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样玩得让人目不暇接,让燕南天叹为观止。看着那些吉兆所出之地,不断有能人往那边涌去,燕南天终于坐不住了。
再一次看到所谓的吉兆出现之后,燕南天昼夜兼程的赶回光明顶,直奔大殿找到谢知非,不带喘气的喊道:“教主,现在大家都在弄吉兆,要不我们也弄一个吉兆出来?”
“……”听到这话,大殿之中的谢知非和周书生沉默了。
——吉兆你个鬼,你是嫌明教现在装不爱神州爱百姓不够难么!
周书生本奇怪为何他刚回来,教主便将他召来商讨引进如同卫吉这样的世家子弟的方法,此时见燕南天如此,周书生立刻懂了。
懂了的周书生神色古怪:“法王,要是这时候有吉兆降临光明顶,其他门阀世家必定知晓我们所图之事。”
光明顶这黑夜里熠熠生辉的存在,百里之内可遥见,根本无需更多的吉兆。
更何况,明教现在最需要的便是掩饰自己对九州的图谋,以忧心百姓为故将教义传遍九州:这时候弄吉兆,不等于不打自招么。
况且,周书生无奈的翻白眼:教主乃是明尊圣火亲授之人,这可比那些人弄的吉兆要早多了,是真吉兆不是假吉兆!
面对燕南天亮晶晶的双眼,见识了卫吉之智的谢知非再也不敢小嘘了古人,这方面小动作是不敢随便弄了。
谢知非淡淡道:“不必,假的真不了,不真实的吉兆只会沦为有识之人的笑柄,而不会成为吸引有才之人前往的选择,我们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可。”
若是换了别人,此时只怕一腔热火会被冷了许多,然而这个人是燕南天。
当被周书生否定,并从谢知非那里知道为何之后,燕南天皱眉想了下,自己都能知道这些吉兆是假的,想来那些聪明的人也知道。于是,燕南天的一腔热血非但没有冷下来,还更热了许多,从谢知非的话里,燕南天又找到了自己可以出力的地方:“教主所说的分内之事,到底是什么事?”
谢知非缓缓道:“常派人,多种田,少生事。”
多传教,广积粮,缓称王,不变的至理。
“教主的意思难道是,我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 燕南天从小在江湖长大,江湖中只有你出名别人才会看到你,若你籍籍无名,即便你身负绝世神功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习惯了江湖规矩的燕南天,一时间还很难适应谢知非口中的少生事。
在燕南天看来,不生事,别人就不知道明教,别人不知道明教,有本事的人如何会来投奔明教。
等天下有能力的人都成了别家的,那明教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燕南天急切道:“那我们岂不是就在一边看热闹,这大家都在搞,教主,我们不跟着做点什么,会被大家忽视的!”
谢知非叹了口气,让周书生先依照他们之前商榷的方法行事,待周书生出了大殿之后,谢知非这才看向一直盯着他的燕南天:“那依法王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这还用说,燕南天回答的理所当然:“当然是把教主你是明尊亲自降圣火梦中教导这件事传出去,这事儿我们是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别的世家门阀没吉兆都要想办法弄一个,教主你这天生的吉兆怎么就不说了。”
此时的吉兆,只会让聪明人知道哪些人蠢,更何况明教继续发展,强行传播吉兆可谓是得不偿失。
谢知非将这两点同燕南天讲了以后,见对方依旧云里雾里不得其门,谢知非只得换个简单的说法:“因为此时不合适,属于明教的时机没到。”
自从谢知非说要逐鹿中原之后,燕南天便一直等着谢知非起兵推翻那些让人作呕的门阀世家,然而左等右等,燕南天等了一日又一日,谢知非还是让他等。
燕南天从来没这么讨厌‘等’过,因为这一等,指不定就是天荒地老。燕南天急得在谢知非面前走来走去,来来回回三次之后这才停下来,偏头问:“那什么时候属于明教的时机才会到?”
眼前的七尺大汉似乎已经快要等不住了,似乎恨不得明教此时就起兵。只是燕南天如此急迫,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因为他同谢知非他们一般,再难忍受这战火不休的神州大地。
见燕南天如此,谢知非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卫吉不是说了么,五年。五年之后,才是明教起兵的时机。”
燕南天眨眨眼,愣住了:“卫兄弟?”
这传遍神州有关五年事的,只有那一个。燕南天算了算时间,这句话传出来的时候,正是卫吉离开光明顶三个多月之后的事。
燕南天恍然大悟拍手道:“教主的意思是说,那个关于九五之尊的消息是卫兄弟传出来的,难不成这是教主和卫兄弟商量好的计划?还是说教主同卫兄弟,私下还有信件来往。”
“我们没有商量,也没有信件往来,我同卫吉之间也不需要这些。我们有一样的追寻,无需其他事物便知道彼此的内心。”谢知非同卫吉约定好的,只有一个五年。
然而两人未说出口的,确是卫吉此行前去将以一身之力,寻找那微妙的平衡点碎,不断挑起三方征伐。当三道之主势微的时候,便是明教势强的时机,如此危险的事,只有卫吉单方面联系谢知非,绝无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