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谁不知道,刚才我还亲眼看到的,那熊怕不有千斤重,就是躺在那里也怪吓人的呢,自咱们祖上唐时来到这里,还没听说谁能猎到熊虎之类的猛兽。。。”
“照说那万山家的小二自那次掉到井里之后就木呆呆的,没想到却有这大的本事。。。。。。”
“照我看啊,是万山在天上保佑着自己的娃儿呢,要不然,你说咱赵家村这么多代了,出过多少的猎户?就没听说谁能猎到熊的,他一个娃娃家家的,能有那本事去?再说,那大的一只熊,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弄得下山来?”
“也是这么个理儿,前些日子我去了趟镇里,听说石头的姨兄可是已经当上了盐场的大人。。。。。。”
“你说的可是常来这里的张家小子?收税的张税官儿?”
“不是他还是哪个?不是我说你,张家小子也是你叫得的?这要是在城里,怕不得把你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板子。。。。”
“那得是个多大的官儿啊?”
“听镇上的人讲,那可是和县令大人一般大的官儿了,见到县令都不用行礼的,那张家和万山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你说要是没有祖宗保佑,万山家能攀得上这么一门亲?虽说现在万山去了,但有这么一门亲戚在,往后他家的日子也错不到哪里去。”
“说的在理,说的在理。”
乡野之人,最好谈论些家常里短的闲话,自赵石回到村里,不到半天功夫,村子里的人就已经全都知道了消息,啧啧称奇之余,自是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孩童能力搏熊虎,最终都归到了神神鬼鬼上面。
赵石可不知道这些,一连多日的山中生活,让他还略显幼稚的脸上多了几分风霜之色,虽然他的灵魂是那个如钢似铁的现代战士的,但毕竟身躯却还是个孩童,未加雕琢,经了这次磨练,在他的身上,立时多了几分锋锐之气,和之前已经大不相同了。
家里很是热闹,村子中听到消息的都会到这里看上几眼棕熊的尸体,尤其是那些孩子们,围在旁边怎么赶也赶不开的,棕熊的尸体已经冻的僵硬似铁,但俗话说的好,虎死余威在,这山中之王虽然死了,但那样子还是吓人的很,不时有孩童上前试探着摸上一把,然后惊叫着跑开,得意洋洋的在伙伴中一阵炫耀,将一个不大的小院闹腾的好像过年一样。
赵狗子两个猎户也听到了消息,他们对山中的猛兽熟悉的很,不过在看到棕熊的尸体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他们知道,虽然大家都说山中之王是老虎,但实际上,一只成年的棕熊却是连老虎也要惧怕的猛兽。
两个人围着棕熊转了几圈,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却是这只熊的身上没有什么伤痕,不过是嘴上有些血迹罢了,难道那个孩子是用拳头将它打死的不成?
两个人带着这种疑惑进了屋儿。
屋里还算清静,要进来的人到是不少,但王氏都以娃儿刚回来,累着呢,得好好歇歇之类的话给打发了出去。
但赵狗子两个人不同,平日里就是家里的常客,再加上人家也算是对自己有恩,丈夫的尸身都是他们给找回来安葬了的,再有就是这些日子没少帮了家里,见是两人来了,立即让进了屋里。
两人进到屋里,赶紧招呼两人的王氏,脸上犹自带着些泪痕,可见是刚刚哭过,赵石则坐在土炕上面正在吃饭。
“娃儿回来了,这下好了,你娘也总该是放心了,不过,我说石头啊,你年纪还小,怎么就自己进山了呢,还是这么个时候,一听说你自己进了山,可是把叔儿两个吓的不轻,赶紧带人去找你,到底还是晚了一步,看你足迹是一直往山里去了,你狗子叔儿当即就急了,大雪封山,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立马就要进去寻你,还是我死拖活拉的将他拽了回来。
你也别怪叔儿绝情,村子里这一冬天下来,算是你爹,已经没了四个人了,实在是不能再出事儿了,再说你狗子叔儿和我家里都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的。。
说这些叔儿是要告诉你,你年纪也不见小了,应该懂些轻重才对,你爹去的早,一家子人就指望着你呢,旁的不说,就说你这次要是出个什么事情,让你娘她们今后靠谁去?说句不好听的,你这一支子人就算是绝后了,对得起祖宗吗?对得起你爹。。”
说话的是赵家村的另一个猎户,他叫商延祖,是个外来户儿,不过娶了个赵家村的闺女作媳妇罢了,这个商延祖据村里人说是个归田的老兵,曾在西边和胡人打过仗的,在村子里面也算是个有见识的,所以和赵万山,赵狗子平辈论交之余,三人里却是以这人为主,这一进门来,没说两句的功夫,却是说道起赵石的不是来了。
赵狗子在旁边暗自拉了商延祖一把,心里话儿,娃儿刚从山里回来,又独自猎了头熊,这些话虽然对,但也不能这个时候说不是?
于是接过了话头道:“快跟叔儿两个说说,外面那头熊怎么回事儿,真是你猎到的?怎么身上一点伤也看不出来?不是毒死的吧?那可糟蹋了。不过熊皮还能用的”
赵石慢慢的将嘴里的饭食咽下,桌子上的菜就是一碟肉脯,一碟咸菜,还有家里剩下的几个鸡蛋了,但赵石依旧吃的极香,这会脑门儿上已经见了汗珠儿,坐在旁边的王氏赶紧拿来巾布,给他擦了擦,满眼都是心疼的神色。
“不是毒药,只不过是几个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