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从前看着只觉骨头里涩得很,现在想想却也无所谓,有几人的骨灰还可用来弹奏瑶曲?且放着罢,让它替我听听风响。”
“……您就这么相信魔王的话?”
“又说错了,不是我相信他,而是他已开始信我。”文华熙闲闲拨动琴弦,指尖轻颤时竟如珠串落地,无端便令人觉得悦耳,他气定神闲地拢了衣襟,一颗颗拈着腕间五彩琉璃烧制的佛珠:“魔王不像某人当年想得那么有勇无谋,也算是他麒麟棋差一招。他既已猖狂到入我清梦的地步,想必也已惊动了魔王。祝火此番回来,却不一定会走。”
夕琼初时不解,翌日便明了了文华熙话中所言。夕华记吃不记打,捂着屁股从医署跑出来传消息:“魔王会调任渊明去边关,想必公子一定有所准备。”
“你这次又是怎么拿到的消息?”
夕华望天,总不能说他是故意缠着祝火在桌边……好趁人家忙得“热火朝天”,去偷看人家的奏章:“你自己编吧。”
夕琼目不忍视地闭上了眼,转身跑走。夕华还在身后急切地嘱咐:“告诉公子小心身边人!”
身边人,连不擅谋略的夕琼也知道指的是谁。文华熙听罢夕华传来的消息,却并不在意,反倒同这位神秘的“身边人”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