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没法大轻功,只能靠着自己不断施展技能自动追击,才能不从空中掉下去。
而在距离长安几十里外的岐州房陵县码头,数百只帆船顺东风而下,速度极快,往长安城那个方向行驶而去。
清晨还有些雾,房陵县码头上的人看不真切,只是经验丰富的人都说看这桅杆不像是商船,更像是战船。透着薄雾,隐约可见船上站着手持长枪的士兵。
时间渐渐流过,毕玄同谢知非两人依旧在渭水之上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毕玄手中的长矛落入水中,改矛为掌。
毕玄一掌平平淡淡的挥下,掌气所过空气扭动,谢知非立刻往后翻身躲过,使得毕玄的这一掌落在了渭水之上。被毕玄掌风拂过的渭水顺便冒起了沸腾的气泡。
然而这并不够,毕玄双手在水上一点,落入渭水的长矛陡然冲出落到毕玄的手中。
而毕玄则是双手握住长矛,双脚一并,整个人转了个圈,带动四周的空气如同螺旋一般往谢知非刺去。
因为两人靠得极近,毕玄的这一矛避无可避。
谢知非笑了声:“来得好!”
谢知非腰身扭动,在空中往后翻了个空翻。
刹那之间,原本在他身后的打狗棍便横在毕玄与他之间,让毕玄手中的长矛无法再继续用力。
毕玄借着这个贴身的距离,狠狠问道:“你为什么不尽全力?”
谢知非笑道:“这不是正在蓄大招么。”
此时谢知非同毕玄已在渭水之上过了许多招,因渭水之故,两人似乎无法全力施展自己的绝学。譬如说毕玄的炎阳大法,譬如说谢知非的掌法,这两人看模样像是越好了在藏拙。
然而只有正在交战的两人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除了最开始的那会儿还能施展轻功外,进入战斗的时间一长谢知非便无法施展大轻功,只能在渭水上左右腾挪,不断的二段跳进行攻击,显得有些狼狈,像是被毕玄先声夺人失了先机。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毕玄身上砸了许多招式的谢知非如今一根打狗棍在手,招招紧随,贴着毕玄的四周不断的施招。
这样紧密而又贴身的攻势,是谢知非最拿手的,而让每个面对谢知非的侠士都头疼的。
因为谢知非这般太过密集、太过贴近的攻击让人无从脱身,除非在近身战上比谢知非速度更快更凌厉,否则无法取得片刻的上风。
毕玄也因这个原因,空有一手炎阳大法,偏偏没时间来施展。只能对着谢知非密集的招式见招拆招。
这样的见招拆招,即便两人手下不停交手了百下,一边想动手却动手了,一边只想着拖时间,便胶着了起来。
然而这样近的贴身武斗,加之两人又是在渭水之上,一个不留神就会落入渭水中的危险比武,在并未入门道的诸多人眼中,那便是凶险异常的交手了,因此看的津津有味。
可在寇仲这样已经触摸到宗师境的人眼里,那便是毕玄已被谢知非完全掌握了节奏,只能被动迎敌。
这样的场面,让寇仲记起了那被敦在地上打滚的石之轩,不由得感慨道:“谢帮主威风依旧,神勇如初呐。”
虽然毕玄现在没被敦,可这分明是谢知非在拖延时间,只待援兵一到,谢知非必定会对毕玄下重手。
寇仲顿了顿,再次对李世民叹道:“哎,谢帮主强悍如斯,我现在倒是有些怕了他会记仇,到时候世民兄美言两句啊。”
李世民笑了笑,算算时间,谢知非同毕玄交手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李世民盯着渭水对面的颉利,远远看着颉利的表情不怎么好,似乎快不耐烦了。
若是谢知非同毕玄再打一会儿还没援兵来,颉利说不定会看穿长安城的消弱,直接攻城。李世民咳了声,自己的援兵现在显然是到不了的,便对寇仲肯定的问道:“少帅的人还有多久到?”
李世民之所以问得如此肯定,那是因为阵前决战必须决出输赢。赢是唯一的选择,赢了至少还有别的方法,可若是谢知非输了或者同毕玄同归于尽,突厥大军就会攻城。
只是以谢知非以前的战绩,以及同毕玄交过手的寇仲如此肯定的话来看,毕玄显然是没有赢谢知非的可能。
只要在谢知非在赢了毕玄的时候,大唐的第一批援军到了这里,无论援兵多少,必定会让颉利以为勤王大师将至。
以突厥如今的情况,颉利至少也要带人退个十多里才安心。
眼看着计划一步步实现,李世民对寇仲低声道:“只可惜我最后要做的事,怕是要被臣子们骂个狗血淋头了。”
如今天下不稳,李世民最终要的不是突厥退后,而是要突厥退兵,那就必然要付出许多东西,才能让突厥在不开战的情况下退兵。
寇仲了然的点点头,他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下时间对李世民说道:“我人不多,但都是骑兵精锐,按马程应是快了,世民兄你的呢。”
李世民如实道:“我这边最快的援兵是走水路,估摸着天黑之后才能赶到,但谢兄定不能一直拖到那时候。”
颉利不是傻瓜蛋,自然不会让谢知非同毕玄的比斗拉到晚上,能拉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寇仲皱眉道:“我的人约一炷香就到,不过只有三千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