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林九叙知道叶时熙不会轻易离开的,毕竟,之前讲好了,好好藏在这,不踏出半步,全部衣食住行都等着林九叙送过来。
“……”所以,到底是去哪了?
林九叙掏出了钥匙,在微光中对准锁眼,不过左拧右拧,始终是开不开。不论他用力不用力,那锁都是纹丝不动。
坏了?林九叙仔细看了看钥匙,又凑近了观察那个锁孔,而后突然间意识到,钥匙和锁并不匹配!
门上的那把锁,不是之前那把!
房间的锁换了!
里边是别的人!
要么,是叶时熙主动退房,旅馆暂时上了新锁,同时等着林九叙还回旧的锁。要么,是叶时熙被撵走了,旅馆故意上了新锁,为了是不让林九叙将门打开。
可是……为什么啊?
叶时熙不会主动走,那个人一定会等他。难道,真的是被撵走的么?他是“魔”的事被发现了吗?那么他现在在哪里?被捉走了?还是说他已经被那群人……
林九叙再也不敢想,伸手按在那把锁的两边,而后稍微用了点力,便将锁暴力震掉了。他暴躁地将锁卸下扔在一边,一把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房间和他走的时候没有区别。他精心挑选的食物还在床边,床上扔着长长一捆绳子,是叶时熙用来捆自己的,桌子上放置着几本线装书籍,还有一些解闷用的小玩意儿。
“……”真的不是自己走的……
林九叙只觉得胸中一团火球爆裂,瞬间烧尽他的理智,血液在身体中奔涌,他的脑子发麻,似乎还带着晕。
人究竟是去了哪里?!
林九叙强撑着冷静了几秒钟,接着掉头走出房间,闷不做声地走到酒馆掌柜处,说:“地字一号房,被换了门锁。”
“啊?”
“地字一号房,被换了门锁。”
“啊?啊!”
“啊什么啊,”林九叙盯着他,“究竟在搞什么?”
“哎,哎,这事儿啊,是您朋友闹的。”
“怎么了?”
“今天上午有一伙人,个个魁梧粗壮,膀大腰圆,恶眉恶眼,一看就是不法之徒,整日行恶来着。”
“你继续讲。”
“哎呀,他们拖着一个妇人,那妇人,啧啧啧,可当真是面若桃花,明眸皓齿,腰似杨柳,盈盈一握,素衣白裙,宛如仙子……真真可爱,实在叫人心痒难熬!”讲到这里,他似乎还在回忆妇人的美貌,面上露出一个极猥琐的表情。
“行了行了。”林九叙皱眉道,“你说重点。”
“……哦。”那人又继续八卦道,“妇人泪眼婆娑,形容憔悴。见人便求,真是好不可怜!”
“求什么?”
“她说,她与丈夫贸易折本,无奈之下远走投亲。丈夫大伯有些生意,二人投奔至彼,还可勉强度日。不料几日之前,天上忽降大雨,她与丈夫找到一处破庙避雨,没想适遇恶人,个个凶神恶煞,无故用棍将她丈夫活活打死,将她关在空房,任意宣淫,万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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