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敏还是看穿了我有心事,柔柔的目光紧盯着我,问:「你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面带微笑望着她说:「我没事,就是怕你被雨淋病了,好了,你去洗个澡吧,水已经烧好了。」
「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敏支支吾吾地说道。
「没事,你要是不嫌弃,就穿我的浴袍。」
说完,我转身去了卧室,取出自己前天新刚洗过的天蓝色高级珊瑚绒浴袍,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穿。
敏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足足有十秒钟,忽然顽皮地一笑,说:「好吧。」
浴室的门紧紧闭着,我把电视的声音调得很低,能听到浴室里水滴洒落的声音,脑子里满是敏赤身luǒ_tǐ站在喷头下的身影,肌肤如雪、如脂,凝白细腻……
我的心跳越来越沉重,咚咚咚,像是一把锤子在敲击着胸膛,我感觉自己的头脑开始有些不那么清晰……这些年来,虽不能说阅女无数,对女人的体验也足以称得上丰富了,但下身的肿胀感却直白地告诉我,你,触电了!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稍有些闷热,开着窗户,我依然感觉胸中烈焰焚烧,透不过气来,额头上、后脑上汗水直流。
我撩起衣服蒙在头上,使劲地揉搓着,使劲吐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可乐,咕咚咕咚地灌进肚里,接连打了十几个嗝,总算稳定了一下心绪。
重新回到电视前坐下,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息,敏推开门,脑袋上包着一块白毛巾,穿着我的浴袍出来了,浴袍显然太长了,肥肥大大,使她看上去更加可爱。
「你的衣服洗了吗?」
我问道。
「嗯。」
她点了点头,「可我怕明天还干不了。」
「干不了你就穿着我的浴袍回去吧。」
我坏笑着,指了指被浴袍罩在里面,几乎只露出双脚的她。
「啊!那可不行!」
敏忽然双颊绯红,蹙起双眉、噘着小嘴的样子煞是惹人心疼!
「不会干不了的,放心吧,我有办法。」
说着,我走到浴室,看见敏的粉色碎花内衣和外套都整齐地挂在浴帘杆上,正滴着水,一个邪念倏地闪过了我的脑海,敏是赤身穿着我的浴袍!不由得心跳不已,脑门上又渗出了汗水。
我冲着镜子狠狠地皱了皱眉,吹了口气,弯腰把敏的外套放进了洗衣机里甩干,重启挂起来,打开浴霸,关上门。
敏奇怪地问我:「你怎么还出汗啊?」
「我?我最怕热了。我把浴霸打开了,一会儿你的衣服就能干了。」
我躲避开她的目光,掩饰着自己的心虚。「饿了吧,要不我请你去吃大餐?」
我冲她做了个鬼脸。
「哼!你存心欺负人,知道我出不去,就说请客,小气鬼!」
敏娇嗔的样子让我刚刚安静的心绪又有些驿动不安,百爪挠心一般。
amp;
nbsp;「那好吧,我叫个必胜大饼,再给你做一份奶油蘑菇汤。」
半个小时后,披萨送到,我的汤也做好了,两人分坐沙发两端,边吃边聊。
夜色渐渐浓重,喧嚣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我的内心深处却一直在激烈地斗争、痛苦地挣扎着,我努力克制自己亲近她的冲动,因为在我心里一直有一种乘人之危的内疚,在这种境况下对她做出点什么,让我心怀忐忑,而敏的纯真,却想黑洞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我的心,一刻也无法逃避。
敏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关切地问我:「你困了吗?」
我「啊」了一声,猛然从焦躁中清醒过来,微笑着说:「我有点困了,我把床收拾一下,你在卧室睡觉吧。」
说着,我走进卧室,把床铺收拾了一下,床单和被罩都是昨天刚换的,没什么不良的气味儿。
「你睡卧室,我睡沙发吧。」
敏固执地推辞着。
「听话,你去卧室睡,把门反锁好,我一会儿要看足球转播,别吵了你。」
我拉起她,推进卧室。
「我不怕吵,要不……我还是陪你看球吧。」
敏说着,又坐在了沙发上。
「别争了,赶紧睡吧,把门反锁好,省得狼进去。」
「狼?」
「对啊,披着人皮的狼。」
说完,我忍不住笑起来。
「那……好吧,可我还没刷牙呢。」
「去吧,早给你准备好了,新牙刷、一次性杯子,在水盆上搁着呢。」
敏开心地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又哼着歌儿,踢踏踢踏地出来,走进卧室,又回过头来说:「那我就鸠占鹊巢了,晚安,杨子哥。」
「晚安。」
我冲她摆摆手走进卧室洗澡,悄悄作着深呼吸,呼吸着她经过时留下的淡淡的芳香……
敏关上了门,却把我的心留在了门里面,仅剩下一具空皮囊在沙发上,我没听到门反锁的声音,即使反锁,我也有钥匙打开卧室的门,但我相信敏不会反锁门,完全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不是有意留门给我,我只能克制自己,再克制……
我开始回忆这些天在单位的那些无聊的工作,努力忘却一门之隔处,那个让我动心的女孩子,客厅里很静,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月光,室内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和寂静让我的思维停滞,躁动不安的心绪被黑暗慢慢填塞、吞噬,我终于睡着了。
清晨睁开双眼,却发现身上盖着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