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回来又是什么意思?邱十里的困惑没有消解,“我……一定要去中国吗?三藩市也有很多大学,我可以去考。考上了我就会认真读,有什么事情,我留在这边,也方便帮你做。”
“中国治安更好吧,禁枪的国家,这得多安全,在那边咱们一点生意都没有,”时湛阳笑了笑,“上海的生煎也最好吃。你不是喜欢吗?”
邱十里忽然懂了,可能时湛阳就是要他走,“兄上,”他轻声问,“你想让我去?”
“我想让你去。ナナ,十八岁你就能回来继续帮我了。”时湛阳脸上竟有淡漠的哀伤,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推却的坚决,“你就在上海,多交几个朋友,少想事情,我会每天和你打电话。”
他一旦这样,那就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不愿意说的,他也一个字都不会多提。于是邱十里就不再多问,简洁地答应下来。
深冬的积雪化开了,水也解冻,林地中心的湖泊边,那对儿翡翠鸟已经繁衍到第二代,一扇扇小小的羽翼,碧玉铃铛般点缀在水面上,芦苇中,邱十里拉上时湛阳,一起去看了半个下午,他听着轻快的鸣啭,告诫自己,不要问,不要多想。
他只是把那枚贴身的御守从颈上一把扯下,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