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又如何,”季元现换个姿势继续睡,“回头叫我妈给他封个大红包,出不了事啊,别叫我。”
秦羽家有猛虎老爹,开学便与班头沆瀣一气,互换手机号码。上了高中,他是不敢再明目张胆地横下去。
可季司令什么阵仗没见过?想当年,一月连拿两份红头文件,教导主任暴跳如雷搬来季家父母。
季元现屁事没有,一人淡定地在外边吃火锅。吃得满身火锅味,熏得办公室所有老师面色铁青。
当然他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扣俩月零花钱,没收半年自由行动权。此后,季元现非但不引以为戒,反倒越挫越勇。混账仍是混账,只是学会了避其锋芒。
待季元现醒来,睡眼惺忪地正正领带。
秦羽回头看他,欲言又止,片刻后决定豁出去:“现儿,班头叫你去他办公室。”
“什么时候?”
季元现一顿,抬头看钟,马上得最后一节课了。
秦羽:“上上节课。”
季元现嘴角一抽,额头青筋几不可见地跳了跳。
秦羽倒是很实诚,眨眨眼道:“我看你睡得挺舒服就没叫你。”
季元现:……
十月将去,早已蝉噤荷残,露凝而白。饶是近中午,这茫茫大雾还未散尽。季元现踩着上课铃往外走,楼道空阔,穿堂风已有冰凉刺骨之意。
季元现畏寒,不免抱起双臂。等他走到办公室,脸颊已吹得有些发白。
他敲门进去,王老师端坐着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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