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讨喜。
夏老爷子给他说近来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说着说着又感伤了,纪年赶紧递上纸巾,抚着老爷子的背劝慰,“师父请节哀,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夏老爷子拿纸巾拭了拭眼角,长叹着点了点头。
承影看父亲正跟他爱徒聊得起劲,也没想打搅,转身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而杨璐却跟了他一路,果然是女人就总有八卦的时候,杨璐追在他身后一个劲地问他刚才那帅哥是谁,承影被问得烦了,当即甩她一句,“看上人家了就自己去钓,老缠着我顶个屁用!”言下已走到房前,他一甩房门便将杨大律师给关在了外头。
要说那沈纪年,其实还真有几分来头,沈家几代从商,他老头子生意做得很大,然后就养出了个骄纵任性的富二代大少爷。
沈纪年十六岁时在外边闯了祸,他老爹为护着这个独子就把他送到御华馆来避难,一方面是想仰仗夏家的势力,再来也是希望纪年跟着馆主学点东西。
那时承影跟他一般大,打心底瞧不起这种犯了错就只知道躲起来的做法,所以最开始他就不同意让这小子进门,可父亲耳根软,沈家人上门求了几趟,老爷子也就动摇了,外加纪年长得不错,几位叔伯都挺喜欢,这才答应把他留在馆里。
结果谁都没想到,纪年在武学方面还有点天赋,十六岁学武,从年纪上来说其实算晚了,但这小子聪明,起初倒不怎么刻苦,后来大概是懂事了,一旦投入了心思,进步自然是神速的。
夏老爷子许是也发现这孩子有潜力,便收了他当关门弟子,从辈分上算,纪年还得管承影叫声师兄。
再说承影气呼呼地回到房,砚礼在里间听见门声立即跑了出来,“少爷,您回来……”他话还没说完,承影已先一步夺过话锋,“给我泡杯茶。”
“哦。”砚礼好歹跟了承影那么久,对少爷的脾气实在了解得很,这会儿听他的口气,就猜他定是刚受过了气。
将泡好的茶端到承影面前,砚礼站在一旁候着,时不时地拿余光偷偷打量着,言行都变得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一不注意就触犯到主子的逆鳞。
承影喝了会儿茶,情绪总算是平复了些,随后他将砚礼招到身旁,却只是搂着不吭声。
砚礼觉得这气氛太诡异,则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少爷怎么了?”
承影揉了揉眉心,疲倦地仰头靠在沙发背上,“也没多大的事,就是刚才遇上了个讨厌的家伙,以至于到现在我还觉得心里堵得慌。”
砚礼歪了歪脑袋,好奇地问道:“谁呢?”
承影也无隐瞒之意,很是洒脱地甩出三个字,“沈纪年。”
“沈纪年回来了?”砚礼略显惊诧,随即埋头盘算起来。
承影瞧他这反应,原本就不悦的心情越发的阴霾,他挑起眉,语调阴阳怪气的,“哟,你对沈纪年倒挺上心。”他眼神中带了几抹阴鸷,还有几分危险。
砚礼被逼得整个人都窝进沙发里,承影的手按在他肩的两侧,将其完全禁锢在自己双臂之间,“给我说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他怎么关照你了?”
“没有。”砚礼瑟缩了一下,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妙,果然下一秒承影突然施力捏住了他的下巴,“怕什么,有就有呗,我又不是不晓得,你俩关系一向不错。”
承影力道很大,捏得砚礼眸中一下子就涌出了泪,“真的……没有。”他艰难地开口,下颌疼得跟骨头碎了一般。
承影瞧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倒也有些心软。他冷哼了一声,松开手起身就回了卧室。
砚礼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一刻都不敢耽搁,连忙又跟了上去。
承影没搭理他,抱着一堆换洗的衣物从他身旁走过,只留砚礼孤零零地杵在原地。
直到浴室门内传出水声,砚礼才发泄似的拿起一只枕头扔出去,那一瞬间,他胸膛起伏得厉害。
……
承影这澡洗了有些时候,他刻意拿花洒对着自己的脸猛冲,想借此冷静下来。而当他洗完走出浴室时,房里却没了人,一只雪绒枕头落在门边,那颜色显得格外的苍白。
承影走过去弯腰捡起,而后在房里转了一圈,屋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砚礼的身影?他走回床边将枕头安回原位,这才注意到床头柜上,砚礼的手机也已不见。
“又去哪里了?”承影暗自低问了一声,摇摇头往房外走去。
他晓得砚礼有脾气,却没想到四年不见,这家伙的性格竟越发不讨喜,这要是遇上别的主子,早把人抓回来狠狠教训了,也只有承影这样的才耐得下性子一间间屋子找。
承影在院子里没见到砚礼,就猜他是去武场发泄了。只是御华馆里那么多间练武场,一一找过来也得费时。
承影从最东面的那间开始找,找了大半边才总算在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场馆里见到了砚礼。
那小子正对着一只沙袋拳打脚踢,承影走到他身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便一记手刀朝他劈过来,若不是他挡得快,恐怕要被这一招折了脖子。
砚礼的腕被承影紧紧握在手里,他方才看清来人,“你怎么来了?”
承影并未正面回应他的问题,只是低声说道:“已经很晚了,明天再练吧。”
砚礼不说话,仍是与他僵持着,承影微微皱了皱眉头,轻叹了一声,“刚才我头脑发热,说的话不中听,你别放心上。”他能做出这样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