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鸣走访了几户失踪儿童家里,在两户人家附近我们发觉了类似那晚在隧道里的气息。宗鸣说是从地府里来的,他让我提醒你们,正常的鬼怪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出没,很可能有阴神介入到这件事里了。你们千万要小心啊!打不过就跑路!不怂的!”

“怂你奶奶个腿的!”叶汲夺过手机,和蔼亲切地告诉他,“你步哥和我在一起,别说阴神,蒋子文本尊大驾光临他屁事都不会有。倒是你和宗鸣两个蠢货碰到一起,自求多福吧你们!”

沈元立即告状:“宗家主!叶老三说你是蠢货!”

叶汲夹起个汤包往嘴里塞,稀奇地问:“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怕宗……卧槽!烫烫烫!!!”

步蕨在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沈元的幸灾乐祸,果断摁掉电话,他给叶汲倒了碟醋:“含一口。”

叶汲用醋漱了口又狠灌两口冰水,才龇牙咧嘴地缓过劲,恶狠狠盯着手机:“我就说今年本命年,流年不利,尤其是和姓沈的冲天煞!”

步蕨语塞,实在摸不清他的本命年是从哪算起来的:“沈元他就是个没长大孩子,你没必要处处针对他。”

叶汲那瞬间的目光冰冷彻骨,眨眼嬉笑如常:“你不懂,这小孩啊小时不打,长大揭瓦。”

“哦……”步蕨抽抽嘴角,默默地吃早点。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完早点,叶汲看了下时间:“还早,要不我带你去逛逛。”他将步蕨半旧不新的一身一扫,怎么带你换身新行头去,甭跟哥客气哈。”财大气粗的和包养个小白脸似的。

被包养的步蕨心态平和,只是看不下去他这副上班时间公然摸鱼的散漫态度,委婉地提议:“正事要紧,我们还是先去雍县吧。”

叶汲只能遗憾地暂时搁浅“包养计划”,捎着工作热情高涨的步蕨杀向雍县。

……

上车的时候发生了点小意外,步蕨习惯性地坐上副驾驶,结果人刚挨着坐垫,石破天惊的一声惨叫凭空响起:“妈耶,我的腰!”

饶是步蕨再淡定也狠吃了一惊,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退恰巧撞入某人“及时”迎上的胸怀里,男人坚硬的胸膛伴着火热的气息微微震颤:“怎么了?”

步蕨恍惚了一秒,叶汲已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扶着他双肩的手,绕上前去麻利地拎起坨软绵绵的毛团往后座一丢,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一看平时没少演练。

毛团奄奄一息趴在后座上,两只耳朵耷拉在脑袋上,幽怨地说:“三大爷,您可真下得去手哇。人家不再是您的小可爱,小心肝了吗?”

“……”叶汲被它寒碜得抖了抖鸡皮疙瘩,“您老可闭嘴吧,老子那副七窍玲珑水晶玻璃心肝上从来就没刻过你的名字。”

毛团哀怨地哼唧了一声,仰着肚皮翻了个滚:“我知道您老人家心里从来只有那一位亘古不变的白月光、朱砂痣,心心念念地惦记着,缅怀着,时不时对着遗像打个小飞机啥的。可有什么用呢,人家死了千百年啦!你还跟个王宝钏似的苦守寒窑十八载,哦,一千八百载都有了。有毛用?”

咕叽咕叽地吐槽了半天,毛团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搁平时叶汲早把它吊起来左右开弓,揍得连它妈都不认识,今天居然屁都不放一个。

毛团抬着两爪捂着眼睛谨小慎微地看去,却对上步蕨忍着笑的眼,小心脏噗咚狠狠跳了一下。翻了个跟头,立即优雅乖巧地坐好,局促地踩了踩爪:“你好呀”

“你好。”步蕨含笑问了声好。

毛团矜持地抬起爪,让步蕨握了握,歪着脑袋好奇地近距离观察了下他,满脸“天真”地问:“你就是我们三大爷的新欢吗?”

“……”叶汲一个手抖,差点将车开上绿化,车毁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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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县公立幼儿园,铁门紧锁,门岗室的桌面上攒了层薄薄的灰。铁门缝后五彩斑斓的教学楼静悄悄的,中午天阴了,失去温度的光线给园内的游乐设施投下一层阴影。

此种情况,步蕨和叶汲都不意外。出了这么大事,园长头再硬也扛不住群情激动的家长们。别说,叶汲开始有点佩服陆和的手段,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居然还能争取来三天时限。

“要是我儿子不见了,别说三天,三个小时找不到我就得拆了这幼儿园了。”叶大佬将一身匪气表现得淋漓尽致。

步蕨遥望掩在阴影中的楼栋,沉思的神情里几分探究又几分困惑。

兔狲仰着饼状的脸:“三大爷,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不能生,没儿子。”它跟着又往叶汲心口扎了一针,“就您这回形针属性,将来有媳妇儿了估计也生不了。”

“……”叶汲神情冷酷地跺了一脚兔狲又短又粗的尾巴,心塞塞地转头问步蕨,“咱进去瞅瞅?”

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楼道口里极快地闪过一束白影,叶汲惊奇不已:“哟!现在的小鬼胆儿都这么大了?”

步蕨忍无可忍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再在光天化日之下口无遮拦,来往行人看他们的眼神已经够奇怪了。

那一眼看得叶汲翻墙进去时整个人都还轻飘飘的,兔狲见不得他这骚浪样儿,毛绒绒的爪儿按住胸口,捶胸顿足地嚎啕:“我的二大爷啊!您才走了几年啊!您要泉下有知快回来看看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吧!”

刚落地的步蕨一个趔趄。

叶汲哼地一声冷笑:“用不着你提醒,你二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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