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担忧说给蔺怀安听,蔺怀安只搂着他的腰撒娇,说,阿慈,只要有你看着我,我就不乱来,你信我,为了你我也绝不会立在危墙之下。
他们的戒指回来了。
只是俩人戒指内圈的字按白慈的心意掉了个,白慈的写着“惟精惟一”,蔺怀安的写着“允执厥中”。两人戴着戒指,骨指瘦长的交握,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白慈的研究生奖励金到账,有一万三,他拿出所有钱又添了点,给蔺怀安买了一件t大衣,比起蔺怀安其他大衣虽然不贵,但是也是他的心意。
十一月,白慈跟着陆桓朝去兰州考察。
知道白慈要走半个月,蔺怀安简直气到跳脚,在家缠着白慈一遍一遍的说,“你要时刻带着戒指听到没?你要时刻让人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不许随便看别人。”
临到要走的前一天,蔺怀安破天荒的提前回家,兴致勃勃的跟白慈做爱,那劲头,大有做到白慈明天起不来的架势。
等到白慈戴着满身痕迹的走了,蔺怀安干脆家也不回,直接跟那俩合伙人一样住办公室。晚上就开着视频跟白慈聊天,有好几次两人聊着聊着睡着了,连着电源的手机就那么一开开一宿,第二天起床机身烧得滚烫。
齐子在视频里凑气儿的吐槽蔺怀安,说哪有老爷们这么粘人的,不断的夸白慈好脾气,他说蔺怀安的前几任都是脾气一个比一个大,还不如去供个祖宗。有时还会带出小道消息,比如说起蔺怀安法国的小前男友,花钱能力让人拍马难追,曾经弄得蔺怀安的工作室租金都赔出去了,最后只能找个危楼凑合。
白慈对着屏幕挑眉,蔺怀安吓得赶紧去堵齐子的嘴。
待到白慈兰考回来,蔺怀安是彻底的黏糊上了,半夜回来也要把人摇醒,煞有介事的安排:“我们以后每天睡前来个free talk好不好?你讲一个政治的,我讲一个金融的,怎么样?”
当时白慈困得直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问,“可我没有太多实践经验啊,讲理论也行吗?”
“行。”
“修昔底德陷阱,洛克康德关系也行?”白慈上嘴唇碰下嘴唇,说了几个诘屈聱牙的专有名词。
蔺怀安面有难色,但坚定的点头,“行。”
其实那时候蔺怀安哪有那份精力听白慈说话,好多时候都是白慈说着说着起了兴致,他反而睡着了,白慈也不吵他,就借着夜灯看他。
他知道他爱的人很优秀,可是还是会心疼他辛苦,明明回到南京,名利都唾手可得,可偏偏要陪着他从零开始。他很想让他跑得慢点可以等等他,但是又怕自己拖累他脚步,恨自己不能帮到他。
十二月,蔺怀安一役已毕,中旬报告交割,收益喜人。同时,陆桓朝项目收尾,白慈也长舒一口气,终于得到空隙喘息。
窗外冬雨淋漓,三环公寓里暖如春日。
两个人吃着烛光晚餐,也不管餐桌上中西参杂,不伦不类,兀自开心的聊天。
前段日子的节奏太急密,简直催命一样,这一刻仿佛是他俩偷来的清闲,白慈坐在座位上,一张脸暖融融的,他有些开心的跟蔺怀安分享好消息,“哥,我开学时候交了哈佛燕京学社的vllows申请,现在初步遴选我通过了。”
哈佛燕京学社,r学科的顶级殿堂。
“v者?”蔺怀安皱了下眉,没太懂他这什么意思。
“对,访问学者,公费的,”白慈喜不自胜,嘴都要笑开了,“我当时刚入学,就是试一试,这个申报周期很长,我本来也没报希望,兰考的时候陆老师听我报了,就说明年刚好有个项目要跟美国那头配合,峰回路转,就帮我向学校提名推荐了,我下个月去美国参加面试。”
他最开始也只当陆老师只是说说,毕竟他的水平真的很难占到名额,谁知道今天得到通知,面试名单里竟然真的有他。
老天真是睡糊涂了才会给他这么大的机会,他以为他的爱人会为他高兴,谁成想蔺怀安却勃然变色。
餐桌的对面,蔺怀安收拢了表情,冷冷问,“所以,面试成功你就要去美国了?”
白慈愣了下来,反应过来,他几乎是有些慌乱的解释,“哥,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这个访问真的很难得,每年全国只有18个名额,分摊到我们学校也不过3个,我们学校本来主要是针对教职人员或者博士学位的,要不是是陆老师提名推荐,我这样的学术水平根本得不来这样的机会,我……。”
不提陆桓朝还好,提到蔺怀安瞬间窜了火,抢道,“陆桓朝凭什么那么信任你?他学生那么多,他凭什么找你?”
白慈握着叉子的手滑了一下,发出咣当的一声,他懵懂又受伤的看着他,“你,你什么意思?”
陆桓朝在白慈眼里是个很好很好的师长前辈,他点播他,提携他,给他机会,让他历练,因为有幸在他门下,许多他几年都拿不到的机会都变的摘手可得。
他听不懂蔺怀安的话,也觉得愤怒,他对陆桓朝全然是敬仰孺慕之情,蔺怀安就算有捉奸心态事事疑邻盗斧,但为什么要怀疑到他的老师身上?!
蔺怀安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放轻了声音,“阿慈你出去是想要镀金对不对?我可以帮你活动,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央媒的国新版?还是中央外事口?你就是想入哪个智库,想进哪个研究所,我把人情求尽,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