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烟出了新房,与其他人并未回去,而是聚在厅堂内又吃了一轮酒,众人自是东倒西歪地便躺在厅堂内醉酒歇下,直至天亮时才都醒了。
因着张宗与吕娘子都无高堂,自不必请安敬茶,故而二人便也不必起早,因着昨夜激烈地闹腾,如今还躺在屋子里头,未醒来。
慕梓烟一早便醒了,抚着有些泛疼的额头,抬眸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淡淡地浅笑,对于他们来说,这种热闹实在是难得,故而才弥足珍贵。
章仚缓缓地睁开眸子,正好与她四目相对,二人相视而笑,她缓缓地起身,抬步出了厅堂。
“三皇子对你?”章仚看着慕梓烟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章表哥担心什么?”慕梓烟笑着问道。
“我知晓你的心思。”章仚低声道,“不过三皇子不简单,你还是要当心些,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别忘了来寻我。”
“好。”慕梓烟笑着应道。
“恩。”章仚舒展着手臂,接着说道,“我先走了。”
“好。”慕梓烟见章仚抬步离开,她浅笑着转身便回了厅堂。
待众人清醒之后,便也各自散去。
最后只剩下慕梓烟一人,她简单地洗漱之后,行至不远处的凉亭内,煮了清茶,斜靠在凭栏处,惬意地品茶。
张宗与吕娘子出来之后,见她那般悠然自得,二人对视一眼,便也抬步向她这处走来。
慕梓烟放下茶杯,缓缓起身,朝着二人福身,“恭喜恭喜,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借妹妹吉言。”吕娘子笑着应道,初为人妇,吕娘子眉眼间比起素日自然多了几分地神韵,凭添了几分地柔美之气。
慕梓烟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二人,随即三人便又坐在一处闲聊起来,这两日君千皓难得没来寻她,而她也乐得自在,日子过得倒也顺遂。
如此又过了几日,慕侯府传来了喜讯,慕侯夫人又有喜了。
慕梓烟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自是趁机去了一趟慕侯府贺喜,与齐氏说了一会子话。
“娘。”慕梓烟恭敬地朝着齐氏行礼。
“我知晓你如此做是为了什么,反正我也喜欢女儿,那孩子我虽然没有见过,不过想来也是极好的。”齐氏看着她说道。
“恩。”慕梓烟点头,她之所以让蘼芜入慕侯府,一来是不想让她长大之后太过于孤单,二来也是为了四公主临终时的嘱托。
长松院内,老夫人双眸冷凝,“倒是又有喜了。”
“老夫人,要不要动手?”从嬷嬷在一旁低声问道。
“如今却是不能了。”老夫人沉声道,“且不管她了,那个贱人如何了?”
“这些时日并无任何地不妥。”从嬷嬷接着说道,“大夫说她早先伤了身子,自是要多加小心。”
“恩。”老夫人算了算时日,“便等着她临盆吧。”
“是。”从嬷嬷垂首应道,“老夫人,这三皇子中意吕二娘,闹得沸沸扬扬的,钟侧妃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这太不正常了。”
“有何不正常的?”老夫人冷声道,“她如今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力气去插手此事?”
“老夫人,那此事?”从嬷嬷不禁问道。
“能有什么?”老夫人冷哼一声,“身子皇子,这女人如衣服,今儿个得宠,明儿个便失宠,这吕二娘也不过是个平民女子,即便被三皇子看中,日后也不过是个妾侍,连侧妃都算不上,有何打紧的?”
“倒是如此,不过这吕二娘也是个有骨气的。”从嬷嬷接着说道,“对于三皇子甚是冷漠。”
“欲擒故纵?”老夫人冷哼道,“再清高的女子,遇见三皇子这等温柔又身份尊贵的男子,哪里还有不乐意的?”
老夫人的话不无道理,可是老夫人自是不知晓这吕二娘是何人,否则,她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慕梓烟清闲了几日,君千皓阴魂不散地又黏了上来。
吕娘子看着慕梓烟,甚是同情地叹了口气,“好自为之。”
慕梓烟无奈一笑,便见君千皓前来,她不是不想就此将君千皓给除了,可是如此太过于便宜他,更重要的是,倘若真将他给除了,那么太子呢?这朝堂表面的平衡便会打破,可是也不能放任着君千皓这般地死缠烂打。
这是她意料之外的,毕竟前世的君千皓对她可是一不屑一顾的,未料到这一世,君千皓竟然对她的态度竟然来了个大逆转。
慕梓烟正在思忖着,便见君千皓上前,熟络地坐下,抬眸看着眼前还未下完的棋局,“这是?”
“与大人还未下完的棋局。”慕梓烟觉得既然硬的不成,便如此平淡地应付着,反正如今她还未准备好。
君千皓见她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所不同,暗中窃喜,而后说道,“不若我续上?”
“恩。”慕梓烟还从未与君千皓对弈过,可知这棋如人生,她不禁来了兴致,倒是要瞧瞧这君千皓究竟有几分的能耐。
君千皓自是也想试探一番慕梓烟的能耐,二人便各怀心思地开始,等张总前来时,便见二人正在全神贯注地下棋,而且是他适才还未下完的棋局。
他随即便安静地坐在一旁观棋,直等到落霞漫天,三人甚是入神,二人却是旗鼓相当,到最后竟然是和棋。
君千皓挑眉看向慕梓烟,未料到一个女子竟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而且她才不过十一岁,他直视着她,眸低溢满了惊讶。
慕梓烟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