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赶紧爬起来穿衣服,虽然心里还是怨胡其琛的,但是也很担心他。
等我到了小区门口,就看到柳爷一身月白色长衫站在那里,手里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我走过去,才看清楚那是一只毛光油亮的黑狐狸。
“胡其琛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现原形了?”我将黑狐狸抱过来,浑身上下的翻找,因为在我印象中,只有他受了重伤的时候才会这样。
柳爷笑道:“你们吵架了吧?能把他气成这样也是你的本事,喝了一晚上我也太累了,回去了。”
敢情胡其琛从我这跑了之后,就是找柳爷喝酒去了?
他不是很能喝吗?这是喝了多少才把自己喝成了这样?
不过喝醉了的他倒是安稳。
我把他抱回去放在被窝里,凑近他的小嘴闻了闻,果然一股酒气,给他煮了醒酒汤,喂着他一口一口喝下,之后又去煲粥,等他醒了正好可以填填胃。
忙完之后我爬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我是被吻醒的,他很用力,像是要吃了我似的,一股一股的酒气直往我鼻子里喷,我本身就没什么酒量,没一会儿脑子便晕乎乎的了。
我以为他又要折腾我个半死,他吻了一会儿,却不动了,我以为他睡着了,便推了推他:“醒醒,你太重了,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他没动,过了一会儿,忽然问我:“我们之间就不能单纯一点吗?”
我身子一僵,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就是单纯的床伴关系?”
“你tm,”胡其琛气得爆粗口,“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看我对谁这么好过?”
我眼眶有点热,很想跟他说,要是他一直都不曾对我好过,可能我也没那么多幻想,也不会几次三番的试探他。
人嘛,最怕的就是被捧上天后,又被狠狠的摔到地上,如果结局都是被摔,我宁愿从未被捧起过。
胡其琛等了一会儿,估计没听到我说话,有点担心,抬起脸来看我,我别过眼去不看他,他伸手捏着我下巴将我脸掰过来,正对着他:“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我不要你宠。”我嘴硬道。
他又低头吻我:“可是我宠成习惯了怎么办?”
“以后不要问那些爱不爱的问题,很傻。”
“只要你乖,我愿意宠你一辈子。”
……
我承认,我抵抗不住胡其琛的糖衣炮弹,‘一辈子’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已经让我有些神魂颠倒了。
他带着一股酒劲,像是要将我累死在床上似的,我恍恍惚惚的盯着天花板还在想,这‘一辈子’是我的一辈子吧,我的一辈子,很短暂呢。
余生不长,如果他真的能这么宠着我,似乎也不那么难过。
……
接下去的几天,胡其琛一直陪着我,确切的说,是陪着我练车,我每天都累死累活的,胡萌萌也没联系我,我晨昏定省的,也不知道她都在干什么。
一共持续了五天,我在胡其琛的强逼之下,基本已经能上路了。
“我给你报了个驾校,离你们学校不远,你再去巩固一下,尽快把证拿到手。”
“你这么急做什么?你看我这几天膀子都快被晒伤了。”我举着自己变了颜色的膀子控诉。
胡其琛伸手摸了摸:“可惜这次不能带你回去,不然在长白山温泉里泡几天就能恢复。”
“你要回长白山?”我敏感的问道。
胡其琛点头:“家里一堆烂摊子,这些你不用管,几天就回来了,好好考驾照就行,有事情找邵阳。”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想到上次他大哥撮合他和白惜文的事情,这次估计还是跟这个有关吧。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宽很大,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冷冰冰的,我就那么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挨个往下捏,低着头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胡其琛忽然搂住我:“带你回去太危险了,我哥在长白山盘踞了长达一千五百年,从不出东北地界,我父辈们打下的江山,全都捏在他手里,他要想动你,只要你进来长白山的地界,我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你,乖乖在家等着我回来。”
我心里一慌:“那你自己回去不会出事吧?”
“兄弟相残的事情,他目前还没那个胆子做,芃芃,在你之前,我是没有软肋的,所以我从不怕。”胡其琛沉声说道。
我鼻子莫名的就酸了,一把抱住胡其琛:“嗯,我不跟着,我就安心考驾照,等你回来。”
……
胡其琛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我的心瞬间就空了,在家里发了半天呆,到了傍晚钱萌萌忽然给我打电话,才将我的神智拉回来。
她约我出去吃饭,我正好也没心情做,便带了钱包下去了。
在步行街一家我们常去的小饭馆里刚坐下,钱萌萌便贼兮兮的跟我说有个惊天大新闻要告诉我。
“芃芃,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江灯渔火娱乐城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女孩子,我说是李莉,你非说不可能的事情吗?”
我点头:“当然记得。”
“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就是李莉!”钱萌萌一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