瞟了他一眼,没搭理,继续玩自己的指甲。
泡茶的女孩小声回答:“维恩擂主,已经是正午时间了。”
他第一个打破沉默,屋内就渐渐喧嚣起来,离他不远处的一个微胖的男人做了个古怪的姿势,扭着腰抱怨道:“也不知道这新来的小子跟温先生是什么关系,空降部队……”
“管他呢!”卷发的妙曼继续往嘴唇上涂着一层又一层的红色唇膏,头也不抬地接话道:“空降部队?管他什么关系,打回去就是了!没有实力的人,没有资格存活在二层的。”
第一个开口的维恩勾起唇角笑了笑,忽然惊觉地看向大门的方向,屋里几个人被他这么一折腾,也纷纷警惕起来,齐刷刷地扭头朝大门看去。
大门被缓缓推开,握住把手的那只手,雪白纤细,腕骨线条优雅又刘畅,让人眼前一亮。
大家纷纷抬头往上打量,却一时间,纷纷滞住了呼吸。
清冷的眼神飘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墨绿色的瞳孔似乎不带有一点感情,来人的身体被滚着毛边的披风紧紧包裹着,却还能依稀分辨出他清瘦的身形。雪白的肌肤苍白到几乎病态,唯有嘴唇还泛着正常的粉嫩晕红,他张口,声音请郎中带着少年的青涩与些微磁性——
“你们好,我是今天新来的擂主,我叫沾衣。”
众人齐刷刷地沉默,好一会儿,只听一声凄婉的呻吟,大家回头看去,原来是妙曼捂着脸大声叹息,然后她一翻白眼,撅着血红的嘴唇倒在了沙发上——
正对维恩的屁股。
维恩抿着嘴躲开两步,大家这才勉强从第一次见面的惊艳中回过神来。
一时间,众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复杂起来。
他们全都没想到,那个五号擂保持了那么久战绩的擂主,竟然会是一个看上去还略显青涩的少年,偏偏,他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
不是说他长得有多么艳丽,而是那浑身的气质,只要他站在那里,即便是角落,也永远都是目光的聚焦点。
没有人能够忽略掉他!
他的气质,太干净、太清冷,跟着个肮脏血腥的古武竞技场,每一处都显现着格格不入。
莫名地,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一种复杂难言的思绪,不同于少年出现前一边倒的敌意,现在的众人,则更多地在思量,留下这个独一无二的少年,到底是对还是错?
洁白干净的绸缎,染上了肮脏斑驳的漆料,还能清洗干净吗?
正当众人沉默间,维恩却率先上前一步,开口示好:“你好,我是这里十号场的擂主,我叫维恩,很高兴认识你。”
十八淡漠地瞥了他一眼,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右手,缓缓抬手握了上去。
“你好。”
有了维恩这个开头,众人就纷纷开始自我介绍起来。倒在沙发上的妙曼也兴高采烈地起身,用洁白的手帕印下了自己猩红的唇印,递给十八:“送给你!”
十八犹豫了两秒,还是伸手接过。
维恩在他身边哈哈大笑:“看来妙曼很喜欢你,否则她是绝对舍不得毁掉自己完美的唇印的。”
十八跟这群忽然之前异常热情的怪人们一一问了好,一低头,却发现一个黑色直发的女人独自坐在沙发正中,神经质地抠玩着自己的指甲,她周围的气场很奇特,如果一定要让十八找个什么词来形容的话,那么她就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巫女,眼神和气息中能读出她对外界的厌恶与抗拒,乃至于她周身的气场,竟然泛出了淡淡的灰败。
十八皱起眉,感觉到这女人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敌意。
十八没打算理她,正想开口询问一号场所在的位置,却听见那一直沉默的女人眼神尖利地看向自己的方向,开口就是爆裂的火药味——
“你是来卖的吗?打扮的光鲜靓丽,完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