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纯洁地遵循着酒窝的指引,上下一点,然后闪了一下:“嗯。”
手电的微弱光芒移动到吴哲门前,吴哲的同房这几天都不在队里,于是他的房间就安静的像间鬼屋。
明明灭灭,透出一丝烛光的鬼屋。
敲门声响。
“谁呀?”吴哲开门,“妈呀,鬼!”
“队队长说鬼是心里想出来的,吴哲你不去想就不会怕了,真的。”黑暗中,白牙诚恳地安慰。
成才看见吴哲表情复杂,以为他要发作,赶紧挡住白牙,进入正题:“吴哲,其实……我们是来借打火机的。”
“打火机?”吴哲回神。
“是啊,我们的,你没收的。”
“噢……打火机啊……”吴哲作出恍然的样子,“我交给炊事班老李了,他说新灶时常打不起火,要借打火机引引。”说罢双肩一耸双手一摊,一幅我也想帮你啊可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成才对于这样的回答其实有点恼火,抿了抿嘴唇说:“好吧好吧我信你,但一支总还是有吧。停电了我们得点蜡烛啊,你这苛政也不能不分实际情况地搞吧。”
“我真全交了,一支都没有。”
“那你这屋里点的是什么呀,钻木取的火?”成才有点耐不住了,指指吴哲身后的蜡烛。
“成才我就说队里除了我就属你最聪明,没错,拿木头钻的。木头你要不,还有剩的。”
“靠,糊弄谁呢,别拿南瓜不当老a(成才现在还是南瓜)……三多,上!”成才短喝一声,许三多朝吴哲合身扑上,吴哲被推倒在地,成才敏捷万分地跃过两人,开始翻箱倒柜。
“诶,诶诶,成才你干吗呢?别乱动我东西!”吴哲给许三多死死摁着,直起头梗着脖子,“诶,我要急了啊,我可真要急了!”
成才头也不回,专心刨吴哲的抽屉:“急你就多念念,平常心平常心。”
吴哲气结。
摇曳的烛光下,成才刨完了所有的抽屉和柜子,没有收获,搓着手琢磨:“怎么就没有呢……”
吴哲心疼自己的柜子,期期艾艾地说:“我早说了……都交给炊事班老李了,不信你去找他对质。”
“信你?你小子跟袁朗就一个德性,a死人不偿命!”成才怒,下了最后通牒,“信不信我去叫齐桓,看到时候你的柜子还成不成柜子。”
“别别!”吴哲想到齐桓给自行车打气十打十爆的纪录,忽然背脊发凉,“好吧……枕头下面……有一支,你们拿去用吧。”说完就捶地:“屈打成招啊……晚节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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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下面?”成才将信将疑,爬上吴哲床铺,翻开枕头,“没有啊?”
“什么?!”
“还装!”成才拖长声音叫,“齐桓——这里有人欠收拾——————”
“不可能!决不可能!”吴哲一个打挺跳起来,居然把按住他的许三多掀翻了,三步两部窜上了床铺,在枕头下面一阵乱摸,“不可能啊,明明放在这里,不可能不见的。”
成才听出他是真紧张,也将信将疑起来,一起伸手到边边角角摸。
忽然一声如获至宝的大叫,吴哲跪在床上抓着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在这里!原来滚到床缝里了,我想呢……”
“拿来吧你……个打火机还藏着掖着,你当什么宝贝呢。”成才劈手把打火机夺了过来。
吴哲没回嘴。
成才和许三多顺利完成任务,功成身退。
这边厢希望的烛光星星点点地亮起来了,那边厢大队办公室里,军用灯下,袁朗正埋着头奋笔疾书。
铁路一手拎个小手电,一手抓根蜡烛,开门进来:“袁朗你打火机借我点下蜡烛,我的刚没气儿了。”
“你的军用灯呢?”
“早上被人借走了。”
袁朗笑笑:“噢,发扬风格。”
宿舍和行政两幢楼的供电也是被这么发扬掉的。最近队里新添了很多电子监管设备,备用发电机组的供电容量还没有跟上,后勤来报告请求铁路拉电让电的时候铁路大手一挥二话不说就准了,直到晚饭时参谋部来电话,要求提前上交一份报告,他脸色才开始显出些难看。
其实报告前期数据都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没有电脑的数字模拟和地图定位,原本需时几个小时的归纳总结可能得费上一个通宵。
袁朗把自己的军用灯推过去,说:“够一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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