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像……简直就像村头的狗蛋相中村尾的二丫,非得用小石头扔人家才能刷到存在感一样。
“教主您是觉得我长得有碍观瞻是吗?”祝宁婵深吸一口气,问道。
李显闻言则是一脸的嫌弃,那表情就是在赤裸裸的表示:你丫才知道?
祝宁婵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用力的将手中的酒杯摔在了桌子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往大殿侧门的方向走。动手也不能动手,要不以她现在的能力,分分钟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
殿中所有的人显然是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向着这么诡异的方向发展,别的不说,活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敢跟教主甩脸子的人,虽然四个女护法觉得自家教主着实是有点过分了。
那边乐永见状吓得简直呼吸都要停滞了,心中暗道这小丫头真是无知者无畏,她怕是没见过教主一怒血流成河的场景。同时默默地暗自替自己和乐言感到悲哀,盼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一个帮忙分担活计的,哪知来的第二天就要玩完了。
“站住!”李显沉了脸色,开口喝道。
少女停下了脚步:“教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胆子不小。”看着对方那浑然不惧的神色,男人突然觉得有些新鲜。
“我这人从小就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人丑胆大算是一个吧,所以就不留在这边污了教主的眼了。”祝宁婵讥讽的说完,转身就窜出了大殿,丝毫不顾她走了会引起殿中人多大的反应。
出了大殿她的心情反而没有那么愤愤不平了,多大点事儿啊,她何必与一个没有记忆的灵魂印记计较这么多?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这个世界让他孤独终老不就得了,喊打喊杀的多没意思。
就这么想着一路回到了她自己的住处,然后在推开门的那一刻看到了外走廊下面草丛中竟然有一棵野芹菜,突然心中便有了想法,她眯起眼睛勾起了唇。
原本亲眼目睹自家教主吃瘪的众人都以为这胆敢忤逆的小丫头指定是活不成了,没曾想教主很快完成了从暴怒到平静再到无所谓的转变,甚至直到他们议事完毕的第二天,都没有听到从阴阳殿传来的‘坏消息’。
其中最吃惊的莫过于乐言和乐永了,他们虽然也许没有那些护法跟在教主的时间长,但是教主的日常起居都是他们负责,可以说着阴阳教内没有比这二人更了解李显是个什么习性的了。这次的事情要是放在以前,那人指定是血溅当场,岂能让对方安然的睡了一宿人还好好的。
第二日,乐永甚至还奉了教主的命令前来叫祝宁婵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着那紧闭着的房门,无声的叹了口气,同样都是人,这差别也太大了,要是他和乐言敢与教主顶嘴,脑瓜顶早就被开了天窗了!这位倒好,不但没有前去认错请求原谅的意思,甚至还胆敢忘记自己的职责睡上了懒觉。
抬起手敲门,等了一会儿才从屋里传来了略奇怪的女声:“谁呀?”
“伏青,是我。”乐永表明来意:“教主唤你前去,说是要亲自考校你心法的掌握情况。”其实这个理由他自己就很想吐槽了,不说阴阳教的心法和武林上所谓的那些正派心法路子完全不同,单说那复杂程度,一个刚刚入教两天的人也是没有可能掌握的啊!要么说教主还是小心眼,记仇的很呢。
“乐永师兄请稍等。”
“我就不等了,教主刚刚还交给我其余的任务,你收拾妥当了就前去殿内寻他吧!”乐永交代完毕之后,转身施施然的走掉了。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吱嘎’一声门被推了开,祝宁婵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然后迅速的闪身出来往阴阳殿那边一路小跑着过了去。到了之后,这殿内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光线暗淡,她按照乐永的吩咐先从偏殿取了一壶酒,之后才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正殿。
哪知她刚刚踏入正殿,血玉椅上的人就发觉了:“过来。”
祝宁婵没应声,但是依旧乖乖的走了过去,然后半跪坐在血玉椅前,恭敬的斟满酒杯双手奉上。
这让本来半眯着眼倚坐在那里的李显登时直起了身,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了她一番,只是少女一直低垂着头未曾抬起,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了想,他觉得应当是她经过一夜的反思发觉自己做错了,实在是不应该用昨天那个态度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今天才这么乖。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怎么,昨天那股子厉害劲儿哪去了?”
“我知错了,教主请用。”祝宁婵的头仍旧没有抬起来,只是将手向前凑了凑。
皱了皱眉,李显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哪里不对劲他还说不上来,觉得她的声音好像有些奇怪,可往日里的清脆不一样。想不明白就不想,他伸出手准备接过酒杯,却在定睛一看瞧到对方那奉着酒杯的双手之后,登时变了脸色,宽大的衣袖用力的一挥!
“咣当”一声,那名贵的酒杯被远远的打了出去,落在下面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酒水也洒了一地,瞬间大殿内蔓延着酒的香气。
反观男人,在神色大变之后虽然仍旧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