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上了马车,随着车夫的一声驾,简朴的小马车从他身边经过,没有在停留的选择了前行。
白子容握着长剑,仰着脖子留在原地,想起了千机到来的那日他们的对话。
【何必呢!】
男人翘着二郎腿,一副痞子做派。
【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把他办了,然后让他一直好不起来,让他一辈子只能依附我,哪也去不了。】
白子容听了只是笑了笑。
千机心烦的往他面前拍了两张面具,气愤地说【你对他这么好他未必领情,你还不如顺了自己的心,求个一时的欢愉,何必这么隐忍的可怜兮兮,弄得一点也不像你。】
白子容转过身体看着前方的马车。
【我也知道现在的我不像我。】白子容拿起面具,【你想过的事情我也想过。】他说到这里想起了抱着姜越的夜里,对方了无心事的睡着,不知他抱着他的时候都有着什么样的心思。
他抱着怀中的人,无数次的想着就这么撕/裂他,他离他这么近,近的他的手一拉下对方的裤/子,就可以挺/身/进/入。
他神智不清的,一定很好骗,到时候想怎么样都可以,想想就让他的心热到难耐。
他也曾有过一次按耐不住的时候,哄骗着傻乎乎的男人含了一口,可在之后又舍不得在这么对他,将所有的心思一压再压。
【可我不想那么做。】
【我喜欢他,不是想要折辱他。】
他对着千机这么说着,气不过他这副做派的男人转头就走,一口茶水都没有喝下。他在对方走后举起杯子轻抿一口,咽下了还未来得及说出的后话。
他想要一时的欢愉很简单,他想要弄了对方也很简单。他可以侵/占,也可以不喂对方药让他傻一辈子。可是啊……那都是一时的舒/爽,而比起一时的快/意,他更希望得到长久的感情。
只有将自己塞进对方的心里才行。
他想要的不止是一时爽/快的身体和不情不愿的灵魂。
他要的是姜越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
他一直看着姜越也就一直很了解这个男人,也知道强势和过火的举动只会将同样硬气的男人推离,只有不着急柔和的动作,和不求回报的付出才能让男人不再那么冷硬。男人只是看似铁石心肠,其实心中还是有着一片柔软的、旁人可以进入的地方。他只要抓住那点,一点点的侵/占就可以。
不管最开始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其它情绪,他都要借着这份情绪冲进对方心里。
大房子?
白子容握住剑的手动了动,漆黑无光的双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他可以住着,只不过那个房子里必须要有自己,烟火也需要是两个人放才行。
他下意思地用大拇指顶开了宝剑,让其从剑鞘中露出一点点的锋利。
“这个心思多的骗子,说来说去都是不信我。”他忍了又忍才将宝剑收回,压制住不好的情绪从怀中掏出一缕长发,放在鼻子下方轻嗅。
“那么,接下来我要怎么做……”他的手动了动,将头发放到嘴唇上轻轻一吻。
无比珍惜,又带着一些疯狂。
姜越向来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不容易心软不代表他不会心软。如果白子容没有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对他那么好;如果白子容没有不嫌弃他痴傻的时候的表现;如果白子容不是那么苦情却又不说的克制委屈,他也许还会能对对方少了几分的同情,一如既往的只当对方是个过客,就是可怜也只是在心中感叹一声,不会真的放在心里。
如果没有之前的相处,如果不是在路上才恢复清醒,他也就不会在意对方的心情。
这份在意无关爱情,只是可怜对方的那份感情,也无法无视对方的好意。
他很清楚的知道白子容喜欢原主,这种事情其实一开始是让他不耐烦的反感,如果白子容是沈橝那般强势的不容他呼吸,他就是在苦情姜越也不会有感触。可偏偏白子容爱的卑微,爱的小心,无论怎么喜欢都不会不尊重他的选择,很克制的最多也就嘴上占占便宜,从没有过分的表现,和暗示你该回应我的动作。
就像那日,无论乐成对他怎么说,他最后也只是叹息的送他离去。说一句话那不是原主想要的,那没有意义。
他这样的人是姜越从未遇见的类型,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又纠结的不肯放手。姜越突然遇见这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只觉得与他相处还不如刀子和威胁来得好对付。
感情这种事情还是处理的太麻烦了……
他在那晚雨夜男人心疼的睡不好,失望的转身时越发的愧疚不安。
他到底是占据了他人的身体,还伤害了珍惜原主,也可能是原主珍惜的人。
他第一次的在这个世界中因伤害他人而不安,也对着断指想着自己是不是太狠了些。
他在那夜中看着白子容的背影,微微发热的头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再怎么原主都是不可能回来的。
再怎么说他最后都会消失离开的。
他可以潇洒的离开这个世界上。对方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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