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泽明白李长安问的什么意思,沉声道:“这次的事情我们领导层都有责任,现在只能尽快的让村民们脱离危险,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是上头来决定了,谁的责任谁承担。”
李长安叹息一声,无奈的笑了笑,说道:“这次郭书记恐怕有些麻烦了……”
姚泽有些厌恶李长安的表现,都这个时候了不想着如何解决这次的危机,只想着推卸责任,这样的人注定在官场走不远。
姚泽赶到小李村的时候,看到以前好好的村庄现在变的一片狼藉,房子大部分被泥石流摧毁,伤心的哭喊声汇成一片,这些场景让姚泽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起来,人的生命在自然灾害面前显的那么微不足道。
抢救工作仍然在紧张的继续着,郭守义和李长安在现场进行疏导和抢救的指导工作,几个年轻的镇干部身先士卒的冲进了齐大腿的泥巴中,朝着远处被破坏的房屋赶去。
姚泽站在一旁干着急也不是办法,于是找一个村民要了一件打渔的防水大衣穿上又换上了长筒胶鞋,急急忙忙朝着受灾的地方跑去,李长安见了就赶紧喊道:“姚泽,你回来,你现在跟着舔什么乱?”
姚泽根本
不予理会李长安,举步艰难的朝着泥堆里走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到前方有巨大的阻力,阻碍了前进的步伐,武j和部队的战士们有的寻找失踪的村民,有些正在抢救没有被毁坏的家电和财产。
姚泽一直不停的往里面走,因为前方靠近雁子山,最那边的房屋被毁坏的很严重,几乎无一幸免,要寻找失踪的村民必须要到最前面去找,越往前走泥巴堆积的越深,几个年轻的镇干部都认识姚泽,瞧见姚泽不要命的往前方走,赶紧拉住姚泽道:“姚县长,别在往前走了,那边泥巴深的很,很危险的。”
“没事,我去瞧瞧就回来。”姚泽见那年轻干部仍然拉着自己不放,顿时沉声道:“放开!”
年轻干部被姚泽的怒喝吓的一哆嗦,下意识的放开了姚泽的胳膊,姚泽没理会三人,继续往前走,几名年轻干部眼巴巴的望着姚泽,没一个敢跟上去,因为小李村的地势并不平坦,有些地方高有些地方低,这就造成了泥巴的堆积程度不同,他们站的位置泥巴已经齐大腿了,再往前走天知道有多深。
而此时天se已经慢慢黑透了,朝着里面走就意味着要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摔倒在泥巴堆里,恐怕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在姚泽往里面走的时候,市里和省里的记者都赶了过来,对现场抢救工作进行采访和录像,市武装部长何其生受市委的委托也赶了过来,何其生是沈江铭的好朋友,知道姚泽和沈江铭的关系,到了小李村后没见到姚泽人影,就对书记郭守义问道:“姚县长人呢?怎么没看见?”
郭守义刚才正忙着,没注意到姚泽,就将李长安找来,一问才知道姚泽独子跑进去了,何其生听了寒着脸发脾气道:“完全是胡闹,这天都黑了,进去多危险,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
何长安一脸郁闷的苦笑道:“何部长,我倒是想兰,可我拦不住啊,姚县长那脾气,绝对的事情,就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武j战士和部队的大兵都陆续的在村口集合,能抢救的东西基本都抢救出来了,而此时天黑黢黢的,根本不能在进去了,何其生和郭守义、李长安望着里面,急得额头直冒汗,眼越来越黑,何其生心里如同蒙上了一层寒冰,这么久了,还没出来,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他心里有些慌了,赶紧拿出手机打给沈江铭,将此事的情况报告给了沈江铭,沈江铭听我,顿时极其愤怒的大喝道:“你们这里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人没出来你们不会进去找吗?”
何其生一脸无奈,道:“沈市长,现在的情况进去了也没用啊,天太黑了,而且村子深处指不定泥土堆积的有多深呢。”
沈江铭怒气冲天,大声道:“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天亮之前我要听到姚泽的消息,听不到你们都给我小心点。”说完就将电话给挂了。
沈江铭此时守在办公室,心里极其复杂,刚才自己就不该教唆姚泽身先士卒,官位和x命比起来,似乎显的太过微不足道了,如果姚泽出了什么事情,沈江铭后半辈子恐怕都会活在自责当中。
沈江铭眼眶有些湿润,轻声呢喃道:“臭小子,我让你表现积极点,你倒好,玩命的往前冲,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可千万别有什么事情啊……”
姚泽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泥土已经漫道了胸口位置,被泥土挤压的胸口极其难受,就如同身上压着万斤重担一般,姚泽已经走到了最偏僻的位置,在往前走就属于雁子山的路线,小李村的住户也止于此处,姚泽停下了脚步,扯着嗓子大喊道:“有没有人啊?”
“有人有就吱一声。”
他来到了一处被冲毁的房屋前,见房子倒塌了一半,就朝着里面寻去,边走边喊,突然,姚泽听到前面又一声极其微弱的求救声:“救……救命,这里……这里有个孩子,救……救救我的孩子。”
姚泽双手拼命的向后划着泥土,让自己减轻重力,朝着生源方向走去,“同志,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