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

寒叶飘零洒满傅总的脸。

不过傅总不愧是傅总,回头就找来娇滴滴女秘书,形容了一下刚才看到的那个游戏界面:“你去查查。”

女秘书:“哦不用查,这个最近很红的。一言以蔽之就是攻略四个男主的游戏。”

傅总很惊奇:“何谓攻略?”

女秘书:“就是……嗯,处对象。”

傅总仍旧很惊奇:“什么样的男主?”

女秘书:“他们代表了四个广义上比较吸引人的类型。我这就整理资料发给您。”

傅总一翻资料,一眼看见了其中一名总裁。

他看得将信将疑:“这种总裁比较吸引人吗?这跟我的认知不一样啊。”

女秘书其实也不太懂,硬着头皮说:“可、可能有人就喜欢这种持续被鄙视、终于被认可的感觉?所谓……人际吸引的增减原则?”

傅总陷入了沉思。

当天晚些时候,咸鱼来汇报工作成果。

傅总面无表情地听完,看着咸鱼那张油盐不进的脸,犹疑一秒后,开口了。

傅总:“不过如此。”

咸鱼一鞠躬。

咸鱼:“老总批评得对,老总英明。”

傅总:“……?”

咸鱼二鞠躬。

咸鱼:“是我工作做得不到位,我这就去改进。”

傅总:“……等……”

咸鱼点头哈腰地走了。

傅总默默坐在原地。

傅总:“辣鸡游戏。”

第45章

攻压着火问:“你知道我有多少天没睡个整觉了吗?你知道我赌进去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吗?是不是觉得我人傻钱多,做那些事也是吃饱了撑的,上赶着对你好?”

攻这回动了真火。

这段时间他本就辛苦,全靠对受的一股爱意坚持,完全没想到会迎头听见这番话。一想到受明知道自己就在外头听着,还旁若无人地那么嘱咐养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攻:“我一个早就打算功成身退的人,遇见你之后比创业时还辛苦。我邀功了吗?我因此而要求你做什么了吗?没有吧!”

受:“……”

攻越说越憋屈:“你什么都不用改变,只需要继续做自己,吃饭睡觉拍戏,万事有我帮你摆平——这样还不够好吗?”

受:“对不起。”

攻:“我不想听这个!既然觉得对不起我,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我拿一家影视公司的前程替你儿子铺路,帮他获取大佬的信任,到头来你劝他安心给大佬干活?所以我是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吗?”

受:“对不起。”

攻深吸一口气:“再说一遍,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要听为什么。”

受抖着手放下手机:“因为我……害怕。”

攻忍无可忍:“你到底怕什么?”

受:“我怕他露馅。我怕他失败。我还怕他成功。”

攻愣了一下。

受:“一旦失败,他就没有活路了,你也会收到牵连。而一旦成功……大佬死到临头,肯定会拉他下水。就算他能逃过那一劫,大佬垮台了,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也就不复存在,又要回到阴沟里。他最恨的就是那种日子……现在他还靠仇恨撑着,等到那一步,我不敢想他会做出什么事。”

后面这段话,是攻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

因为他对受的养子既没有那么了解,也不可能那么关注。

受:“我知道他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挂掉这个电话。但我指望着他冷静下来后至少能明白,我还挂念着他的平安。”

攻:“说白了,你就是怕他死。”

攻其实也知道,将心比心,换做自己的儿子深入虎穴,自己也一定睡不着觉。

然而听着受字字句句都不离养子,他的怒气不减反增。

攻生气的原因可以概括为一句话:“那我呢?”

攻觉得自己的能力和心意都受到了侮辱:“那我迄今为止做的一切,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受嗫嚅道:“我知道对不起你。我想——我以为——可以尽力补偿你。”

攻:“补偿我?”

攻像是听了个笑话:“怎么补偿我?你这突如其来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因为拍好了一场戏吗?你真的以为我费尽思量,就是为了看你演那些戏?”

受如遭重击。

攻顿了一下,用残存的理智意识到这话说重了。

攻:“我要的是……我要的是……算了。”

他突然间兴味索然。

这算什么呢?闹着脾气要求对方多爱自己一点……一把年纪了,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攻一时间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像个智障。

可不是智障么,自以为扮演着救世主,孰料被对方当成召之即来的哆啦a梦。

攻:“算了。算了算了。就当我老夫聊发少年狂,得了一回失心疯吧。”

尽管在昨夜失眠时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受此时依旧感到心脏一阵绞痛。

攻吁了口气,边脱衣服边走向主卧自带的浴室,打算洗个澡平复一下心情。走出两步才反应过来,吵过这一回,今夜还怎么同房睡?

攻回过头,想让受去睡客房,话到嘴边又有一瞬间的不忍心。他被自己的不忍心搞得愈发郁闷,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受拉住了他。

受:“哪有主人让地方的道理。我借客房睡一晚。”

他带去出差的行李箱还没收拾,这回也不用打开了,直接一并拉走了。

受刚走出房间,攻就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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