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该问她如果自己想纳妾,她会不会同意。但是现在看着妻子温柔的笑脸他把这念头悄悄藏起来。他问不出口,他做不到。

最后十里路程并不长,很快到家。梅庄的所有人都来到大门外守候他们的女主人,包括令狐冲请来的两个朋友,祖千秋和田伯光。

盈盈看到祖千秋就笑起来,说:“我就知道我走了,某人必定不能甘于寂寞。祖先生,你的酒国学问虽高明,酒量却浅,这些日子想必长日昏醉,倒是难为你了。”

祖千秋感动得几乎老泪纵横,颤声说:“圣姑……圣姑竟然记得小人酒量浅,小人……唉,只要令狐公子和圣姑高兴,小人就是醉死了也无妨。”

令狐冲摸摸鼻子,自己的朋友对自己的妻子敬畏如此,他不太喜欢,却早就习惯。

盈盈简单接受了一众人等的见礼,便急急的回到卧室去。他们卧室后面有个小小的浴室,这时候已经放满了一池热水。令狐冲跟着回到卧室,看见她有些急切的找换洗的衣服。

“这屋子里啊,你一个人在,就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乱塞乱放,”她嗔怪说,“你把柜子里面搞得一团乱,冬天的棉衣都翻到上面来了。你到底在找些什么?”

令狐冲回想了一下,上一次为了给林平之找换洗的衣服,他乱翻过柜子。此后找不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就每次都越翻越乱。这柜子里有贴身的衣服,他不习惯让丫鬟们收拾。但总不能这样解释,只好笑一下。盈盈一边整理,一边用小手帕擦着下巴上的潮汗,抱怨说:“才不过五月,杭州府为什么便这样热?”

令狐冲忽然想抱抱她。

于是他便去抱她,在她的背后静静的抱着,下巴搁在她玲珑的肩膀上。她有些惊奇,问:“怎么了?”

他不说话,她害羞的低声笑了,说:“我身上脏呢,一路风尘,又出汗。我得先洗澡。”

他说:“我抱你去。”

盈盈还没来得及说几句推脱的话儿,便被他抱起来往后面走。她又惊又笑,怕给小丫鬟们看见,怕大白天的难为情。但是除开这些她快乐得只想把脸藏进他胸膛里去。天气热,他也出了汗,身上的气味热辣辣的冲鼻子。

这间小浴室是专给盈盈用的。即使相恋得那么热烈,令狐冲也没带林平之来过这里。盈盈在他心里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存在他都不能冒犯,就因为有了林平之,他更加必须尊重她,有必要的话像祖千秋那样敬畏她都可以。

盈盈坚持在屏风后面脱衣服,她成了亲在夫君面前总还是改不过来脸皮儿薄的老样子,令狐冲笑了她好久,问她:“要不要我背过脸不许回头看啊?怪婆婆?”

盈盈“噗嗤”笑出声,说:“好啊,乖孙子。”

她脱了衣服,用大大的浴巾掩着身子,从屏风后面出来,蹑手蹑脚的经过他背后,捂着嘴掩着笑,“扑通”一声跳进水池子里。

听见水声令狐冲转过头去,看见他妻子在蒸腾的热气中间对着他开心地笑。

池水温热,比人的体温暖上许多,暖到微微发烫,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温度更适合洗去尘埃和疲倦。盈盈悠然拍着热水,懒懒的、小猫一样用脸颊去熨帖她夫君的手背。

令狐冲慢慢地撩起水来给她洗刷身体。她香软得像一个美丽的梦幻。可是他的另一个梦还没做完。

“你好好泡一泡,”他说着瞎话,“我去……去看看他们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盈盈有些意外:“你不来吗?”

“现在下水一会又是一身汗,”令狐冲说,这倒也是实话,“我和祖千秋……呃,这个不能告诉你。”说着又笑了,盈盈也跟着笑,大概明白了他一定是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要变给自己看。

真正的谎话总是似真还假。令狐冲匆匆出门之前没忘了带上祖千秋帮他调的桃花蜜酒。这样他回来的时候就有借口。男人哄骗妻子的花招真是太多了,完全不用人教,好像天生就知道怎么做。

浮影小筑距离并不远,但他急得头上冒火,还是用上了轻功。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将近两个时辰。林平之说过的,他离开的第二个时辰,就会开始担心他再也不会回来。

第十五章

林平之安安静静的在轮椅上坐着。

他旁边桌子上几样小菜,一壶酒,已经盛好了两碗白米饭。令狐冲一进门,他就把脸转过去,对着他的方向,浅浅的笑了,叫:“师哥。”

他还在笑。令狐冲松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去,摸摸他的脸,笑问:“在等我?”

林平之没有回答,只是问:“你去哪儿了?”

“我出去办点事。”他漫不经心的回答,在他身边坐下。

林平之轻声说:“这么热的天气,大中午的,什么等不及的事啊?明明知道我在等你吃午饭,你还走。”

令狐冲笑笑,只是说:“我这不是回来了么。”看着林平之淡淡的眉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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