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李寻欢的想法,同慕容惜生收到来自白飞飞的指示一般无二。

慕容惜生眼神一凛:“李探花既然知道,自行去找那梅花盗,怎么来找我们?”

李寻欢叹气道:“因为我知道梅花盗之前不会放过我,而七秀坊永远不会放过梅花盗。”

想到林仙儿,李寻欢便想到其恶毒,原本他以为这世间除了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却没想到孔雀翎的主人知道了,还将林仙儿掳走。只是梅花盗一伙人必定是江湖中有权有势的人,李寻欢不由得为其担忧:“而我还知道,梅花盗接下来要算计的将不再会是我,而是孔雀翎的主人。”

说道这里,李寻欢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慕容惜生眼神终于变柔,眼前这人虽说作为女人的丈夫不合格,但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勉强能达到合格线:“你待如何?”

“虽说孔雀翎的主人并非因我而卷入其中,但我好歹受幸与他,当为他奔走一番。只是我不知蜀中情形,但七秀人脉广袤,必定知道许多。”

李寻欢笑道:“在下不才,喝酒坏了身体,唯有脑子还能用得上。我猜得没错,那孔雀翎的主人只怕带着林仙儿已经往成都去了。”

阿飞怔了怔:“为何是成都?”

“……”在塞外过了浪子生活的李寻欢笑而不答。

而将林仙儿绑起来的谢知非掏出一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需要的物资。

就算谢知非的门派要做神秘,就算谢知非可以不吃不喝,然而谢知非下面的崽子们都需要吃吃喝喝。

竹海附近的城镇太小,若是谢知非大肆采购一定会被人盯梢,不是合适的选择。

成都作为蜀中最大的枢纽,岭南吐番这些国家要想人中原均要经过成都。每日在成都大肆采购的人多了去了,谢知非那一点,实在不算是什么,连个小水花也溅不起来。

将林仙儿药晕了,五花大绑塞在马车里,谢知非驾着马车在成都四处买物资。

路过一处街道的时候,日日夜夜念着奇冤上门的谢知非敏锐的在吵吵嚷嚷的街道中,分辨出远处哭声中喊了‘冤枉’两个字。听到这梁两字,谢知非立刻驾着马车往那边前去。

一大户人家外面,短打的家丁拖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大街上走。

那女人容貌虽然普通,但身量苗条玲珑有致,被家丁拖着头发,跌跌撞撞的哭喊:“我没有勾引他,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是他逼死了我外子,现在还要逼死我!”

那家丁不管女人的挣扎,手一用力,立刻提起女人的头发。

女人吃疼,扬起头,露出了脸。那家丁见四周都在看他们,立刻大声喊道:“大家都听着,这女人死了老公就想来勾引徐员外,想要成为徐员外的妾室,被徐员外识破之后又想将事情闹大,都来看看,看看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什么模样。”

说完,这家丁将女人推搡在地,啜了口痰:“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模样!”

周边的人见女人长得普通,便信了家丁的话。

这大户人家的小妾,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的,又听那家丁说这是妇人,便纷纷站在大义上,开始指责起这女人来。这死了老公就去勾搭别人,徐员外好歹也有五十来岁了吧,真是……贱……

“你……你们……”被如此多的人辱骂,女人头晕目眩。

想她家中也算富贵,因着了徐府的道这才陷入了麻烦,外子受不住打击一气病倒就这么离开,家中债台高筑她这才来徐府询问可否延期,然而被人玷污了不说还被这般羞辱。女子立刻站起来,想要一头撞死在徐府的石狮子上,一了百了也省了日后受到更多的屈辱。

那家丁早看着,这女人才一动,那家丁便是一脚:“还想装死,去你的。”

女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捂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身,只能趴在地上喘气。

周边不相干之人的辱骂,就像是刀子一般,在女人的心上一刀刀割肉,直到肚子不那么疼了,女人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开。众人见这热闹没得看了,也就散开。

那女人一头只顾着往前跑,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这才敢蹲下来,抱头哭。

想到死不瞑目是外子,以及自己刚才的遭遇,这女人算是明白过来其中三味,只是如此一来更是哭得肝肠寸断。直到一人将她扶了起来,来人的力气很大,一只手便让她无法反抗。

女人抹了抹眼泪,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都穿的黑色,头上还带了黑色的幕遮。

想到那些徐员外看中的商户都是家破人亡的结局,已经反应过来的女人立刻戒备到:“你是谁?”

黑衣人冷冷道:“你有冤。”

“你听说过竹海么?”随着这话,黑衣人伸出来的手上,赫然有一枚孔雀翎。

孔雀翎主人的传说,在蜀中有许多,

妇人看了谢知非许久,再三确认这人不是徐员外的手下之后,立刻接过孔雀翎:“多谢先生,我刚才也想明白了,徐员外这般羞辱我便是想我死了,这样我家一切也就归于他的名下。那徐员外用这般手段,害他人倾家荡产之事甚多。这一枚孔雀翎,便是我外子同那些人家的冤屈!”

谢知非冷冷道:“你的冤同我说无用,自行去竹海。”

还以为是一起qiáng_jiān案,感情这其中还挺复杂的。徐员外是吧?看来得好好查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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