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自己好友的路仲远万里之遥赶去河北,在见到燕南天并与之一述后,便想知道让燕南天言之要淡出江湖辅佐的明教教主是什么模样。
大殿之中,在光明顶上待了数月的路仲远心甘情愿的对着殿中的圣火一拜。
往日水榭歌台的fēng_liú韵事,叱咤江湖的不世威风,都在这一片熊熊火焰中,缥缈无痕,从这一拜开始,他便是明教弟子的路仲远:“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弟子愿投身明教,不离不弃,善行永继。”
谢知非递过去刻着路仲远名字的桃木牌:“妙火常耀,我心恒明,尔且谨记今日誓言,一心为民,不谋私利……”
明教弟子少得可怜,而许多人更愿意信奉明教教义却不愿意做明教弟子。难得有一个,即便路仲远在杂务上帮不了忙,但总有能用的着的地方。
谢知非同路仲远一道道讲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任务,只是讲着讲着,谢知非陡然见到殿外似乎飘过两道人影。
打开地图一看:邀月、怜星、花月奴。
移花宫的人少在世间行走,一般行走就要带走人命。
看到地图中三人停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而大殿之中并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三人就在自己头顶往下窥视的谢知非顿了顿,不知是这三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里开始琢磨是无视,还是去打一声招呼,问清缘故。
只是谢知非这一顿,路仲远久等不到谢知非的下文,疑惑道:“教主刚才说让弟子传教救人,这……”
做大侠的,谁手下没杀人救人过,但是路仲远做了这么多年的江湖大侠,却从来没干活传教的事。
明教很好,路仲远非常愿意让天下的人都同他一起遵循明教的教义,这样天下定然一片和睦。然而这如何传教,路仲远当真是一头雾水。
在路仲远的心里,若能让天下人同他一起信奉明尊,那就最好:“恕弟子愚昧,这救人弟子会,这传教该如何传。可是需要我将救的人召在一起,为他们讲我明教的教义,让他们明白明尊慈悲?”
“……”谢知非意味深长的瞥了眼路仲远:如果真要这么做的话,明教在别人的眼里,妥妥的成了邪教。
这天下间最让人反感的传教方式,便是以看得见的粗暴方式进行传教;而最易让人接受的方式,便是潜移默化的粗暴传教,就像谢知非依自己在淮南道的声望,最终让众人同他一起诵明教教义一般:“倘若他们信我明教,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之遥,从未来我光明顶也会信。倘若他们不信,即便你日日在耳边讲话他们也不会信。你只需做好你自己,遇到不平的事,一管到底便可以。”
听到谢知非这话,路仲远顿时奇了,这岂不是和他以前做的事并无区别:“那我就同以前那样便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