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事?我特么的怎么不知道?”

“现在啊。”叶修漫不经心地回答,“我通知你了,你不就知道了么。”

“……你妹啊!”被他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张佳乐憋了好半天才骂出声来,“叶修你活够了是吧!”

他已经基本确定了,或者他宁愿这样相信,叶修是在开一个既不好笑、又极其恶劣的玩笑。他在等着叶修说哈哈吓到了吧,然后他就扑上去把叶修暴打一顿,接着彻底从这诡异的分手场景中解脱出来。

可叶修什么都没有说,他的目光越过座舱望着沉重的水泥墙壁,就仿佛他们正飞行在高空上,在夕阳中眺望着云海。张佳乐紧盯着他的侧脸,感到自己的心正一点一点地向下坠落,就像一艘沉船正缓缓沉入深海。思绪乱糟糟地在他的脑海里飞舞,他想到陈果欲言又止的表情,魏琛迟疑的态度,还有这次重逢叶修那种难以言喻的改变……

沉船发出巨大的响声,撞毁在了海床之上。张佳乐突然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叶修,他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的想要同自己分手。

“但是为什么——”张佳乐一时间迷惑不已。不管怎么绞尽脑汁,他也想不出叶修要和自己分手的理由,甚至连个沾边的猜测也想不出。从敌后逃生的一路上,他想象过叶修各种可能的反应:激动、欣喜甚至愤怒,但唯独一秒钟也想不到分手这种诡异的转折。

面对他的疑问,叶修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仍然凝望着并不存在的远方,仿佛这个答案对他来说也过于复杂。两个人并排坐在狭小的座舱里,生铁一样沉重的静默逐渐累积,叶修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仪表板上的键盘,单调的声响被回音无限地放大。

就在张佳乐几乎要按耐不住时,叶修终于开口了。

“那你先说说,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被戏弄的感觉又回来了,张佳乐一时间火冒三丈,恨不得抬手先把叶修揍上一顿。然而叶修突然转过头来看着他了,他的目光深沉而严肃,莫名地就让张佳乐觉得,这似乎是个非要回答不可的问题。

“废话,因为——”

说了几个字,张佳乐却突然卡住了,被叶修难得的严肃所感染,他不由得变得踟蹰起来。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惊讶地发现,这个答案并不如他以为的一般,那样的理所当然、显而易见。

为什么要在一起呢?因为相爱么?这个答案乍一看合情合理,然而细究之下,其实两者之间也并不存在必然的联系。被这个过于形而上的问题噎住了,张佳乐一时间乱糟糟地想不出头绪来,只觉得这样想下去自己非疯掉不可。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强压着怒火问。

“让我怎么跟你说呢……”叶修有点无奈地说,好像张佳乐的理解力真的很低下,让他挺为难似的。被他这种态度彻底惹火了,张佳乐伸手就去拎叶修的领子,另一只手挥拳就要往他脸上揍。

出乎意料地,这一次真的给他拎着了。叶修被他掐着脖子,也不闪躲也不发火,就只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张牙舞爪。张佳乐被他搞得一愣,咬了几次牙,到底还是把手松开了,颓然又迷惑地问出了口。

“你到底是抽什么疯啊?”

“方士谦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三年前吧。”片刻之后,叶修很平静地说起了无关的话题,“两个方面军会师的时候,我在西部荒漠见过他。”

“废话,”张佳乐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那天我也在。”

他的确是在的,那是张佳乐从百花退役的前夕,他带领着炮兵部队配合嘉事的机械化部队向西行进,在行军途中遭遇了敌机的空袭。后来微草的空中火力及时支援,方士谦和王杰希都出现了,场面十分惊险。在交火中,王杰希的座机被敌军导弹击中,索性他及时弹射逃生了——在和王杰希见面以后,叶修还很不厚道地嘲讽他不该叫王牌飞行员,而该改叫王牌空降兵。

“你还记不记得,他送我们的时候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张佳乐一愣,随即想起了那个荒漠中残阳如血的黄昏,还有他最后一次见到方士谦的场景。

那是在野战包扎所门口,三个人刚刚去看过受了伤的王杰希,送上了截然不同的安慰和嘲讽。在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方士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还是应该和你们道个别。我要回后方去了,新的岗位涉密,恐怕不会再见面了。”

张佳乐大吃一惊,倒不是因为方士谦换了岗位,以他那种神级的跨界实力,哪怕去造核弹都不至于令人惊讶。让他诧异的是虽说有很多人贪图后方的安稳,可方士谦却不是这样的人,当初他可是想尽办法从后方上了前线的。

“王杰希知道么?”

“当然不知道。”方士谦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了,我大概就走不成了。所以你们两个要替我保密。”

“还回去当军医啊,方神?”叶修倒没过分惊讶,还能从容地调侃他。起初方士谦是以军医的身份到了前线,后来却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空军基地的地勤,又更加莫名其妙地客串了王杰希的导航员。

“涉密。”方士谦这样说着,基本就是否定了叶修的猜想,“抱歉,无可奉告了。”

“生工方面的?研究所吧?”叶修抽着烟,淡淡地说道,“说是后方,其实都是荒郊野岭,不见天日,还是重点轰炸目标。至于躲那么远么?”

“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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