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总不会是那个吧?

我深深吸一口气:“我这么说,你可能会宰了我吧?”

大美人淡漠地看着我。

死就死,那我说了。

“遇见你之前,少爷我只是怀疑过自己断袖,但不敢确定。我真的不记得我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了,毕竟每次都喝到断片,我真的没有一点那个方面的记忆,他们说什么我就只能姑且相信。搞不好什么都没发生过。但现在看来,我可能真的断得很严重。要是你也是一个情况的话……额……不管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在下面,我都没意见。但问题是,这里虫子太多,算上从这里去车上的来回,半个时辰也太短了。你要是真想试试的话,我们可以找个干净稳妥的地方慢慢来……”

大美人一脸要被我蠢哭或者气哭的表情,然后抬手给我一记耳光,扇得我旋转跳跃闭着眼。

美人的便宜不好占,哪怕是言语轻薄,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用手背蹭了蹭被打得火辣辣的脸,认怂认栽:“如果这个还不是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了。”

大美人不说话。

不过少爷也不能白跑到这来挨这一下打:“如果你问完了的话,能换我问了吗?”

大美人垂着头,不说话,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少爷我在暗香惹事的时候,不管怎么和关先生诚恳道歉,顶水桶扎马步,背柴捆子障碍跑,钝斧头劈柴火都是少不了的;但大美人不用道歉,我已经不生气了。没办法,大美人比我好看太多。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因为那个我猜不中的东西,过得很不开心?”

大美人没有回答。

我轻轻地抱着他:“我真的猜不到。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也不必勉强。或许有一天你会告诉我,或许少爷我还能帮上忙。”

当时因为救了二丫,所以少爷我整个人都开始自信了起来。我觉得如果有什么事让大美人很苦恼,我说不定能像帮二丫那样帮帮他。直到现在,我都这么相信。

“你帮不上……”大美人冷淡地说。

“我还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上。说不定有很多解决方法,你自己都没试过。”我笑着拍拍大美人的后背,“所以别难过了。”

大美人反手抱住了我。刚刚暴怒凶狠,现在又软弱温柔,真是个阴晴不定的谜一样的美人。

深山老林果然是搞对象的好地方。听着鸟鸣流水声,抱着最心爱的人,就算依然不能完全了解他的心思,就算不确定以后还没有没机会这样抱着他,我就已经感到无比满足,无比幸福了。

继续回洛镇的路上,大美人依然疲惫消沉。我怕他闷,一会儿给他讲笑话,一会儿让他吃点心。大美人静静地听,静静地笑。我恍然看见只有六七岁的他,梳着两个总角,眨着天真无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眼巴巴瞅着点心盒子,等着吃糖吃点心的乖巧模样。可是现在的大美人却把自己藏在斗篷和面具背后。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戴面具的?”我终于忍不住问。

“很早以前。”大美人的神色更加消沉,“我做错了事,父亲非常生气。他在气头上……不小心把刚刚煮好的汤药泼到我脸上。为了遮住烫伤,我开始戴面具。后来烫伤好了,我却已经习惯面具了。带上面具之后,那些关于烫伤,关于过去的记忆就能藏起来。另一方面,别人不需要看见我的脸,他们只要看见这个面具就好。这样,不管是我还是周围的人,都因为这个面具轻松很多。”

“不小心”这三个字,大美人说得何其勉强。真的是不小心吗?

“打人不打脸,就算是老爹罚儿子,也没有热汤泼脸的规矩。你爹应该向你道歉。”

“但我确实做错了事,父亲生气,也有他的道理。况且,他还用最好的药材给我治伤,帮我打造了这个面具。我……我不能怨恨他。”

我脑子猛然一转,终于意识到有一种操作叫做“我的朋友就是我”,再联系一下那天屋顶上大美人说的话,我试探地问道:“借着养狗的事吓唬你的人,总不会也是你爹?总不会也有什么理由吧?”

“那只狗咬了我……父亲就把狗杀了,还骗我吃了那只狗的肉,而且……”大美人说不下去了。他平静了好久才说道:“父亲……大概是想要借着这件事让我长个记性……”

我听着,浑身一阵恶寒。大美人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竟然像个胆怯的孩子,我完全看不出这就是在严州几张纸符破解傀儡魔音阵的骄傲强势的大美人。

我有一种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会非常麻烦的预感,而且看样子大美人被他爹折腾得挺惨,我不想让他再回忆过去的事情:“行吧,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如果你总是和你爹剑拔弩张的,就不能闯出来,和他分开住,少来往?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你少气他,他少吓唬你,你俩各自都多活几年。”

“谈何容易。”

“可是……美人你都多大一个人了,虽说是比我小吧,可是你比少爷我厉害多了。我那便宜老爹还是个作威作福的五品官,我还不是说逃就逃出来了?你老爹难不成还是当朝宰相吗?宰相也不姓方啊……”

大美人困惑地看着我:“所以,你果然不知道我之前问的是什么?”

我大惊失色,捂着脸往后退,差点从车里掉出去:“停!咱们换个话题!”

大美人笑着摇摇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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