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温柔微笑,“小安这孩子外冷内热的,稍微哄一哄就没事了。”
余小豆嘴角抽搐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女人很不对劲……呃……
回到安民家里,卧室门还是关着的,安民没起床。余小豆抱着这堆乞讨来的食材开始在厨房大展拳脚,七点多的时候一顿热气腾腾的丰盛早餐终于烧好了,他把盘子摆在桌上,兴冲冲地跑去卧室叫醒安民。
刚到卧室门口,正准备冲进去来个英雄式的登场,门自己打开了,安民走出来,猝不及防和余小豆撞个满怀,当两人反应过来时,终于悲剧地发现他们重现了昨晚的镜头,嘴唇和嘴唇无意间碰在一起,虽然偏了一点,不是最正确的位置,但也已经够诡异了,足够安民回想起昨天余小豆的兽行。
我了个去,虽然很感谢上帝叔叔,但这也忒狗血了——余小豆额头冒汗。
迅速后退,迅速观察安民,耳根红了,脸色很难看,温度极低气压极高,红色预警!红色预警!
余小豆迅速以雷霆之势摆了一个表示谴责的造型,点着安民鼻子大声嚷嚷:“非礼!你这个流氓!敢偷亲我!”
安民的表情稍稍有一丝变化,但他很快地闭了闭眼睛,似乎在忍耐些什么,随即他选择了直接无视余小豆,转身去了洗漱间,
等安民走后,余小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些出神。
两人吃好饭后继续各忙各的,安民去上班,余小豆去溜达,一晃一晃大半天时间就被晃了过去,杭州的夏天醉人,晕乎乎的和酒似的能把人泡懒泡瞌睡。
中午的时候余小豆去超市买了点好吃的打算还洋葱大姐的人情,路过下城区派出所的时候他望里面望了望,想找安民,但估计找了也说不上几句话,还是算了。
摸出手机,屏幕上有一条未读信息,是林灼阳发过来的,问他想不想买电脑,他最近打算新购一台笔记本,叫余小豆有空陪他看看。
……操,陪他看看,做梦,除非他林灼阳少爷买一台再附赠余小豆先生一台,否则想都别想。
余小豆有些懊恼,他下意识地又把手机调到了通话记录,在安民唯一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的标条上看了很久,拇指摩挲过去,屏幕暖暖的,就像安民的脸庞一样,摸上去很舒服。
过了半天,余小豆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禁郁闷,喂喂喂,不就是玩个游戏追个警察,追到手了再甩掉,他娘的自己现在这叫什么行为?!真迷上那个面瘫王了?怎么可能!!自己是个直的!比直肠还直!
正在余小豆纠结的时候,派出所里突然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看上去特般配,阳光照到他们身上都好像会黯淡下去,他们走下台阶,渐渐离近门口,那男的是个警察,女的比他矮半个头,穿着碎花雪纺连衣裙,松松扎着个斜马尾,垂在肩头,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小皮包,纯得和高浓度硫酸他妈的有一拼。
草,那不是安民和……和陈小染吗??!!余小豆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眼看着两人走到派出所外面,余小豆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缩,找了个转角躲了起来,偷偷看着他们,眉头不自觉地拧起。
……这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可惜距离太远,隔着一条马路,余小豆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安民的表情好像比平时更清冷,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然好像还带着一丝难过,余小豆急得直跳脚,王八蛋的,你们俩究竟在聊啥啊。
又过了一会儿,陈小染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封粉红色信封,双手递到安民面前,微风吹过路边的法国梧桐树,光影斑驳碎裂成流沙,无声无息淌了一地,陈小染的白裙子也被风扬了起来,美得像一朵含苞的水仙。
你妈的,又送情书?!余小豆拼命按耐住自己才没冲上去砍人。
安民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站在她面前没动。陈小染低着头说了句什么,好像眼泪都要滴下来了,安民怕她伤心,终于接过了信封,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陈小染转身走了,边走还边从包里翻出纸巾抹眼泪,长风过发,温婉至极,安民静静站在茂盛的梧桐树下望着她纤柔的背影,手里拿着那封信,碎光落满肩头。
余小豆忍不住了,正打算冲上去一问究竟,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余小豆暗骂一声,妈的又是林灼阳,不就买台笔记本么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他有些恼火地跺了跺脚,安民已经转身回派出所了,估计现在去追已经追不上了,余小豆只好懊恼地摁了通话键,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到林灼阳焦急的声音;
“小豆,我这里出了急事,跟你有关的,你他妈赶紧给我滚过来!我在上次见面那家酒吧等你!”
婚礼
林灼阳把一封粉红色的信往余小豆面前一推,余小豆傻眼了:“……你,你怎么也有这个?”
“你知道这是什么?”林灼阳喝了一口酒,拧着眉头,脸色看起来非常阴沉。
“废话,老子当然知道,陈小染送的情书嘛,他娘的这人写情书难道还是批量生产的?”余小豆怒不可遏,操,这女人玩了他的警察叔叔还嫌不够,连他的富二代小弟都不放过,情书发得和生发养发防秃发的宣传单子似的。
“情你妈个头。“林灼阳瞪他,酒气有些冲,他把手重重锤在信封上,“你自己打开看!”
余小豆狐疑地瞥了眼林灼阳,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红色硬质烫金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