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很生气,非常生气,所以他每口啃的都是真心实意的。

一口接着一口,短刀仗着大太也不敢那他怎么样,肆意地在他身上发泄怨气,原本寂静的小屋中变得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大太忍痛的闷哼声。

短刀坐在大太的面前,仰起头静静地看着似乎已经遍体鳞伤的大太。似乎咬的真的很用力,连一向皮很厚的大太都不由得轻声嘶着凉气,来回摸着被啃到的地方。

见短刀渐渐平静了下来,大太顿时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苦笑了一下,他没有生气,反而抬起手轻轻落在短刀有些凌乱的黑发上揉了揉:

“所以都说了不是那样子的了……今、这个人会来这里我和你二哥一开始也不知道的,要相信我们啊?”

相信……?

闻言,短刀不禁微微一怔,太刀眼中充满的真诚隐隐打动了他,他轻颤了颤长长的睫毛,缓缓靠近大太似乎想要和他亲近一番。

本以为还得经历几次啃咬才会让短刀消气的大太见状心下顿时一喜,于是毫无保留地立刻伸开手臂主动凑近了些。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自他在河边发现些许残留下的战斗过的痕迹后,他和太刀便立刻在这片区域搜寻了多次。

隔壁区域传来有其他短刀被袭击的消息时他和太刀的神经几乎紧绷到有些风吹草动便会拿着刀剑冲出房赶到那个地方。

直接找上检非违使也不是没想过,但是对方神出鬼没,除非要造成那个地方死伤刀剑,他和太刀才能得知其出现的消息。

半个月过后却依旧没有任何关于短刀的消息。其实希望已经很渺茫,如果最初几天他们也许还能猜想是短刀又调皮跑到别的地方玩,也许过上几天便又若无其事地出现在小屋里,然而长时间的等待已经让这种可能性几乎缩减为零。

以前为短刀修建的墓碑又被立了起来,就在小屋的后面,很近。

他知道太刀可能已经放弃了,其实他几乎也要放弃了,然而却依旧不想就这么断定。

亲眼看着他人碎刀这件事对他来说其实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他们三个人花了三年一路走到这里已经是来之不易的了,心里隐约察觉到也许在不知道某一天短刀就会突然消失,所以再最初的时候太刀沉默地帮他做墓碑的时候才没有加以阻止。

但半夜醒来偶然看见太刀伫立在屋后的墓碑前垂眸一言不发的样子时,却突然觉得当初就应该立刻把那个东西毁掉的。说不定正是因为那个的存在才会让短刀时不时就发生点意外,最后还碎在了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连最后的目送都办不到,就让那个人一个人孤零零地消失了,碎在了连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

大太念及此心中猛地抽痛了一下,看着面前精瘦着小脸却是鲜活着地扑向自己的少年,沉积于心的阴郁突然散去,大太精致的眼尾渐渐染上一丝温和的笑意。

少年娇小的身体轻轻撞在他胸口,大太努力忍住了想咳嗽的yù_wàng,垂下眸低下头柔和地望着怀里的人,少年同样仰头深深地望着他。

两人对视良久,只见黑发少年突然缓缓咧开嘴露出一排白净整齐的牙齿,下一秒,一口啃在了他的下巴上。

“……”

第20章 解释

据大太解释,这个叫今剑的短刀是在他消失半个月后来到这里的。

短刀在消失半个月时牵引者曾经因为派遣新任务出现在小屋里一次过,大太和太刀虽然并没有主动将短刀消失的事情告知于他,但因为当时屋里的两振刀阴沉的状态太过明显,并且没有看到那个经常躲在大太身后向他呲牙咧嘴的短刀的身影(他都记着呢),所以很快便猜出了短刀可能已碎的事实。

并不是很稀罕的事,越往上走像短刀这样的刀种便越来越稀少,能走进这个地段已经很难得了的事。

如果以历史修正主义的角度来说,短刀被碎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在大太和太刀晋升的时候他们便明确表示出三人同行的态度,然而事实上短刀的能力并未到达特别高的水平,但无论是在时之政府亦或是历史修正主义都不愿意放过日后能够成为一份助力的刀剑,因此上面也对短刀的事睁只眼闭只眼了。

此次短刀已碎,说句不好听的话也就是束缚两振刀的绊脚石也就消失了,历史修正主义自然喜闻乐见。

于是自牵引者离开的第二天,一振新任刀剑便被带了过来。而大太正巧认识这振刀剑。

说是认识并不是从前的熟人的意思,而是大太在过去的本丸中有过一个相貌与其无异的同僚。

一般来说,刀剑之身一经暗堕容貌便会与从前产生巨大的差异,像他和太刀,两者都是经历了暗堕无奈之下进入了这边的阵营,不仅容貌与过去找不到分毫相似之处,就连性格都可能会截然相反。

所以当初在三人初次会见时,即使带着暗堕前的记忆也依旧不能从面容上得知彼此的名讳。

然而这个出现的刀剑却与他们截然不同。

大太和太刀当时因为短刀的事情对‘短刀’相关的东西尤为敏感,所以发现被牵引者带来的刀剑是振短刀,两人下意识地便蹙起了眉。然而仔细打量了一下后,两振刀心中顿时一惊,连一向不形于色的太刀眼中都隐隐染上了惊愕。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刀剑身着一席做工精致的作战服,少年模样的刀剑似乎因为初次来到这里,精致的小脸上充满了好奇。他轻快地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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