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心为他做出选择:他愿意且心甘情愿的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交付给这个孩子,从此以后只为他笑只为他怒,任由小孩掌控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空青可不知道尉迟榕那几近变态的心思,他对尉迟榕的印象甚至还比不上林峦他们,对林峦他们,空青也可以说是另类的‘一见钟情’,但对尉迟榕,空青却没什么其他想法。没办法,谁让尉迟榕太嫩?尽管板着脸的时候看着老成,但那张脸怎么看都只有十五六岁。再加上初次见面时尉迟榕听了司徒航的建议改了属性笑眯眯的,刚好和空青最喜欢的类型标准来了个南辕北辙。要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也很难改变的,是以纵使现在尉迟榕恢复了本性空青也没多大感觉。
所以现在空青对尉迟榕下的定义是可能是精分的大师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也就不会特意去关心这位大师兄的内心想法了。不过为了往后师兄弟的感情,空青还是表现的很友好的。首先,他对尉迟榕露出了一个自觉乖巧落在旁人眼里却甜到心坎里的笑容,然后,他举着老头子塞给他的秘籍求教导。
然后,司徒航就看着他口中的冷木头屁颠颠的凑过去对小师弟嘘寒问暖了,那态度,简直化身成为了恨不得为小师弟奉献出最后一丝光热的蜡烛,亮堂堂的刺眼极了。
司徒航忍不住摸着下巴思忖起来,他怎么总觉得尉迟榕这个冷木头对小师弟的态度很不对呢?这般殷勤恳切,真的跟追求漂亮姑娘没啥两样。不,跟山下那些追求漂亮姑娘的小伙子相比,冷木头的态度要更积极诚恳,不知道是师兄弟的看了估计还以为冷木头是在养童养媳呢。
尉迟榕不知道什么是童养媳,他只知道他要对小师弟好。小师弟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小师弟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那种你说东我绝不指西的忠犬模样在往后十年中更是每每刺的司徒航不知为何总会生出点火把烧烧烧的冲动——玛德欺负我孤家寡人么?不行,太伤心了,我要下山去找漂亮姑娘们暖暖身子!
隔壁山头司徒航的师父端木鸿每到这时就对着司徒航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酒色误人,这小子和隔壁山头的尉迟小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自家这个整天笑嘻嘻的最喜欢往山下跑着找漂亮姑娘,没个定性。尉迟小子则整日待在山上不下山,那淡薄红尘没有人气的模样都快让他怀疑对方山头的尉迟老头不是使剑而是敲木鱼的了。
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和尉迟老头曾边饮酒边感慨:如果这两小子的性格中和一下的话该有多好啊,一个太活一个太板。不过自从尉迟老头把山下徐家小子拐上山后,尉迟老头的烦恼就没有了,尉迟小子就像是找到了生活的重心一下子活了过来,再不复以往死气沉沉的模样。而他家小子……端木鸿简直想一次就想抽司徒航一顿,明明天赋不差、明明还比尉迟小子大上那么三四岁,却偏偏不肯好好学精心学艺,别说被尉迟小子狠狠的甩在了身后,估计再过两年连徐家小子都比不上了。
提起这个端木鸿又想叹气了,当年他和尉迟老头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相约一起来到了这两座山头隐居,而后各自决定收个徒弟继承衣钵。他看中了生在富贵之家却饱受磨难但依旧保持开朗乐观的司徒航,觉得这样的人心性很好,也有毅力,不会走歪路,很适合练武。而尉迟老头却是随便在山脚下的榕树边捡了一个因为眼睛而被父母遗弃的婴孩,并十分随便的为弃婴起名为榕,榕树的榕。
对的,如果用一个词来诠释尉迟老头收徒过程,那端木鸿除了随便之外想不出其他了:堂堂一代剑仙,只要放出点风声就足以引来无数人拜师的尉迟收徒起来竟然随手一捡,也不看天赋不看心性就这么定下来了,这不是豁达是傻!可傻人有傻福啊,虽然尉迟小子性格冷硬也不够正直,但却也非作恶之人,且天赋和领悟力都奇高——在尉迟老头那种放养式手下还能练至大成,不是天赋领悟高还是什么?师父教的好么?别开玩笑了好么!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端木鸿还没那么多话要说,毕竟自家徒弟虽然懒惰又跳脱还爱漂亮姑娘,但和别家徒弟比已经算得上出类拔萃了,反正只要别和那尉迟小子比就好。别误会,这可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自七年前司徒小子出师下山闯荡,虽然每每闯半年就回来休息半年,但在这短短七年间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堂,江湖人称玉面郎君呢咳咳。
但上天不公偏疼傻人,那尉迟傻子十年前又随随便便捡回来个男娃娃当小徒弟,依旧随随便便的没看天赋不靠人品,也依旧捡回来后就放养了。可特么的这个小徒弟又是一个尉迟小子!不用费心纯靠他师兄随便教教就成长的不要太茁壮,短短十年又是一个小剑仙。端木鸿表示他不服!
可甭管端木鸿服不服,尉迟老头该撒蹄子撒欢时依旧撒蹄子撒欢,已经收了两个徒弟且两个徒弟都剑法卓越的他不用担心衣钵无人继承,吃穿不愁,隐居在山上也没江湖中那些纷纷扰扰,生活既自在又舒坦,唯一觉得不太高兴的大概是两个徒弟都喜欢没大没小管束他这件事了。不过没事,因为喜欢管他的两徒弟马上就要下山去啦~\(≧▽≦)/~
看着满地撒欢的跟猴子似得师父,空青无奈的摇了摇头:老小孩老小孩,说的就是他师父这类的,分明已年近古稀,但身体硬朗性格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