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爱情。我只求在我离开他的时候,能作为一个医生,被他记住并感激着。这是我作为医生,和杨扬的,全部自尊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一直在躲任狄,我把自己关在书房,我详细写下任狄平实应当注意的一点一滴。头痛时进行按摩的穴位;应当改正的饮食起居习惯;减少咖啡因的摄入等等等等,如此而已。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全部,我写呀写呀,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站在我身后。
将红茶放在一边,任狄的手抚上我的肩,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中有一丝受伤,“你就这么着急离开我么?”他说完这句话,就转过身离开了,留下我捧着他泡的红茶看着他甩上的门发呆。任狄,如果可以,我好想像从前那样享用你的温柔,可是我不行。一旦认清自己的心,我就不能让自己沉浸在那份事实上不属于自己的温柔了。那些,都是你透过我给那个“杨”的吧。对不起,任狄,在你的书房,我看到你们的照片,灿烂的你身边那个温柔的男人,有着和我一样温婉的双眼,不同的是,他的是幸福满溺,而我的是,无欲无求。任狄,我们是不同的人,即使你给我阳光,我也不会像他一样灿烂。好像你带我去看的玫瑰,我只是花上的露珠。在阳光的折射下虽然会显出玫瑰的影子,但永远不会有玫瑰的芬芳和甜蜜,虽然,它和玫瑰一样爱着太阳……
六天终于过去了。
有时候你会希望五年不过是几天,有时就会祈祷六天会是一辈子。
我们两个对坐在治疗室,看秒针转了一圈一圈,终于,任狄笑了笑,“明天,我会搬出去,这里就是你的了。”
我勉强自己说点什么:“不介意的话,请换成现金,我想去国外转一转。”开玩笑,我要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干什么,一辈子悼念我尚未开始就结束的爱情么。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未出口。只是吩咐我晚饭一定要下来吃,他说会有一个y,庆祝他的痊愈。
没问题,我爽快的答应。
将自己从水里捞出来,我换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服,休闲味很浓,不知是否适合今天的氛围。看着镜子里那个瘦了一圈的自己,我恍惚一笑,只有三个月,我就仿佛脱胎换骨。南看见会说什么呢?天哪,我真的是“重色轻友”,居然没再和南联系,一定让他担心了。不过,反正要回去了。任狄要将我介绍给别人,应当是不打算杀我呢。这个人,意外的善良呢,我轻笑。
抱起mī_mī,我走下楼。真是没用的人,我看向mī_mī喃喃向它道歉,又要借你来作秀了。缓缓走下楼,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和任狄长得很像的男子,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和任狄不太一样,他很幸福,那或许来自他身边那个男子。他们两个正谈笑风生,丝毫没有注意别人看他们的或羡慕或憎恶的眼神。他们一定很幸福呢。那人身边的男子突然转过头,看向我这边,我的胃痉挛了,是南,不,或许是说,他在我面前是“南”。
我很想大笑,我本以为我们的相遇是冥冥的安排。这是我最后的慰藉,用来抚慰我的心。没想到,连这廉价的相遇也是别人赐予的。或许他们已经找了很久了,一个和“杨”相似的男子,一个替代品。而我,恰恰是不知第多少任“南”,正是碰巧,我也是个医生。我的胃仿佛被谁打了一拳,我很想笑着面对这一切,但我的泪却在mī_mī的长毛里纵横。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我已经好整以暇准备接受一切,我发现南和那个男人并肩站在我面前。再次,我摆出招牌的云淡风清,爸爸妈妈,给我勇气吧,至少让我站到最后。“南,谢谢你给我介绍了这么好的工作,我该如何报答你呢?”忽略南的表情和那个男人的怒气,我撇开他们走向那边的花团锦簇,不出意外的话,任狄就在那里。顺手拿过一杯酒,并替身边的美女换一杯,我们很容易找到话题聊了起来。我知道自己的吸引力。并知道应当怎样去利用。当然,还有我怀里的mī_mī,围绕着它随便抛出几个话题,就足以让身边的几只孔雀笑得花枝乱颤了。我觉得有人在盯着我,锋芒在背的感觉可不好受,我知道那来自谁,任狄,那个男人,还有南,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谁又在意呢?
在一个较大胆的花痴伸手替我清理头发上所谓的花瓣时,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到一遍,另一个声音说道:“抱歉,女士们,杨医生借用一下。”
我知道拉我的是谁,那透过衬衫传来的温度一如既往的让我安心。
是任狄。
5
看任狄没有松手的意向,我重重甩甩手,挣开了,狠心不去看他脸上的落寂。
任狄清清嗓子,开始指着那个男子介绍:“这是任泉,我的弟弟,这位是他的恋人,南方。你们应当认识。”
“是的,我们见过。”我淡淡的说。
“杨,别这样,你听我解释。”
“南先生,我不认为我和任狄先生的交易有不当之处。我治好他的病,他付我酬金,我们两个是——予取予求,互不亏欠。至于感情上的问题,术业有专攻,在下无能为力了。如果诸位不介意,请恕我先告辞一步。我想让女士久等是有失风度的。”
我貌似潇洒的转过身,走向大厅。强烈的灯光晃动,我却不是能活在阳光下的人。对不起,任狄,我以为我爱你到作影子也无所谓,但我发现,我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