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漆大门。短刀心下思考了一秒,视线迅速地在距离他较近一些的散开的人群上扫过, 然后突然毫无预警地向街边的一个艺妓扑去。

那艺妓见短刀提着锋利的刀剑向自己冲过来,顿时大惊失色,尖叫地想要往人群中躲藏。然而,还未等身入其中,肩膀突然被猛地一扯, 身子顿时不稳地向一旁倒去。

来不及顾及昂贵的衣袍被弄脏, 艺妓惊恐地连忙想要站起来, 却只见从身后扑上来的短刀二话不说,迅速地抓起自己的一只木屐蓦地往追在他身后的那些人脑袋上砸,一砸一个准。

艺妓的木屐有多厚,大概一个规整点的砖头那么大吧。在空中连抛物线都没画出来,直直地拍在了追赶在最前面的男人的脑门上,只听一声沉闷地‘梆’地一声,男人便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脚上还剩一只木屐的艺妓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跟在那个打头男人身后的一众人见男人一脸惨样昏死过去,皆惊慌地往后退了退,抬头望去,只见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黑发少年正嘴角带着冷笑,上下反复掂着又从艺妓手里抢来的厚重的木屐,漆黑的眸子在他们身上来回晃了晃,似乎在决定下一个瞄准的对象。

众人脑门顿时一凉,下意识地又往后退去了一些。

如果众人一起冲上去,短刀愣是有再快的速度也敌不过他们团团包围,然而因为方才那一幕,众人都不由得生的一丝恐惧,一时间谁都不愿意当下一个‘领砖人’。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蓦然出现一道声音。

“街上的艺妓们给我都躲起来!”

不知是谁率先说出的话,南风馆的人顿时反应过来,继而跟着呵斥到:“艺妓们都保管好自己的鞋子躲起来,事成之后南风馆定有重谢!”

这一嗓子吼下来,街上的艺妓竟然真有配合地踩着木屐跑到角落里,尽量与短刀保持距离。

不过想来也是,都是在这片地域做生意的人不论怎样都比短刀这一个‘潜逃’的艺妓关系好得多,更何况南风馆的收入在街上都是明眼就能看到的高,那么由他们付出的酬谢自然也不会很低,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是帮着南风馆更有利一些。

街巷上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了,除却那些在这里做生意的人之外,大部分驻足停留的都是些前来岛原游玩的游人们,但是一般这种事情发生他们也只是凑凑热闹,根本不会帮助任何一方。

短刀见形势变得不利起来,没有一丝犹豫,当下随手扔开了手中的凶器(木屐),挥舞着刀剑冲进了人群。

南风馆的人见状立刻也跟着挤进了人群,黑发少年身材娇小,尤其十分狡猾地将手中的刀剑藏起来后更加难以寻找。

他们固然想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迅速找到少年,然而由于他们人数诸多,挤进人群中后便立刻分散了开,无奈之下,只好分头开始搜查每个街巷角落,不放过蛛丝马迹。

一个长相平庸的男人表情警惕地扶着腰间的刀剑,轻步走进昏暗的小巷里。小巷深处有一个拐角处,太过昏暗有些看不清,男人紧了紧握在刀柄上的手,缓缓将刀剑抽出,刀剑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中格外明显。

只见男人紧握着刀剑,脚下缓缓向拐角处移动,身子一偏,猛地转过拐角。

啊。

空的。

男人愣了愣,良久缓过神将刀剑收回了腰间,擦了擦额角的虚汗。

“怎么样!有吗?”

自小巷外传来同伴的声音,男人向他摆了摆手喊了一句:“不在这!”同伴闻言应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去别的地方搜查了。

男人抬手擦了擦汗水,向胡同外走去。

——

在上面哦。

……

身上隐约出现一阵寒意,男人猛地顿住了身体,突然向上空望去,视线中突然出现一个黑短发身披艳红衣袍的少年,只见他单手死死抓着深灰的房檐,半身却紧紧地攀在墙壁上。

少年静静地望着他,然后突然对他展露了一个美不可言的笑容。男人脑袋瞬间变成空白,来不及反应什么,下一秒,视线之内一片黑。

……

面无表情地从昏在地上的男人身上跳了下来,短刀活动了一下有些微疼的肩膀和脚踝。因为逃出来时匆忙,再加上怕影响到行动,短刀根本没有穿木屐,直接踩着白袜就跑了出来。

他抬起单脚看了看,白色的袜底已经脏的不行,又许是方才跑的时候没注意到地面上的大块尖锐沙砾,透过薄薄的袜面皮肉被划破了一些,此时上面又是尘土又是深红的血迹,还有些刺痛。

短刀将脚重新放回地面,犹豫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视线从他满是胡茬的下巴,破旧不堪还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衣服一路看到脚上。

“……”

不想穿……可是脚疼。

短刀扯了扯嘴角,踌躇片刻,缓缓向绑在男人脚面的草绳伸出手。

就这时,身后空无一人的小巷中突然出现另一个人的气息。短刀心下一惊,下意识地便往身侧滚去,只见下一秒,一个僵硬硕大的拳头便砸在了方才他所在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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