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爬起,跌倒,爬起。
鲜血沾染了整具身体,肮脏的、绝望的,只余虚空。
他将手机握紧,像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慌乱地将它拥进怀里。
开机的铃声打断了房间里死亡一般的沉寂。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的那头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像是上个世纪的那些记忆。苦涩的咸味很快润湿了脸颊。
没有说一个字的,默契的双方。
无声的电话。
s,我后悔了。
喧闹冷漠的街道。
腐朽的味道,只有彼此的世界。
脚步停在台阶之下,眼前的色彩变得逐渐清晰。
白色的、绿色的、褐色的。
白色的墙壁,绿色的万年青。
褐色的,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他伸出了手,去触摸那扇和自己的体温近乎一样的冰冷的门。
吱呀。
那个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带着温柔的、让人想要落泪的笑容。
“啊……你来了啊……”
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唇瓣在开合,声音从他的脑海远去。
窗棂在变淡的月光下变成了歪斜的菱形。
他看见那个人站在窗沿和自己告别。
“快天亮了呢……zell要小心啊……”
完全不像血族的温暖的气息。修长的手指顺着窗棂滑下,温和地微笑。
宛如一千年前。
他看见他——拉开了窗帘。
慌乱地闪入阴影里,慌乱地看着阳光逐渐盈满整个屋子。
空气开始灼烧,将窗台上的影子烧成了粉末。
刺眼的光线,似在惩罚这个房间里烙印下的罪孽。
那个人维持着笑容,将残忍的口型定格。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没有声响,对方跃下窗台的一瞬,在阳光里化作了尘土。
无声地。
宛如一千年前。
他以为这些yù_wàng、情爱、疯狂能够持续千百年。
却只是恍惚中,七天而已。
☆、第九篇-e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一篇不是正文,只是有些暗黑向的有感而发而已……
12年回老家的时候貌似被什么事情触动了,撸了这篇,然后发现没地方放,就随手扔进这个文集里了……
e
人活着分两个过程。
有那么一段时间,你对什么东西都害怕。
你在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中醒来。
桥上的灯在晃动,你以为那些铁架子马上就会掉下来把你砸成一摊烂泥。
在此之前,你听见车里的人在叫。
可是你已经不记得自己身边坐着的是你妈妈的弟弟的女儿还是你爷爷表弟的外孙。
你看见车冲出了桥面,以120迈的速度,那个力量可以把你跳动的心脏挤进你的肺里。
你不会闭上眼睛,相信我,那个时候你会盯着驾驶座上的那个后脑勺。
你可能会因为凯迪拉克的失重从座位上飘起来。
然后摔下去。
飘起来,摔下去,飘起来,摔下去。
你掉进了水里。
如果你没有看见鱼,那是因为你还沉得不够深。
常识告诉你这个时候用你的拳头敲车门是没有一点用的,但你还是这么做了,你就是个白痴。
门因为水压开始变形,那时你能根据变形的程度估算出水的压强在60k之间。
当水压升至80k时,窗会“砰”地一声碎掉。
水进来了。
咕噜。咕噜。咕噜。
你在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中醒来。
人活着分两个过程。
煤气从阀门开始往外爬,因为太微量所以察觉不到。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会爬到吧台那么高的位置。
有那么一段时间,你对什么东西都害怕。
或者你从便利店里走出来。
你在思考最近接手的。
你走向你买在五楼的50平米的公寓,打开门,开灯。
然后。
嘭!
你在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中醒来。
不。那可能是幻觉。
你可能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或者你可能没有醒来。
糟糕的是你没有死成。
有的时候死会比活着好那么一点儿,比如说现在。
爆炸产生的冲击钻进了你的耳朵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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