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又是一个白天不知不觉被黑夜驱逐而退。
夜幕降临,夜风吹拂,夜色看起来似乎总是那么安静,却又经常会显得不安分。
这是位于首尔市江南-区的一家豪华医院。
这是这家医院里最豪华的一间单人vip病房。
病房里那张很大很舒适的病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天前在被金竟成打伤的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权昌旭。
五天前的那夜,权昌旭和他的四个打手都被金竟成打伤,其中尤以权昌旭的伤势最重。
当夜权昌旭五人便住进了医院,泰尚勇等四个打手在医院调养了三天就出院了,权昌旭则继续在住院,直到今夜已经住了五天,不过眼看着马上也能出院了。
此时,权昌旭正躺在病床上,说是躺,其实是以一种很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
权昌旭说是在住院,可如果看他眼下的样子,倒像是在高档酒店享受似的。
两个容貌不错的小护士,正坐在病床的左右两侧为他服侍着。
一个小护士在喂他吃梨子,该护士非但先将梨子给剥好了,而且用水果刀切成一片一片的,切的过程中还得十分小翼,若是切得不均匀,很可能就会被权昌旭给骂一顿。
另一个小护士则在给他按摩着两条大腿,按的过程中,显得十分谨慎,非但一刻都不能停,力度还得均匀,若是让权昌旭觉得力度过大或者过小,很可能就会挨骂。
而且,两个小护士还得忍受着一阵阵呛人的烟雾,忍受时又不能显露出厌恶的神情,得装出平静的样子,甚至还得不时地露出笑脸。
烟雾是从权昌旭的口鼻之中喷出来的。
因为权昌旭一边靠在床上,一边吃着梨子,还在一边抽着香烟。
这幅样子,搞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公子哥似的,真是嚣张跋扈到一种似乎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泰尚勇等四个打手,就站在床尾的位置,靠着墙壁站立着,一个个蔫头耷脑的样子,显得有点萎缩。
他们已经站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权昌旭一边享受着两个小护士的服侍,一边时不时地对他们破口大骂。
这不,权昌旭眼下又忍不住大骂了起来。
“我说你们是废物就是废物,别跟我不承认,他娘的,平日里见你们耀武扬威的样子,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跟软柿子似的?”
“我养你们是吃屎的?靠,从来都只有我权少欺压别人,还从没有谁敢欺压到我头上,而且竟然将我给当众暴揍了一顿,还让我住院了几天,简直岂有此理!“
骂完,权昌旭便转过头,咬住小护士递来的一片梨子,同时还趁机咬了下小护士鲜嫩的手指,小护士感到恶心,却偏偏不敢反抗,唯有在心里当成被一只野狗咬了一下。
“怎么又轻了?用力点,给我好好地按。”
权昌旭又用命令的语气,对另一个给他按摩大腿的小护士下令。
“好的。”这个小护士同样感到恶心,却同样不敢反抗。
两个小护士都在心里悄悄咒骂着权昌旭,也在悄悄咒骂着医院的院长。
作为两个身份卑微的小护士,平日她们想见院长一面都很难,更别说被院长主动找了,而就在五天前的下半夜,院长却突然找到她们,主动打了她们电话,让她们连夜赶到医院。
她们本以为是什么好事,结果竟然是要她们好好服侍权昌旭,还警告她们,若是服侍得不好,她们得来不易的这份护士工作,就很可能不保。
原因很简单,因为权昌旭的父亲权盛民投资了这家医院,算是董事会的成员。
她们对此愤怒不已,暗想自己是来做护士的,又不是来当小姐的,不过为了保住工作,还是乖乖领命了。
幸好她们还可以自我安慰,认为反正护士就是服侍病人的,权昌旭就是个病人,无非是服侍得更仔细周到罢了,反正权昌旭顶多就是吃一些她们的豆腐,占占便宜,还不至于真的将她们当成那种小姐对待。
关于这点,主要是她们还不够美不够诱惑,加上权昌旭这几天身体都伤着,否则以权昌旭的为人,很可能真会将她们的身子给霸占了。
趁机摸了把按摩的小护士的手,权昌旭重新用愤怒的目光逼视着泰尚勇等四个打手。
泰尚勇四人心里暗自叫苦,准备又一次迎接权昌旭的破口大骂了。
然而就在这时,当权昌旭准备骂些什么的时候,豪华vip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权昌旭下意识转过头,顾不得去骂四个打手,而是对着两个小护士悄声叫了句:“快快快,快走开。”两个小护士似乎已经熟悉了这种状况,赶忙从床边走开,站到了旁边的角落里,权昌旭则熄灭了香烟,平躺在了床上。
泰尚勇四个打手也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绷紧了神经。
因为他们都知道,能够在不敲门的情况下敢直接走进这间病房的,多半只有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便是权昌旭的父亲,也g公司的会长权盛民。
果不其然,进来的是权盛民,是个五十余岁有点脱发的男人。
权盛民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男人,名叫安道浩,这男人外表看来显得温和斯文,其实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这安道浩是权盛民的助理,只是挂的这个职位而已,具体做什么的,有些见不得光。
权盛民刚走进病房,床上的权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