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配合,蔺怀安就拿皮带勒着他的脖子,像套牲口那样。白慈的身体比平时还要热,热得几乎不正常,蔺怀安背入着进入那个高热的容器,舒服得不能自已。数日的xìng_ài让白慈的身体熟透了,里面湿软得一塌糊涂,那天他们做了很久,久到蔺怀安都又些受不住,可直到他发泄完白慈都还没射出来。
他yīn_jīng软下来,抽身而出,却只听得白慈凄厉的一声哀鸣。那叫声,尖锐得让人惊恐。
他在虐待他!
这念头闪过蔺怀安的脑海,他如梦方醒,酒霎时醒了大半。
蔺怀安从没见过那样的白慈,整张脸都被汗和泪浸湿了,他痛得辗转翻覆,不断的磨蹭着床单,一声声哀叫着他哥哥,要他抱。
他真的是害怕了,手脚冰凉的解开白慈的手,用被子裹住,抱着往人民医院赶。
出租车里,蔺怀安摘了他的眼罩,抱着安抚他,悔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白慈却怎样都不肯睁眼,只有眼泪又急又快的往下淌。他像是终于吃够了苦头,再也不堪忍受,在他怀里凄哑的哭,一遍遍的对他说:我没有罪不可恕,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放了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第12章
其实,帝都这地方,蔺怀安不太熟。
他和白慈一般只在家里腻歪,问他一家人气餐馆,十有八九都说不清位置,但是对于自家公寓和c大附近的医院、派出所、区政府,蔺怀安还是挺熟的,熟到可以在手机里翻出一把手的私人电话半夜叨扰。
两个人刚在一起的第二个月,有天半夜蔺怀安刷到一条社会新闻,说是c大附近某酒吧发生火灾踩踏事件。蔺怀安心知肚明,这个时间白慈一定是在自习室学习,但就是下意识的去拨白慈的电话,结果好巧不巧,白慈那头就是无人接通。他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订了飞帝都的机票,要不是白慈一小时后回了电,他去机场的一路上简直快把手机打爆。
爱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了。
他在你眼里约等于口不能言、手不能提的废人,你不仅要害怕他伤心失意,还要去害怕从天而降的花盆。
蔺怀安和帝都为数不多的人情往来就是在那时侯定下的,他其实也清楚,要真有意外,他身在南京,照样鞭长莫及,但是这份准备,好歹是聊胜于无,求一个自己的安心。
只是他没有想到,意外没先来,倒是他亲手把白慈送进了医院。
蔺少爷头一遭挂急诊,怀里的又是他的心肝,关心之下,把自己乱得个六神无主。要不是他提前打了电话,医院门口有人接应他们,尚有神志的白慈甚至怀疑他会找不清科室方向。
半夜被指使来的老医生看起来十分靠谱,忙而不乱的安排人手帮白慈洗胃。老先生估计是见得多了,只以为白慈又是一个药吃多了、自杀未遂的年轻后生,连基本的好奇都欠奉,他的样子太镇定太权威,蔺怀安不敢打扰治疗,只巴巴的站在外圈看着。
白慈是个很能忍的人,那么粗的管子从喉咙里导进去,他连挣扎一下都没有,蔺怀安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捏住了,一脸的痛不欲生,本该目不斜视的老大夫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心里感慨这富家公子古道热肠,交个朋友也交得这么感性。
等折腾完,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白慈一张脸煞白煞白的,虚弱的闭着眼睛,也不知谁没睡着。蔺怀安怂得要命,根本不敢跟他说话,去隔壁床为他多压了一床被子,然后就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十指虚拢着吊瓶的滴管,怕药水太凉。
他看着白慈的脸,明明什么都没有想,可偏偏那么清醒的知道,他和白慈完了。
蔺怀安一整宿都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自己睡没睡,看天亮了,就迷迷糊糊的出去买早餐。
电话响了,他摸出手机看,不清楚的脑子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他猛的倒吸一口冷气,险些捏不住手机——
那是个陌生号码,来电位置提醒:澳大利亚,堪培拉。
屏幕上每一个数字似乎都在催命,蔺怀安忽然生出大胆的猜测:他觉得这是白慈的母亲大人!
他没胆挂断,咬着牙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按了接通。
电话里传来的女音很年轻,也很好听,她问候他“你好”,可蔺怀安现在欣赏不了,他只听得到她在自报家门——“蔺怀安是吧?我是小慈的妈妈。”
蔺怀安脑子里炸了锅,一堆问题在他眼前呼啸而过。
她是阿慈的妈妈,她为什么知道我?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她知道我和阿慈的关系吗?她找我做什么?她是知道这几天我做的混账事了吗?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蔺怀安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晕过去了,可偏偏他还十分镇定的开口了,“阿姨您好,我是蔺怀安,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乔喻没听出任何的异样,她轻轻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我打不通小慈的电话,他是和你在一起吗?”说着叹息般的继续道,“这都初五了,这孩子没来跟我拜年,我就过来问问。”
蔺怀安丢失了好几天的家庭教养猛然归位,也猛然发现自己刚刚忘了向乔喻拜年。
这个礼节上的小小疏漏顿时让他懊丧起来,好像他在丈母娘面前的第一印象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