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有很多种选择,也有很多开始的开始,更有很多次结束的结束,就像一朵花的盛开与覆灭,你怎知道它是为了开始而结束,还是为了结束而开始。
花小铺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但是再认真的人也会忍不住摸鱼,人之本性就是惰性,花小铺点开了微信,刷了刷自己的朋友圈,一张照片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眼里,照片里的人笑的明媚绚烂,好像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
图文的配题是:“等一朵花开的时间。”
花小铺隔着手机摸上了对方的脸,再看到她旁边站着英俊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两个紧密牵着的手已经密不可分,花小铺屏蔽了对方然后在朋友圈发了一条说说。
“一朵花开,就有一朵花败。”
花小铺记得自己高一的时候教室是在三楼的,三楼有五个教室,再加一个老师的办公室,一条楼梯把一层楼对半分了,她们这些高一的学生在楼梯的左边教室,右边是老师的办公室,然后再加两个高二的美术班。
教室的地板铺的是大理石,光滑看起来纤尘不染,穿双滑轮鞋就可以直接溜冰了,这样的地板看着比水泥板赏心愉目多了,但是有一个很不好的缺点就是不耐脏,每次扫地的时候都需要去这层楼最右边的地方接水洗拖把拖地。
她们的扫地是分两次扫的,早上上早课要清扫一次,再加上拖班级外面那部分的走廊跟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下午下课之后就打扫班级。
花小铺最头疼的是每天早上要拎着拖把来回的经过一个教师的办公室,两个高二的美术班,爱面子的她觉得这样子真的是蠢爆了,可觉得蠢归蠢,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这样度过了高一的上学期,到了下学期的时候花小铺已经能够脸不红气不踹的一手拿着拖把,一手拿着花洒自在的在走廊里来回穿来穿去,还有兴致的趁着路过别人班级门口的时候窥视里面的风景,看一下学美术的孩子跟她们这些每天只会啃之乎者也的孩子桌面上有什么区别。
门口看,跟她们还是没有区别的,就算知道没有区别,花小铺还是忍不住去偷窥别人班级里面的风景,毕竟花小铺是真心喜爱画画的,要是不是家里面不同意,花小铺现在就能从高一班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张桌子坐到美术班的最后一排去。
就这样每次轮到花小铺打扫的时候,两个高二美术班都能够被花小铺或偷窥或漫不经心的注视,直到有一次花小铺又装着不注意的看向里面的时候对上了里面一张看起来面无表情的脸,对方就那样注视着她,好像看穿了她伪装的谎言,花小铺被吓的不轻,只能灰溜溜的逃走,有好长一段时间也不敢再去偷窥,这个事情过去了半个月阴影才散去。
有一次上体育课老师让大家在教室自由活动,但是不能够影响到别的班上同学,花小铺被班上的另一个同学拖着去体育场上买小零食。
说起体育场花小铺又忍不住吐槽,她好像总是会忍不住去吐槽,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在心理一个劲的吐槽也没有人知道,但是这一次不仅是她,连班上的同学也是吐槽的,原因就是这个体育场修建的实在太违规了,整个体育场是学校占地面积最高的,要想要去体育场她们得绕开所有的教学楼,然后爬好几层的楼梯才能上去,等到好不容易上去了,还得绕半圈体育场才能买到小零食。
等人到了体育场,就只想坐下来喘口气歇会了,花小铺对着同学摆了摆手,原谅她吧,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动来,同学只好把花小铺一个人丢在那里自己扭着小腰奔着自己的目的地去。
“你叫花小铺?”头上笼罩下一层阴影,花小铺眯着眼昂头看着说话的人,这一看就看花了眼,来人长的很好看,就像她看的所有小说里面描述的主人公一样,雌雄莫辨的脸,修长的身材,还有带着喑哑的声音,同样白色宽大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并不会觉得肥大,反而有种纤弱的美感,是不是所有学美术的人身上都会有这种给人可望不可即的孤傲感。
美人虽美,但是花小铺并不想被美色所惑,对着对方摇头,开口:“不好意思,你可能找错人了。”
“小铺,我帮你买回来辣条,你要吃吗?”同学很及世碧醴诺搅嘶ㄐ∑痰拿媲埃一副求赏的表情,让花小铺尴尬的同时又黑了脸。
“刘贞你还是留着给自己吃吧,我再也不想跟你出来了,而且我也不吃辣条。”花小铺把一脸莫名其妙的刘贞轰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继续坐在地上,等着另外一个人的责问。
“我叫刘欢,高二美术二班的学生,我想你应该见过我。”刘欢也一起坐在塑胶跑道上,撑着自己的下巴跟花小铺搭话:“我很喜欢你写的故事,什么时候你有空再写呗。”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花小铺现在已经明确了对方就是来找碴的了,谁不知道花小铺升入高一的时候,应着学校的要求写了一篇军训观后感,不知道是不是审核的人忘记带眼镜了还是怎的,她那随便乱写自己都忘了写过的观后感怎么就入了法眼,得了全校第三名,从此班级里面要是有什么需要写文投稿的事情都忘不了把花小铺推出去,回回推回回退,望着全班同学怀疑的眼神,花小铺也很无奈,反正整个高中生涯除了高一像踩了狗屎运得了一次奖再加一次手抄报奖,花小铺就再也没有得过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