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出格的事来。”荣蒙瞪著荣谨行,指著门说,“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
荣蒙的责备让荣谨行委屈不已,於此同时,一种叫愤怒的感情席卷上身。
“你惯我?哈哈哈,爸爸,这真是我听过最最好笑的笑话了。除了给我钱,你给过我什麽?如果说给钱就是惯著一个人的话,那你的那些客户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惯著你啊爸爸。”
目无尊长的话彻底激怒了荣蒙,一声接著一声让荣谨行快点儿消失在自己面前。
荣谨行轻笑一声:“不劳您费心,我这就走。”
阿姨端著刚出锅的面,回厨房不是,递给二少爷也不是。
儿子一直饿著肚子,身上有没有钱,李慧玲取出一把钱塞进荣谨行的手里,让他出去买吃的。谁知道却被荣蒙拉回来,就连钱也一并从荣谨行手中夺走。
“你还不快走,没看到你爸在气头上吗?”李慧玲也不知道从荣蒙手里又抽走多少钱,她再一次塞进儿子手里,把荣谨行推出家门,然後靠在门板上,不让荣蒙追出去。
荣谨行数了数母亲最後塞给他的那些钱,才两百多一点。花钱大手大脚的荣谨行一顿午饭就吃去近百元,傍晚的时候随便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身上的钱不够住高级宾馆,只好去那些卫生环境不是很好,房间又小又散发出淡淡霉味的快捷旅店。
虽然他很不乐意住在那里面,可是相对於露宿街头,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中午离开旅店时,荣谨行支付了不算昂贵,却占据此时他所有财产的三分之二的住宿费。
荣谨行捏著所剩无几的钱,早上在麦当劳吃了一个吉士汉堡,中午是麦辣鸡腿堡,口渴的时候买得是最便宜的叫不出牌子的矿泉水,到了晚上他身下的钱也只够买麦当劳里最最便宜的那一款汉堡。
他再也拿不出房费,外面狂风乱作,荣谨行连在街头游荡的yù_wàng都没有,坐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里,熬过了一夜。
醒来的时候,天色灰蒙蒙的,才刚过六点。昨天是什麽时候睡著的,荣谨行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捏了捏酸痛的脖子,发现两名店员凑在一起,指著自己边比划,边嘀咕。
因为他们之间一段距离,店员又刻意压低嗓音,荣谨行仅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几句,再透过他们的眼神和表情猜测到其余的内容。
“喂,那个男人在这里待了一晚上了。”
“是不是在等人?”
“都睡著了,怎麽可能,我看八成是没钱住宾馆。”
“啊……好可怜啊。”
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因为钱的问题而苦恼过。眼下竟然被工作一小时仅有几十元的人可怜,这让荣谨行羞愧难当,逃也似的跑出麦当劳。
没有钱的日子很不好过,饿肚子的感觉糟糕透顶了,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在饥饿和疲惫的双重折磨下,荣谨行再也不想活动了。
工作日,公园里的人不多,荣谨行找了处阴凉的长椅坐下,後背靠著木质的椅背,两手打开,双腿也岔开,摆成一个大字型。
形象什麽的不重要了,荣谨行看著人群从自己面前走过,心里空空的,他不知道去向哪里,也不知道可以做什麽。
没有跟父亲吵翻之前,每天玩乐的时间都觉得不够用,现在竟然闲到发慌的地步。
荣谨行死也不肯承认,眼前发生的一切跟父亲断了他的经济来源有关。
他猛地站起来,像是要跟现状抗争,拖著沈重的身体,不肯低头认输的继续走起来。
走出公园,在大街小巷里穿梭。
工作时间里路上人很少,到了下班的点,马路上车水马龙。饭店里坐满了人,外面有人排队,荣谨行吞了吞口水,肚子咕噜噜的叫著。
店里的人发现窗外的眼光,荣谨行赶紧转开头,面红耳赤的离开。
离开也好,看不到就不会觉得饿,荣谨行进行著自我催眠。
顺著街道往下走,服装店里男男女女在逛街,精品店里也有不少人,荣谨行突然在一家点面前停下脚步,透过玻璃橱窗,盯著里面发呆。
难以置信的错愕,瞬间出现在他脸上,荣谨行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用力将眼睛睁到最大,再抬头看著店名──月亮书店。
以前过来的时候,这家书店还不叫这个名字。
荣谨行自嘲的笑起来,竟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走到被哥哥买下来,送给爱人梁越的书店门前。
看著曾经差点儿被自己强暴的哥哥荣谨言,毅然离开爸爸的公司後,没有像自己这般凄惨,反而生活的很好,脸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两相对比下,荣谨行顿时觉得自己失败极了。
在没有侵犯荣谨言之前,他在梁越的面前可是乖弟弟好学生的身份,那时候来他们家蹭饭的次数到比去学校报道还要频繁。
现在别说是去蹭饭了,就是发觉梁越稍微动了一下,有往往窗边看的趋势,荣谨行便飞速逃离。
不肯低头,却最终再一次回到公园,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公园的长条椅子上蜷缩了一晚上。
睡梦中,荣谨行隐约看到了项鹰的身影,在男人的脚下趴伏著一只脏兮兮的小猫。
小猫抬起头说:“带我回家。”
荣谨行惊诧的发现,那猫竟然跟自己的声线一模一样。
冷酷的男人低头对小猫微微一笑,没有欣喜若狂,反而一脚踢开小猫:“抱歉,我现在不想养猫了,它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