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
“哎,这才是老铁。”秦羽感激涕零,擦擦嘴,数落季元现,“我现哥,瞧见没。咱们惜哥多温柔,啧啧,好男人。”
这话里话外的暗示,昭然若揭。
季元现翻白眼,他能不知道?简直是磕牙放屁。
“行了,既然你们都找到班级。那我也去找我的归属了,以后放学估计不能一起。晚自习还留不?”
顾惜攀着秦羽去往理科楼,他颔首:“到时再说,手机联系。”
季元现吸口气,有点紧张。这是他头一遭需要独自面对新班级,从小到大,铁三角因父母安排,总能在一起读书。现在高二分班,季元现希望季夫人别插手,母亲也应允了。
况且,如今都不在同一科,动关系也无用。
s中啥都不缺,特别是楼栋。高二分班后,文理有各自的教学区。
季元现盘算着,普通班也还行。老师不会差多少,自己再努力一点,高三转入实验班,也不是没可能。
他按程序报道,办理好入学手续。新班主任正在细数注意事项,季元现明显察觉到自己与周遭的格格不入。
普通班的成绩不会太好,但多数并不算很差。大部分处于中等偏上,为了高三分调实验班而努力。
季元现无异于一个潜在的威胁,校园内关于他的话题可不少,自然不会放过挖掘家庭。每年分调实验班的名额有限,若季元现到时再耍手段抢占名额,谁会服气?
但往往这样的学生心思短浅,鼠目寸光。不会去考虑另一层因素:要是季元现真想来阴的,他如今能坐在这儿?
君子不与小人论,季元现知道自己很难融入,没有过多在意。他扫视一眼全班,唯独自己身后有空位。
估摸是谁还没来报道,也真是不心急。
新学期第一天,无聊且乏味。学生沉浸在假期综合症里,老师自我介绍也没精神。互相折磨,两看生厌,竟也一日平安无事直到放学。
高一高二尚无晚自习,季元现没有留校。他得赶回学区房收拾整理衣物,否则今晚没法住人。
离开这里近两月,前一天母亲找钟点工打整过,四周干净无尘。
季元现不知立正川是否回来,犹豫片刻,决定稍后再问。两人如此不联系,也不是办法。还要同在屋檐下两年,谁闹脾气谁傻逼。
季元现打开空调,哼曲儿上楼。他不得不承认,莫名对新学期有些许期待。
等他收拾一半,满头大汗时,门铃遽然响了。季元现揉揉头发,踢开脚边废纸。他有些烦躁地跑去开门,看清来人,双方均是一怔。
立正川站在门口,背着旅行包,身侧是行李箱。他晒黑一点,为细腻阳刚的小麦色。显得更成熟一点。眉眼依旧,鼻梁到下颚的线条仍然刚毅。他嘴唇轻启,性感要命。
季元现不知自己犯什么蠢,一句招呼堵在喉头。所有情绪也跟着涌上来,然后顺势倒流,又往肚子里呛回去。
明明立正川什么都没干,季元现就是觉得他性感到要命。
许久不见,立正川稍有变化。更挺拔,更男人,更……季元现找不出形容词,但他莫名认为这一刻简直要爱上他。
恐怕是小别胜新交。
“那什么,你、你回来了啊。”
季元现用手指蹭蹭鼻尖,丝毫没留意自己现在的情况。
立正川自打进门,视线一直锁定在季元现的窄腰上。他居然卷起衣服下摆,直到胸前。露出大片肌肤,覆盖一层蜜汗。估摸是在整理东西,热了。
季元现走几步,又回头看立正川。他微蹙眉,“你现在不跟我说话了?”
“啊,”立正川猛然惊醒,他佯装冷漠包不住羞涩。只得清清嗓子,“没有,好久不见。”
季元现得到回答,单方面觉得两人已握手言和。他开兴蹦跶回来,恰似摇起毛绒绒的狗尾巴,凑到立正川身边。
“听说你去尼泊尔了,好玩不。你居然晒黑了,不过挺好看的。我说……”
岂料,立正川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完。方才季元现靠近时,小军长已躁动沸腾。熟悉的气息,俊朗的笑脸,还有白花花的腰身直晃。
怪只能怪残阳太盛,饱满日光将客厅四杀通透。少年人展露笑颜,分明写着“引人犯罪”。于是猎人不再举首戴目,他瞧见了季元现的好,终于准备拥他入怀。立正川是行动派,有股侵占的狠劲。这使得他再一次,捷足先登。
季元现腰肢上猛地一紧,落入一个坚实宽阔的怀抱。带着薄茧的手掌在他滑溜肌肤上缓缓蹭过,直接激起无限火花。
立正川眼里融着两簇火,竟比夕阳。他有些迫切地靠近,粗重炽热的气息喷在季元现唇上。
世界恰按下消音键,楼下遥远的人流车水尽数远去,客厅大摆钟亦骤然哑巴。
季元现只觉自个儿耳根发烫,呼吸搔过的嘴唇发痒。他面红耳赤,搞不懂立正川要做什么。
小军长伸手捏住他下巴,猎人完全觉醒,体内的占有欲彻底出匣。
立正川盯着季元现,一字一顿告诉他——
“季元现,我也是文科。”
“我告儿你,新学期,我们一个班。”
季元现一怔,心跳骤然加速。砰砰,砰砰。他知道自己脸红了,也知道自己看起来肯定特别蠢。
但他一动不动,身体不听使唤。
或者说,自从他于立正川眼里看到大火,看到不一般的情绪时。季元现就不听使唤了,他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