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拍案大骂:莫非他要怎样他们又是谁你倒是说呀!!!

卫庄却做好决定一般豁然站起,手指窗外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三日后便纵横相决,不死不休。第二,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和他们一样效忠于我,为我而战,那么我可以以鬼谷子的身份,让纵横的门规从你我这一代起终止——”

“我哪一条都不选。”

卫庄盯着他不动,面上早就杀气四溢,也只有盖聂看上去浑然不觉。“是——么?”

盖聂抬眼看他,眼神一如以往的清澈。“我要走的路,不是由你所决定的。”

小庄,我们想要的东西,终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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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

本章有个比较重要的,就是关于流沙一行逃亡的目的地——郢陈。实际上秦国是在bc230年,也就是灭韩的同一年也攻下了楚国的陈。当然这时陈已经不是国都,所以不能称为郢陈。不管怎样,b.c.230年的陈城大概是不会这么和平的。不过不妨请大家这么理解——卫庄等人到达陈的时候是年初,而陈被秦国攻下是年尾;这样大概可以化解一部分矛盾……【总之都是作者事先查询的资料太少才发生了这种谬误,还请见谅_(:з」∠)_】

第38章 三十八

破之章六

盖聂的回答,当然在他的预料之中。

倒不如说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他卫庄想走的路,想要达成的目标,绝不会受他人摆布驱策;这一点,盖聂也是同样。正因为如此,他们注定要并雄于世,注定要针锋相对。如果其中一人错让了一步,那么这幅纵横天下的棋局,必会少了许多乐趣。

卫庄所无法掌握的是自己的心绪。心中并非狂怒,亦非狂喜,只觉身体内部的什么物事因为兴奋而颤动不止,掌心紧紧按压住剑柄上的突起,有如包裹着自己的骨骼。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眼下你要杀我,有害无益。”盖聂并不为之所动,“你又并非嗜杀之人,何苦做无所收益之事。”

“谁说我不是嗜杀之人?”鲨齿顺着下颚的骨骼挑起他的脸,“想杀便杀了,又有何憾?你以为你的命,有多值钱?”

“……很值。”盖聂认真地回答。“你若不杀我,我可以给你十万金。”

卫庄愣了一下,蓦地哈哈一笑,怒火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拂去了。他收剑坐下,一边剥橘子一边道:“没想到师哥竟如此富贵,卫某先前倒是多有得罪了。倒不知赵国的一介百夫长,从什么地方敛了这许多钱财来?”

盖聂看了他一眼,道:“这两年来我陆续听闻,韩国不少朝中重臣意外横死,或者下落不明。乱世之中这种事也并非太不寻常;巧的是这些人的名字,恰好都出现在一部账册之上。而看过这部账册的人,七国之内加起来也寥寥可数。”

“哦,师哥倒是消息灵通。”卫庄把剥好的橘子往前推了推,“前些日子我也听说,赵王最宠信的大臣郭开被刺客重伤,险些不治。奇怪的是,在场数人竟无一看到那刺客的面目。倘若那刺客用的是弓弩也就罢了,可凶器偏偏是一柄剑——你说奇怪不奇怪?”

二人对视片刻,心照不宣地露出一个淡笑。

“我要说的人正是他。”盖聂道,“你应该也记得,郭开所收下的贿金在那本账册上是最高的。黄金十万,还不算上他这些年来在赵国聚敛的民财,用富可敌国形容亦不为过。根据我的推测,这次重伤之后,他心中必然惶恐;一旦秦赵交战,此人必定急不可耐地逃离邯郸,入函谷关而去。”

“原来这数万金不是送我的,还要我自己去取。”

“但你可知道此人何时离赵?太原、汾水一带地形如何?何处容易埋伏?秦人又会在何处接应?只有知道了这些,那些金子方能稳妥地取得。”

“原来如此……”卫庄意味深长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事到如今,师哥还想说自己在军中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么?”

盖聂避而不答,低头把剥好的橘瓣塞进嘴里,咽下去后才道:“小庄,你计划要做的事,我思来想去,终觉有些不妥。”

卫庄心中有数,也就没必要再问,只是略微眯了眯眼睛。

“哦?哪里不妥?”

“无论你在韩国做了多少事,毕竟韩国本是你的根基,所以总有退路;但现在你们流亡于国外,身为客,插手主人的国事和家事,不但名不正言不顺,也更容易遭到灭顶之灾。”

“我当然知道其中的危险。不过,眼下恰恰是主人对我们这些外人翘首以待。无论是弑君还是弑亲,都不是常人背负得起的罪名。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他们需要一支奇兵,一支不怕弄脏手,不怕背上任何卑劣骂名的奇兵。”

“你既然知道他们的用心,就不怕事后他们撇清关系,杀人灭口?”

“卫某如今也算做这种事的行家。此中凶险,自当了然于胸。”卫庄冷笑道,“若说自涉险地,师哥掌的是赵国刺奸用间之事,与我也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小庄,你一向智计过人,只是有时容易看轻你的对手。”

“或许我过去的确有这个毛病,不过自从韩非去秦以后,我也算长了些教训。”卫庄忽然身体逼近,话锋一转:“我从来不曾看轻任何人——但世间真正能让我看入眼的,却仅有一个。师哥,你明不明白?”

盖聂嘴唇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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