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对望一眼,忽然对着苏辰跪了下来,口中哀求道:“教主,求你念在熊长老为我教曾立下许多功劳的份上,就饶了他这一次吧。他已经诚心悔过,再也不敢了。”
苏辰看着两人没有说话,这时,他身后影子存在一样的单总管忽然开口,声音冷寒如冰——没有对比不知道,有了对比后苏辰才发现原来单总管对他说话语气已堪称温柔。
“不敬教主,以下犯上,按教规该当五马分尸,如今教主已念在他往日功劳上改为废去武功,开逐出教。你们,为他求饶,是不满教主的处罚吗?”
童长老是个暴躁脾气,忍了两下没忍住,抬起头便冲苏辰身后的单总管怒骂道:“单薄,我是在跟教主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狗奴才插话,别以为你是教主身边的人就可以随意干涉教务。说到底,你在教中连个正式的职位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对教中长老指手画脚。”他说得很激动,口水都喷了出来,旁边的刑长老拉了他好几下衣袖都没用。
相比起童长老的激动,单薄的神情没有半丝波动,他没有立即回应童长老,而是向苏辰躬身请示了下,“教主?”
苏辰正想通过两人的撕逼好知道更多事情,闻言随意地挥了挥手,还稍稍退开一点,将单薄让出来,让他与童长老可以直接对上。
得到苏辰的许可后,单薄跨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童长老,冷冷地道:“我在教中确实没有任何职位,因为我唯一的职责是保护教主并维护教主的权威,任何冒犯教主的人都是我单薄的敌人。童长老,你是不是跟熊长老一样,因为教主接任教主之位不到半年,所以也心存轻慢?”最后一句话问出时,声音变得尤为严厉。
不知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之前还气势汹汹的童长老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额上甚至冒出冷汗,他旁边的刑长老也是面色发白,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不、不是。”童长老声音干涩,半天才挤出两个字,他猛地抬头看向苏辰,苍白着一张脸哑声解释道,“教主,我绝对没有半点不服教主的心思,请教主相信。我可以发誓,如果心中存有一丝不敬,天诛地灭,让我死无葬送之地。”童长老指天誓日,脸上神情仿佛苏辰若不相信他,他就要从这回廊上跳下悬崖去了。
苏辰:“……”
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觉得自己刚刚似乎断档了,有点看不懂这发展下来的剧情了呢。
沉吟半晌后,苏辰斟酌着开口问了一句,“既有教规在,熊长老所犯之罪按教规该如何处置?”
童长老顿时哑然,瘫倒在地,一脸面如死灰状。
听了单薄与童长老的话后,苏辰知道落日崖大概是个处决犯罪教众及施以刑罚的地方,之前一圈走下来时有个地方的气质比较符合,苏辰径直往那个地方走,然后果然在入口处看到“落日崖”三个字。
落日崖上已经站了不少人,最显眼的是圆形石台上一名虬髯大汉被绑在木桩子上,大汉眼如铜铃,眼神看起来分外凶恶。
毫无疑问,这便是那位熊长老了。看到苏辰来,在场之人纷纷给他行礼,苏辰暗中仔细观察了下,发现这些人对他态度恭敬,恭敬中又透露着一丝惧怕,甚至大部分人都回避他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苏辰心中暗忖,他是做过什么极可怕的事,还是本身就是个极可怕的人?前者他没有记忆,后者——每次轮回到新的世界,或许身份样貌年龄都有不同,但性格和苏辰本身的性格没有太大差别,苏辰甚至觉得,每一个世界都是他自己,只不过他失去了醒来前的那段记忆而已。
苏辰默然不语,一直走到虬髯大汉面前站定,问了他一句话,“童、刑两位长老说你已有悔过之心,熊长老,你真的悔过了吗?”
听到苏辰的问话,四周都静了下来,本来一脸死灰的熊长老也抬起头,望向苏辰的眼神燃起一点点亮光,“悔过,我真的已经悔过——不,其实我对教主并没有真的不敬,只是老熊我不懂说话冲撞了教主,惹你老人家不高兴,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苏辰沉默了一下,这位熊长老还真是长着与他姓氏完全相符的外形,以及完全不相符的性格——这要还叫不懂说话,换成他岂不得一天得被杀好几次。
本来苏辰想看看这位“对教主不敬”的熊长老对他具体不满在哪里,也好趁机多套出点信息。如果熊长老对他已经不满到无法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那么他就轻松愉快地观个刑;如果熊长老对他的不满,只是基于两人的立场,并且不是不可调和的话,他可以视情况给他减个刑什么的。
但现在看来,不知是这位熊长老自己想通了,还是有人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不过,就算如此,苏辰也不可能立马与他握手言欢,既然他现在的身份是“教主”,就要做符合“教主”身份的事情。
“既然知道自己罪该万死,那么想要不死,拿什么才能抵得了你的罪责?”苏辰语气依旧淡淡的,却让那些围观的教众们有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压力。
他们在这位年轻教主的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万事底定的淡然——万事底定,胜券在握,仿佛无法他们怎样都无法逃出他的手心。这种不以武力便能震慑一众人等的气度,在武功卓著的前代教主身上他们都不曾感受到过,也因此,心中对苏辰更加敬畏,之前还有些小心思的人,也暂时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