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冷风及尖锐的叫声是一种驱逐的暗示,既使沙发上两人不懂鸟语,但是也不可能头上出现只凶禽还能安然坐着,顿时跳了起来。
“妈呀,这是哪来的鹰,它怎么进来的?快赶出去,快赶出去啊……”小姨一下子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大声惊叫着。
“妈,它怎么老围着咱俩转,不去抓大哥啊,它不会是大哥养的吧?”胖胖也是拿着包顶着头在屋里四处跑。
“啊……”小姨跑得慢,头发让金雕爪子给抓了一下,顿时耗下一撮头发,疼的像杀猪似的嗷嗷叫唤,手抱着头在屋里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窜,口里也是语无论次道:“别抓我,别抓我,我身上没肉,全是骨头,妈呀,我的头发……书鹤,胖胖,你们快把这鹰给赶出去啊,救命啊……”
张书鹤却是如没听见一般,取了一杯水坐到窗边的椅子上,低头喝了两口。
小姨和胖胖一直在屋里转圈,无论跑到哪里,都会受到金雕的准确攻击,胖胖身上的棉袄肩膀处都被抓的棉花翻了出来,小姨更惨,披头散发,额头还有血迹,过程中摔了几跤,鞋都不知道甩哪去了,要不是用手挡着,眼睛都差不多要被啄瞎了,再怎么无赖的人,也不可能为了占便宜,连命都不要了。
一会儿的工夫,见实在不行了,小姨这才哭天喊地的和胖胖冲出门外,前脚出去,张书鹤后脚起身,一只手拎起他们留下的包,走到门口随手放到了门外,然后平淡的看了眼来时精神抖擞,走时呼哧带喘狼狈不堪的小姨和胖胖,只字未说,而金雕将目标赶了出去,却是翅膀一扇,就势飞到了张书鹤肩膀处,立在上面,歪头梳理了下颈上有些杂乱的羽毛,与刚才啄人的凶猛相比,简直温驯的像只小鸟,而张书鹤则是抬手将门当着两人的面给关上了。
小姨和胖胖当场又吓又累的瘫倒在地,半响过去,外面开始响起嚎啕大哭声,边哭边骂,大哭大闹,还越来越起性,似乎要是张书鹤不把门开开,就一直闹下去,整个楼也别想安宁的样子。
不一会儿就被楼上的管理人员给请了出去,走的时候小姨还扯着嗓子大哭大叫骂着张书鹤,说以后每天她都过来叫骂,不会放过他的,张书鹤直揉了揉发涨的眉头,这还真是癞蛤蟆跳脚背上,不咬人倒隔佯人。
过了一会儿,金斩元在基地转了一圈回来了,一进屋便脸色一变,金雕立即飞到他头上,一只爪子抓着他头发,嘴里或长或短的鸣叫数声。
金斩元脸色这才缓了下来,向来不给金雕好脸色的他,竟是出人意料的没将他轰下头去,而是从空间取了些张书鹤给他的酱干肉,挑了块大的往空中一扔,金雕顿时欢喜的嗖的飞了过去将奖励叼在嘴里,高兴的在他头顶转来转去。
随即,又取了些豆浆和白面饼之类的早点张罗着放到桌子上,然后举动略有些讨好的坐张书鹤边上搂着他腰,张书鹤将盘在沙发上的腿放开,睁开眼看着桌上的东西,这些东西末世前不值什么钱,末世后可是金贵着呢,普通人吃一顿都顶过年了,不过这妖修哪来的红票买这些东西。
金斩元不爱喝豆浆,但知道张书鹤以前常喝,立即从桌上拿了一瓶,然后将吸管插进去,主动的送至到张书鹤嘴边,“乖,喝,还热着呢……”
张书鹤听到乖那个字,觉得腿突突有点抽,顿时侧开脸,不过,考虑到金斩元的性子,还是伸手将杯子接了过来,金斩元见状也不强求,咧着嘴又拿过芝麻白面烙饼递过去。
张书鹤接在手里看了看,面粉看着是好面,不发黄,里面还掺了芝麻和糖,这一个面饼的价钱可是不低啊,“这是哪弄的?不会是偷的吧?”
金斩元立即拧着眉道:“怎么会?这可是我光明正大……买的。”才怪了,早上没事他在基地里溜哒,可笑的是居然被几个小小人类围堵,还拿了张画像跟他比对,金斩元正好想活动活动筋骨,这就有人上门给他送靶子来了,不客气的挨个揍了一遍。
不过想到张书鹤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基地里不能杀人,最后决定一人给捏断一条腿,等逼问出画像的事,再秋后一起算帐,没想到这画像的事又跟那个寇白脸有关,金斩元顿时来了火气了,拳头捏得“咔咔”响,把老跟着他的金雕给轰了回云,直接就去基地找那个主使连云老道,结果这人竟然不在基地里,于是金斩元直接将火气转嫁给了寇运成,攀着医院的栏杆便窜入病房,将寇运成好一顿揍,另一条好腿也给打残了,直到最后寇运成趴在地上拿出几打红色的纸票给他,求他饶命,说以后再也不找张书鹤,金斩元这才罢手,用那奇怪的红票买了一些吃的带回来。
金斩元见张书鹤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微皱着眉低头咬了口面饼,润红色的嘴唇一